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思考了一下,“粗略修一下能住人,大概2两银子就行了。若是精细一点,大概10两。要是想住的舒服点,就得20两左右。”
李茹茹点点头,这都在她的承受范围内,她直接掏出30两银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多出来的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
楚休张大了嘴巴,李婶子竟然这么放心他,她就不怕他拿了钱跑了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婶子,这地契上写的是你名字吗?”
“额……”李茹茹一愣,摇头道:“不是,这地契上的名字应该还是原主人。”
这时萧一山走了过来,“胡叔叔一家都死了好多年了,你可以找里正将这里买下来。”
说完他又去干活了,李茹茹总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落寞和悲伤。
她叹了口气,想着萧一山应该跟那死去的胡家人关系挺不错。
也是,都是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能差到那里去。
“那我明天去找里正吧。”李茹茹说完又问楚休,“你想好今晚睡哪里了吗?”
楚休指了指院子中的葡萄树,“我睡那儿。”
小五已经在帮他家少爷铺床了,简单铺上草席,放上厚厚的被褥后,又铺了一层草席。
李茹茹刚还担心那地方晚上潮湿呢,一看小五这操作,原来是她想多了。
人家富家公子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呢。
李茹茹一个眨眼的功夫,小五都已经搭起了帷幔。
薄薄一层白色沙布,很像现代的蚊帐,还带着好看的蕾丝边。
李茹茹笑道:“你倒是会享受。”
小五感觉这句话是在夸他,要不是他从家里带来这么多东西,少爷只怕晚上又睡不好觉了。
楚休一觉睡到天亮,很满意自己的小窝,他揉了揉眼睛。
在楚家他有单独的大院落,大房子,豪华大床,却总是睡不好觉。
昨晚在这露天的小窝,他居然睡得异常的香甜,也是奇了怪了。
他起来后洗了脸,见李茹茹已经洗漱完了。
便追上去问:“李婶子,昨晚剩下的那点狼牙土豆,我能不能带回家?”
李茹茹看他一眼,“要带给你爹?”
楚休被戳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这两个天跟爹的关系有点紧张,他想找个借口缓和下。
“你爹是做什么的?”李茹茹问。
楚休眼神躲闪,“他就是个商人。”
他怕李茹茹知道他的身份后,要赶他回家,就扯了个谎。
李茹茹哦了一声,便转身进了灶房。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做好了三道菜。
一道是昨天的狼牙土豆,一个是茄子烧豆腐,还有一碗红烧牛蛙。
想了想,她又搞了个野菜汤。
楚休来到灶房见到这么多菜,有些惊喜道:“婶子做了这么多啊,我还说一个土豆就行了。”
李茹茹弹了弹他的脑瓜子,“回家看你爹,不得丰盛点,只带点残羹剩饭回去,小心你爹打断你的腿。”
楚休好奇的盯着那碗麻辣牛蛙,“这是青蛙吗?婶子你什么时候捉的?”
李茹茹嘴角抽了抽,“昨天抓的,好了,你快带回去吧。”
将人送出去后她才松口气,刚才想也没想就从空间搞了几只牛蛙过来。
鸡叫了三遍后,李茹茹一家又开始了一天卖魔芋豆腐的生活。
魔芋豆腐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客源也算相对稳定。
今天任四娘还是在她对面摆摊卖白豆腐,刘婆子照旧在卖草鞋。
婆媳俩的生意都不好,只有零星几人过来问,买的就更少了。
两人空闲的时间都盯着对面的李茹茹和胖婶,见她们那边的客人一直络绎不绝。
婆媳两人除了嫉妒还是嫉妒。
任四娘道:“娘,我们要不要也卖油饼呢?”
她看见一向门可罗雀的胖婶生意都好起来了,不羡慕是假的。
胖婶可以卖油饼,那她为什么不能呢。
赵婆子点头,“可以试试。”
顿了顿她又道:“那个李氏家的魔芋豆腐秘方,我们还是要搞清楚。”
任四娘眼珠子一转,小声道:“娘,要不我们买两碗来尝尝。一尝不就知道她到底放了什么了嘛。”
赵婆子一拍脑门,“对哦,我去买两碗来。你要什么口味?”
“甜口的。”
李茹茹见到刘婆子出现在自己摊位前,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是客气道:“你要什么?”
刘婆子道:“两碗魔芋豆腐,一碗甜口的,一碗酸辣口的。”
二丫收了钱,见她端着碗要走,急忙道:“你记得一会儿把碗还回来。”
刘婆子摆摆手,“放心吧。”
她是为了搞清魔芋豆腐的秘方,又不是为了偷碗,她对李茹茹的碗没兴趣。
二丫却不这么认为,她家的碗现在都换成了新的,白底粉花可好看了。
丢一个磕一个,她都会痛心。
那边,楚休带着三菜一汤回了家。
楚县令被叫过来吃饭的时候,依旧冷着个脸。
“说吧,你又想干啥?”
他了解这个儿子,他只在有事求他的时候才会这么殷勤。
楚休将菜都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笑着道:“爹,你先尝尝这菜。我觉得可好吃了,特意带回来给你的。”
一听是儿子特意带回来了的,楚县令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这个臭小子,到底心里还是有他这个爹的。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好几个不认识,应该就是农家粗茶淡饭。
为了不扫儿子的兴,他用筷子浅尝了一块狼牙土豆。
外表焦脆,里面绵软,配上辣味十足的调料,一口一个简直好吃到停不下来。
楚县令一下子干掉了大半盘,末了,才问:“这是什么东西?真好吃。”
楚休笑道:“就是一种山野小菜,你再尝尝别的。”
楚县令打开了味蕾,又吃了几只麻辣牛蛙,连连称赞,“肉质细嫩,麻辣鲜香。”
楚县令是个爱吃辣的,李茹茹并不知道,只是随便一做,没想到就做到了他的心坎上。
楚休咽了咽口水,“爹,给我留着。”
他抢了一块麻辣牛蛙,吃的一脸满足。
父子俩吃饱喝足后,楚县令喝了一口茶道:“这是县城哪家酒楼做的?”
楚休得意道:“不是什么酒楼,是李婶子做的。”
“李婶子?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李娘子吗?”
楚休点头,“她做饭可好吃了,孩儿这两天都吃胖了。”
见儿子又提起那个寡妇,楚县令放下筷子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事求我?是不是为了她?”
楚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是的。”
楚县令手一抖,一闭眼,像是下了某种决定,“罢了罢了,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爹也不拦你了。”
儿子肯定是为了娶那个寡妇才搞今天这么一出的,儿大不由爹,他管不了了,只能选择放手。
儿子都恋母,娘不在了,他要娶一个像他娘的人进门了。
昨天小五还说儿子在帮李娘子干活,要不是喜欢人家,他干啥屁颠屁颠的贴上去。
楚县令连叹息三声道,“说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她做正妻还是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