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解决了吗?”
几人才刚一现身,顿时就被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山脚下适才那使用雷霆的声势实在是太过浩大了,他们在山上远远望见,心中满是骇然。
那雷霆所到之处,山石崩裂,树木化为齑粉,巨大的轰鸣声久久回荡在众人耳际。
“最近巡山的都给我警醒着点,局势不太安定,我总有种被盯上的感觉。茅山若遇危险,切不可硬抗,第一时间返回。”
石坚神色凝重。
“是!”
众人齐声应道,上次也是这般严肃的情形,那一次茅山差点被人搅得翻江倒海,所以这次大家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接下来咱们就研究研究功法的事情吧。”
老天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往这边走,那边的阁楼里全是我们茅山的典籍。”
听到老天师这话,石坚连忙在前面带路,两人朝着阁楼快步而去。
端木燕犹豫了一下,也快步跟了上去。
一进阁楼,端木燕就愣住了。
只见一排排高大的书架矗立在眼前,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道教典籍。
越往里走,灰尘越厚,满是是岁月沉淀的痕迹。
老天师进来之后,眼中突然一亮,径直朝着一个书架走去,随手拿起一本典籍,快速地翻阅起来。
“这些典籍有很大一部分和我那个世界的内容相同,其他的一些异同点也完全在理,我们完全可以相互借鉴融合。”
老天师的声音有些兴奋,在这安静的阁楼里格外响亮。
听闻此言,石坚连忙凑了过去,两人开始热烈地交流起典籍中的不同之处。
而端木燕站在一旁,却有些不知所措,这些典籍对他来说就像天书一样。
他拿下两本,吹了吹上面厚厚的灰尘,看着里面那些复杂的符咒,满脸茫然。
他转头看向正讨论得火热的两人,弱弱地举起手。
“那……那我要干什么?”
端木燕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讨论,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时间和老天师同时抬起头望向他。
刚才太过兴奋,他们都忘了这里还有个对这些一窍不通的端木燕。
“要不你帮我们擦擦灰,擦完之后你就自己玩吧,等我们有成果了再通知你。”
老天师说道。
“对了,还有这个清扫咒,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施展,你拿着浮沉施展这个咒术,很快就能清理完。”
石坚补充道。
端木燕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两人说完就又埋头到书籍的订正之中了。
端木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他拿起咒术看了两眼,发现其实很简单,念动咒诀就能升起一股风。
他拿起浮沉,沿着书架一路向深处走去,口中念起咒诀。
随着咒声响起,一股清风生出,周围的灰尘慢慢被扫去,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清理一般。
一层打扫完后,他来到了尽头,竟发现还有一个旋转的梯子缓缓向上延伸。
他回头望了一眼还在认真讨论的两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顺着梯子向上走去。
“这就是个阁楼,装书的地方,应该没什么。”
可他没注意到,等他真正上了二楼,原本的楼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楼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书架,而是一片空旷之地。
空地中央有一个案台,上面的烛火还在燃烧,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给这片空地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透过火光可以看到,暗台中央摆着一个手掌大小的东西,只是看不太清楚。
端木燕缓缓上前,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这该不会是他们茅山祖传的什么宝贝吧?”
端木燕犹豫再三,可好奇心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决定上前查看一番。
看着看着,他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自己,他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想要触碰那个物件。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也看得越来越清楚,那是一个木块,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木块中间还镶嵌着一个神秘的印记,仔细看去,竟与群主有几分相像。
看到这,端木燕顿时清醒过来,可意识虽然清醒了,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继续向前伸去。
下一秒,他的手碰到了木块。
“没事?”
端木燕松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又能重新掌控身体了。
可紧接着,一股电流如汹涌的潮水般突然传来,迅猛无比。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狂暴的雷霆就在他身体里疯狂乱窜,他发出一声惨叫。
还在楼下研究的时间和老天师听到端木燕的惨叫,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警惕地四下打量。
“怎么回事?是端木燕的声音,他不是在打扫吗?”
老天师眉头紧皱,神色紧张。
“难不成跑出去了?”
石坚猜测道。
“不可能,从这儿离开只有我们身后这扇门,再没别的出路了,他要是离开,就算我们再专注,也应该会察觉到。”
老天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见此情景,两人不再犹豫,放下手中的典籍,朝着书架内部疾奔而去。
此时,端木燕的惨叫声已经渐渐微弱下来。
然而,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万一他已经遭遇不测。
奇怪的是,两人在阁楼里找了一圈,却始终没有找到端木燕的身影。
石坚心急如焚,正要狠下心来对自家阁楼采取些破坏手段时,“砰”的一声,一个人影从上方直直地摔落在他们两人面前。
“端木燕!”
两人齐声惊呼。此时的端木燕已经自动穿上了雷霆雅塔雷斯,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个木块,身上的雷霆闪烁着刺目的弧光。
噼里啪啦地作响,在诉说着他刚刚经历的惊险。
老天师和时间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齐齐出手。
他们灵力涌动,如两条奔腾的河流,朝着端木燕涌去,将那狂暴的雷霆慢慢逼了回去。
当最后一丝雷光彻底消失,端木燕这才解除了合体,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脸色苍白如纸,衣服也破破烂烂。
仿佛刚从一场惨烈的大战中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