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柠仿佛听见自已脸皮碎掉的声音。
她抬起头,撞进他那双充满调笑意味的眼睛里。这男人腹水黑得很,她现在暴露了不说,还要被他纠缠。
“我不想被你注意。”温以柠压紧了自已的书包。
“嗷嗷。”
小金毛配合地小叫了两下,摇晃着尾巴表达欢喜。
“我儿子很喜欢你。”
裴骁径直坐在她的书包上,“我有个前妻,昨天晚上榨干了我,跑了,你要不要考虑做我儿子的后妈?”
前排同学的脊梁肉眼可见地挺直了,耳朵向后展开。
温以柠借了一些汐月姐的气势,低着头对他道:“不用了,我已婚。”
裴骁毫不在意道:“哦,丈夫是谁?”
“你不认识。”
她的耳垂突然被咬住,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低低地飘过来:“嗯……有我长吗?”
温以柠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在说些什么鬼?
“相信我,我能让你很、爽。虽然没有准确测量过,但起码有二十……”
温以柠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祈求他不要再说了,脸颊后知后觉地腾起一片绯红。
裴骁邪魅一笑,放过她,“怎么跟我前妻一样容易害羞。”
接下来的课,温以柠在提心吊胆中听完了。
她背上书包,头也不回地往餐厅走,裴骁跟在他身后,单手捞着那只狗的肚皮,不紧不慢地跟着。
吃饭的时候,裴骁坐在隔壁桌,把一碗肉从金毛眼前拉走,“在我找到老婆之前,你作为我的儿子,只能饿着。”
温以柠震惊地看着他,明目张胆地虐待小狗!
“你不要太过分。”她把自已餐盘里的肉挑出几块,放到小金毛面前,“吃吧。”
裴骁夹过来放到自已嘴里,“没了亲妈,就会有后爸。”
温以柠真的玩不过他,“裴骁,你究竟要怎样?你虐待自已可以,不能虐待蛋蛋。”
“蛋蛋?”
裴骁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赞同。这东西长在我身上,确实不能虐待。”
真想把他一脚踢出去。
温以柠放下筷子,愤怒地坐到他的对面,“我是不会让步的,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什么时候回去。”
“呜——”
小金毛蹭着温以柠的手背,仿佛在求她回家。
裴骁无言地盯了她几秒,突然一把捞起她,几乎是用单臂夹着她,往餐厅的厕所拖。
“裴骁你要干什么!”
两道穿着风衣的靓丽身影属实很瞩目,温以柠想捂住自已的脸,却抹了一手的化妆品,又堪堪放下手。
裴骁被她逗笑,“你作为我的前妻,是不是有必要帮我解决一下蛋的问题?”
他要在厕所……?
温以柠掐着他腰上的肉,狠狠扭了一下,“你不尊重我,我要收回我的话,不结……”
她的唇被堵住。
裴骁单手推开女卫生间的门,好在里头只有空气,两人一路纠缠着进了隔间,温以柠不知不觉就坐到了马桶上。
裴骁探入自已的上衣下摆,呼吸沉重,“宝贝……你知道自已今天很性感吗?”
紧接着,粗粝的掌心沿着她的高筒靴一路向上,触及黑色的顺滑,气氛被点燃。
温以柠生气至极,一脚踢向他的裆部,在距离十厘米的地方被掐住了小腿。
“乖,等会儿就告诉你。”
裴骁再也忍耐不住,撩开她的风衣和裙摆。
一小时后,隔间里传出一声清脆的拍击音。
裴骁不顾发麻的半张脸,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讨厌你……”
温以柠的眼泪汹涌而下,很快就打湿了她的整张脸,顺着她的下颌滴落到毛衣上,像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裴骁心疼不已,抱起她往外走,“哭什么?你男人不是这么容易死的。”
温以柠埋头痛哭。
就是在刚刚那个隔间里,她亲手把他推入了死境。
他早就中了她的情毒。
还甘之如饴。
裴骁带着她来到江城大学最美的江畔,抱着她坐在长椅上,调笑道:“另外半张脸要不要再扇一下?”
温以柠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喉咙哽咽地说:“我们现在就去青城。”
裴骁的心剧烈地跳动。
深秋寒凉的风吹得他浑身发烫,烫到心脏都在融化。
“考虑好了?”
温以柠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问道:“考虑什么?”
裴骁定神看了她很久,将她猛地拥入自已怀中,揉入自已的骨血里,“你的未来。”
“那不重要。”
温以柠的声音闷闷的,软软的,却像一把利刃刺破了他的外壳,直击他的灵魂。
“你最重要。”
她又说。
耳边只剩下风声。
裴骁感觉自已的世界在一点一点变得明亮。有一束光破开了层层阴霾,像圣水一般洗尽了他身上的尘埃。
温以柠抬起头来,注视他,“我的未来,一定有你。”
……
庄汐月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是韩剧般的一幕。
男人笔挺的身材被一袭黑色风衣包裹,女子被他单臂抱在怀里,艳得如同一朵红玫瑰。
还是雨后的红玫瑰。
“汐月姐,我来整理我的东西,顺便把衣服还给你。”
“不用了。”
庄汐月主动让路,“穿在你身上更好看,况且我分分钟就能设计出十件。”
不得不说,以柠的男朋友绝不是根普通的叼,是根镶了金的叼!就算不好用,仅凭视觉价值也会遭到人的哄抢。
整理衣物的时候,庄汐月多次欲言又止,想问温以柠是否考虑好了。
这才逃了一个晚上,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
趁着裴骁出去接电话的时机,她抓住机会:“以柠,男人就是根行走的叼,不要被花言巧语骗了。”
温以柠已经习惯她对于男人的看法了,安慰道:“放心吧,我男朋友的叼不长在脑子里。”
裴骁挂了电话,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庄汐月怕他秋后算账,往她头上安一个带坏小朋友的罪名,麻溜地逃了。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
“咳……我只是……”
“温以柠,什么时候能长在你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