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上全部盖着红布,形状大小不一,看起来像是一套什么东西。
“不会是珠宝吧。”
“一定是珠宝,老夫人那么疼她孙女,肯定送的是珠宝呀!”
“裴小姐真幸福,生在陪家个个都宠着她。”
周围的人都议论起来。
裴明珠眼里划过一抹得意炫耀,望着温迟。
她知道温迟家里的破事。
温家那对父母都是贪财拜金的,推着自己女儿出去勾搭男人。
温迟这种狐狸精的性格,都是缺爱导致的,这样的宠爱,温迟这辈子也是可望不可即的!
温迟还是一直保持着礼貌得体的笑容,任凭旁边的跳脚小丑如何刺激她,始终都是不卑不亢,不咸不淡的姿态。
久而久之,周围的人也就自动的远离她了。
对着一个没有反应的人嘲讽。也看不到他们想要的反应,何必呢?
一时间,温迟身边倒是清净了许多。
裴明珠摆摆手,示意佣人掀开红布。
红布被掀开之后,看到东西的真容,所有有人都哗然。
是一套非常珍贵的红蓝白釉古董。
从花瓶到酒杯,一应俱全看的。
众人都迫不及待想要凑过去近距离看。
更有懂行的人道:“这是价值连城的一套古董宝贝呀,应该有。几千万那么贵吧!”
“老夫人给自己孙女生日宴送的礼物,估计每样都价值千万了吧。”
温迟咬着吸管,在旁边安静的喝着果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仿佛只专注地喝东西,垂眸不看周围的人。
她在想,裴明珠什么时候出招。
这时,她忽然察觉到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一抬头,裴明珠正站在台上冲她笑得灿烂,仿佛刚才的感觉只是错觉。
“我跟温小姐之前有些过节,不过上次赛车比赛中,她赢了我,我们俩算是不打不相识成了朋友,今天邀请她过来,也是想要做个局和解一下,请温小姐上来给我讲两句生日致辞吧。”
众人哗然。
提起赛车的事情,他们就又有了兴趣。
“上次就听说赛车比赛的是温迟赢了。”
“可人家裴小姐不是有阴影吗?心理障碍才导致输了比赛,不然的话也不会输给她。”
“裴小姐是赛车手上的常胜将军,谁不知道她一定能行?看温迟那样子就不像是开赛车的。”
哪怕裴小姐当众承认了她输给温迟,但没有一个愿意承认温迟车技高超。
他们都认为裴明珠是因为车祸的事激起了心理阴影,才在比赛中失利。
温迟却觉得好笑。
难道赛车场上就裴明珠一个跟她比赛的吗?
其他人难道不会趁机抢得第一名?
她打败剩余几个,不算证明实力吗?
更何况,她先超越了裴明珠得到第一,裴明珠才有心理阴影的。
这也给了她挽尊的借口。
温迟不动声色地看着台上。
裴明珠做出请的手势。
知道对方的阴谋开始了,呀起身没什么表情,直接走到台上。
温迟特地离那套昂贵的古董很远,上去说了几句体面话,就要下台。
裴明珠却在这个时候直接拦住了她。
她轻笑道:“都上台致辞了,那就请你近距离欣赏一下我奶奶送给我的古董吧,这套古董可是别人想看想碰都没有那个荣幸的,难道你不想看看吗?”
闻言,温迟后退一步,露出疏离的笑:“裴小姐,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没见过这么昂贵的东西,不懂行,你让我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听着她有自知之明的话,底下传来一阵哄笑。
裴明珠却抓住温迟的手腕不放,硬将她扯到珠宝面前来。
“就因为你没见过,看不出好赖,我才想让你长长见识,不然的话你什么时候能够懂古董长什么样呢?来来来别客气!看吧!”
她不由分说,直接将温迟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温迟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推到了古董面前。
温迟的手往后放,垂眸认真打量着古董,尽量不去触碰。
偏偏这个时候,裴明珠凑过来肩膀,撞了她一下。
温迟往前踏出一步,又紧急刹住。
然而,桌面晃动,本就没有放稳的古董花瓶直接掉在地上,碎成了一地。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裴老夫人送的东西就这么碎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还是震惊的表情。
裴明珠脸色难看,后退一步步。
“我奶奶送的古董,我还没来得及拍照!”
她蹲下来,一脸心疼和可惜。
周围几个朋友得了她的眼神暗示,立刻起身不满地嚷嚷了起来。”
“温迟你怎么回事啊?你是诚心捣乱的吧!人家都主动跟你握手言和,还邀请你参加生日宴会,你却故意打翻人家的东西?”
“是啊,这是人家奶奶送的一套古董,一样都不能少,你就这么打翻了,整套收藏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你知道吗!”
几人恨不得将温迟钉在耻辱柱上,拼命的叫嚷着。
温迟也算是看出来了。
裴明珠非让她上台,就是打定主意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些古董给弄坏。
可是她一没碰到,二也是裴明珠在很多人的目光中先撞了她一下,才导致桌子不稳。
居然想都赖在她头上,没门!
温迟冷眼扫视众人,淡淡道:“这古董花瓶是碎了,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不是裴小姐先撞我,又导致我碰到桌子。
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想把责任赖到我一个人头上,有些过分了吧?”
裴明珠眼睛红红,抬头望着她。
她委屈道:“谁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你了?温小姐,我自认为已经退了一步主动跟你破冰,还邀请你来参加生日宴,但你闯了祸,不能仗着我对你示好,就觉得我是好欺负的吧?”
裴明珠指着台下:“你问他们,每个人他们看到的是什么!到底是不是我故意污蔑你?”
“才不是呢,明明就是你自己做的不对!你把人家花瓶给打碎了,还赖人家自己,怎么好意思的呀!”底下的人都沸腾了。
所有人都站在裴明珠这边,不敢得罪她和温家。
哪怕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是裴明珠单方面的找事。
二楼。
贺霁川握着酒杯,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对他们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