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就走。”
裴骁无奈地对她道:“往哪里走?你知道地点,还是能保证庄家没有抵抗的手段?”
温以柠怔愕,“那你刚刚是骗我的……”
裴骁将她放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她两侧,“骗你什么了?时间难道过得不快?”
“……”
温以柠气得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裴骁笑着在她身边落座。
刚刚这小东西情绪差点崩溃,不做点别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怕是会焦虑死。
“骁爷。”
凌翼带着一叠资料从门外进来,“庄家所有的信息都在这里了,二夫人那边……还要继续跟进吗?”
“跟,怎么不跟?”
裴骁放话,“算计我的人,怎能让她好过?”
不仅如此,他还要送陆家一份大礼。
温以柠乖乖地待在他旁边,看着他打开资料。
裴骁见她读得投入,刻意放慢了翻页的速度。
……
雅园。
杨雅慧焦急地来回走动,对一个佣人道:“该死的,把翠玉给我叫来,要不是她怂恿我拿股权抵押贷款,我怎么可能会沦落至此?也不知道是哪个贱人,抢劫什么不好,来抢我的货……”
“二夫人,翠玉不在。”
佣人战战兢兢道。
杨雅慧皱眉,“不在是什么意思?”
“昨晚之后就没见到人了,今早我们醒来,看到她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翠玉主动逃走了。
“你说什么?!”
杨雅慧感觉天都要塌了,立刻叫上几个人往佣人房赶去。
经过几番的搜查,翠玉的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留下,众人只找出一封信。
杨雅慧撕开信封,打开里面的白纸,看到正中央只写了寥寥一句话:【二夫人,这些年我真的受够了,恶人有恶报,我等着你接受惩罚】
杨雅慧的指尖都在颤抖,“谁!究竟是哪个该死的,敢收买我的人算计我!”
一位佣人走进来,低着头报告:“二夫人,老爷让你让你过去一趟。”
“……”
杨雅慧转过身,慌得险些扭了脚,“就老爷一个人吗?”
“还有三夫人。”
佣人平静地开口。
“完了……完了……”
杨雅慧慌慌张张地将信封折叠好,回到屋内,仔细地补了补妆,表面上装作光彩照人地出门了。
到了主宅大堂,杨雅慧故作镇定地在座位上坐下,轻声细语地询问道:“老爷叫我来……所为何事?”
“你还知道问!”
陆擎苍横眉竖眼。
对面的苏晴悠悠开口:“雅惠姐,你这次真的决策失误了,K-19的运货渠道本身就不安全,现在还被人半路劫走,当然,这也就罢了,你万万不该拿集团的股权去抵押啊……”
杨雅慧咬着牙,目光恨不得把苏晴盯出一个洞,“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
陆擎苍一拍椅子扶手,“自已做的错事还敢怨到别人头上!你给我禁闭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被人忽悠走……晴儿,兑回来的股份转到你名下。”
“老爷!”
杨雅慧连忙跑到大堂中央跪下,“老爷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禁闭无所谓,可那些股权可是要留给她家君屹的啊,怎么能落入那个小残废手里。
“再废话,我看你手里剩下的股份也不想要了。”
陆擎苍冷哼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绕过她,迈着步子走出了大堂。
杨雅慧瘫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老爷本身对二房就不怎么上心,要不是因为她名下有一个健全的儿子,这些年她们二房还不知道要沦落到何等地步。
这下好了,老爷是打算彻底放弃她们杨雅慧母子了。
“苏晴你个贱人!”
杨雅慧指着她道:“仗着一副死人的外表,给老爷吹耳边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情都是你干的!”
苏晴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还真冤枉我了,雅慧姐,这次可是你拱手送过来的。”
“不是你?”
杨雅慧怔愕,“怎么可能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实话告诉你吧……真不是我。”
苏晴笑了笑,有意挑起矛盾,“不过……你觉得这个陆家之内,还能有谁?”
说罢,她摇着蒲扇,摇曳着身姿走出去了。
真是天上掉馅饼,接下来,她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
杨雅慧呆坐在地上。
裴……骁?那贱鬼的儿子怎么会有如此的手段?
难不成,他一直在陆家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
该死的。
杨雅慧招呼佣人过来扶她,边走边道:“查一下大少爷现在在哪儿。”
佣人打开一张纸条,放到她面前,“大少爷刚刚托人送来的。”
杨雅慧定睛一看,是一个地址,下面写了一行小字,威胁她如果一小时内赶不到的话,她将失去手头所有的股权。
“不愧是贱鬼,生下的也是个贱人!”
杨雅慧狠狠地咒骂道,却是转头就走,毕竟不知道裴骁具体的底细,万一他真有这样的手段,后果她承担不起。
……
卧室里。
震动声渐止。
裴骁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的床上,满意地看了看已经阖着眼晕过去的少女。
“骁爷。”
凌翼敲响房门,明显是等了太久了,语气中透着焦急,“二夫人已经出发了。”
“五分钟。”
裴骁放话。
“是。”
裴骁蹲在床边,拿出一根编织绳,将她的手绑在床头。
打了一个死结后,他伸出手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尖,轻声道:“不乖,就要惩罚。”
这小东西不顾自已的危险,非要跟着他出门,也不想想他可不可能同意。
没办法,闹得太厉害,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消停一些。
裴骁的指尖在她的眼尾轻轻划动,忍不住俯身舐去她脸上的泪痕,舔得干干净净。
啧,爽到眼泪乱流。
下次可以考虑并用。
裴骁站起身,抽过一旁的被子,盖住那满床的春色。
他踱步出门。
“骁爷,陆君屹也从赌场绑过去了,正在对您破口大骂,是否需要给他点苦头?”
凌翼跟上。
裴骁语气平常道:“敲碎一根骨头。”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