“罗大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宋子意羞涩的主动扯了扯年轻男子的袖子。
凌心悦眼角余光看到岳凝霜抿了抿嘴,强压下了一抹嫉恨。
她立刻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他是岳凝霜的未婚夫,罗家大公子罗鸣。
“你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不理你?”罗鸣伸出手勾起了宋子意的下巴,唇角扬起了邪魅的弧度。
“你坏死了……”宋子意很受用,握着拳头轻轻捶打了罗鸣几下,哀怨的看着他,“你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你怎么一封都不回呢?”
“我这不是约你相见了吗?你也知道,我爹做主给我和岳姑娘定下了婚约。我是担心……委屈了你呀。”
宋子意闻言,眸中顿时蓄满了泪水。
“我……如果我爹还在的话,又怎么会让我落到这般地步。如今,我哥哥被人陷害贪污受贿,刺配去了千里之外,只剩下我和我娘相依为命,我的婚事也无人替我做主……呜呜……罗大哥,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让我为奴为妾,我都心甘情愿啊。”宋子意哭得楚楚可怜,身体也慢慢的朝着罗鸣的方向靠。
罗鸣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怪我们有缘无分了。”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岳凝霜也没犯什么过错,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罗鸣的话,更加激起了宋子意的愤怒。
“这都要怪凌心悦那个贱人。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不顾颜面的讨好接近岳凝霜,本来我已经要成功了……”
“子意,你说什么?”罗鸣见话到嘴边,宋子意又停了下来,便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你是个乖女孩,不可以撒谎哦。而且,我也不想你冒险。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子意沉溺在罗鸣的温柔乡里,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凝视着罗鸣的双眸,伸手覆盖住了他的脸。
“前些日子我在岳凝霜面前说了很多凌心悦的坏话,说凌心悦勾引摄政王,唆使岳凝霜找她算账。那天在静心亭,我在岳凝霜的茶水里下了药。”
“我把她推下池塘,然后嫁祸给凌心悦。我还提前找了个男人,想要让他来个英雄救美。岳凝霜被男人拉扯摸过,败坏了名节,你和她的婚约就一定能作罢。”
“罗家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进门的,罗大哥,是不是?原本万无一失的,可是凌心悦她……”
宋子意想起这件事胸口就一阵阵的疼,她恨不得将凌心悦千刀万剐撕成碎片。
“你说得对,罗家名门望族,怎么会让一个失了名节且心肠歹毒的女人进门。”
眼看着罗鸣和宋子意越挨越近,岳凝霜已经忍无可忍。
她推开凌心悦冲了出去,一把揪过宋子意的衣襟,扬起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宋子意怒从心起,怎么肯在心上人面前受这样的羞辱。
“岳凝霜,你仗势欺人,我跟你拼了。”
宋子意说完就朝着岳凝霜扑了过去,两个嬷嬷眼疾手快将她按住,岳凝霜冷笑着,又在她的小腹狠狠踹了几脚。
“你才是不要脸的贱人。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岳凝霜拔下宋子意的发簪,长发立刻倾泻下来。
岳凝霜扯着她的头发来到了凉亭中央,对着四周喊道:“你们都听见了吧,是宋子意看上了我的未婚夫,所以才故意推我下水,要败坏我的名节。”
“我今天教训她,只是以牙还牙而已。”
岳凝霜话音刚落,凌心悦就看到好几个躲在暗处的姑娘走了出来。
她们都是那天目睹了这件事的人。
“宋子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想要我抢的东西,你配吗?”岳凝霜抓着宋子意的头发,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宋子意挣脱不掉,疼得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岳凝霜又是“啪啪”两个巴掌,宋子意的脸颊被打得又红又肿。
她既无助又害怕,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罗鸣,哀求道:“罗大哥……救我……”
罗鸣阴沉着脸向后退了几步,冷笑道:“我只要一想到被你喜欢就恶心。你伤害了霜霜,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还要我救你?”
凌心悦的心微微沉了沉。
她很不喜欢宋子意,看到宋子意落得这样的下场,她的心中也觉得畅快淋漓。
但是……
罗鸣的态度,却让她的心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罗大哥,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宋子意就算是白痴也明白了过来。
今天是罗鸣和岳凝霜合谋设下的圈套,就是为了要引她入局。
但是她的话,更加激起了岳凝霜的嫉妒和愤恨。
岳凝霜拿起宋子意的发簪,用力的抵着她的脸庞,讥讽道:“你以为给罗大哥写几封肉麻的情书情诗他就会喜欢你?在他眼里,你只是个笑话呀,傻瓜。”
说着,罗鸣配合的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手腕轻扬,信纸如同雪花一样片片落下。
宋子意哭得撕心裂肺。
岳凝霜感到很畅快,她加重了手掌的力道,发簪几乎就要戳进宋子意的脸。
“你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才想着勾引男人嘛?我现在就在你的脸上画点记号。”
“不要……求求你不要……”
岳凝霜正要动手,突然她转头看向凌心悦,把发簪递给了凌心悦。
“我查过你和宋家的关系。我想,你跟我一样讨厌她吧。来,这个报仇的机会我让给你。”
凌心悦只想冷眼旁观。
她是讨厌宋子意,可是,让她亲手毁了宋子意的容颜,她做不出来。
不是因为她善良到没有底线,而是伤人是要承担严重后果的。
岳凝霜有摄政王撑腰,即使京兆府尹来了也不敢为难,可是,她只是个商人,她只想平平安安,和气生财。
“岳姑娘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像她这样的人,就像一只落魄的癞皮狗。从今以后,她大概会生不如死了,我们没必要为了她,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