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来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他和宋琬都在。
宋琬平时并不在公司,此刻却坐在温国成的对面,脸色发愁。
温迟皱皱眉。
这个时候一般不是去跟人打麻将吗?怎么过来了?
一看到她,宋琬才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起身过去,拉住她的手。
“你爸遇到麻烦了!昨天在酒局上跟几个大老板喝酒的时候,她不小心说错话,惹了其中一个周老板!”
温迟听了也没有什么感觉,反正和她无关。
“所以呢?”
“你跟你妹妹今天晚上带着礼物,登门去拜访他,陪他好好的喝一顿酒,看看能不解决,不然的话咱们温家就要被针对了。”
温国成说完,赶紧给她倒了一杯茶。
温迟不解地望着他们:“既然是说错的话,好好道歉不就解决了吗?为什么还要我们一起登门去喝酒?”
“你们把这老板陪高兴了,他就会收回对咱们温家的针对,要是你或者你姐姐自己去,显得没有那么诚意,而且谁会愿意见一个老头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道歉啊?”
宋琬撇撇嘴,说的不以为意。
温国成跟着吓唬:“家里要是生意没得做,你们就要流落街头去喝西北风了!你可得帮爸一把,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家里生意,你既然在公司里面,就理应为公司出一份力解决麻烦!”
两人不断地说着,语气却越来越急,有逼迫的意思。
温迟知道,如果不帮着他们做成这件事情的话,往后的日子不会安生的。
见她沉默不说话,温国成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你不愿意吗?”
温迟定了定神:“去哪里喝酒?是私人场所吗?我跟妹妹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就是一个包厢,喝喝酒而已,很普通的,你知道陪酒的那些事,只是讨好人家,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会强迫你做不情愿的事情。”
宋琬一本正经的保证。
闻言,温迟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有些纠结。
见她不吭声,温国成的脸色就变了变。
“要不你去找贺少帮个忙?只不过这位大老板跟贺少之前有一点过节,如果要是让贺少知道的话……他恐怕不会帮,他们两个说不定会起争执,这老板也不会卖我们面子了。”
温迟听来听去都觉得可笑。
温国成在商界都待多少年了,作为一个公司的老板,居然还能得罪更大的老板。
怪不得这么迫不及待的卖女儿,除了卖女儿,他还能有什么本事?
温迟简直受够了。这样的地方呆着。
她只盼着陈警官能够尽快查到线索,让她离开。
她迫不及待的想跟温家一刀两断,
温迟深深看了温国成一眼:“好,我去。”
“那你千万别让贺霁川知道了哈,他要是发现肯定会很不开心的。”
“还用你提醒?”温迟怼了一句,转身就走。
宋琬噎了下,顿时有些生气。
“你看这丫头什么态度?跟我也敢这样说话?”
“行了行了,她就是心里有气,别跟她一般见识,只要她能听我们的,一起跟她妹妹去陪酒,把这件事情给解决好就行。”温国成摆摆手,倒是不介意这个。
温迟离开之后,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她收拾好东西,审核了几份项目书之后离开,路上给贺霁川打了个电话,
“我晚上有事不能去公司了。”
贺霁川听的沉默两秒,语气里透着沉冷。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我真的有事。”
温迟加重了语气,眼里浮现一抹纠结。
她要是跟贺霁川说老实话,肯定会被整治的。
贺霁川绝对不可能同意她跟其他老板喝酒,但是温家的事情也必须解决,否则怎么可能在温家继续安生的待下去。
“你到底有什么事,比你得罪我更加重要?”
温迟抿了抿唇:“身体不舒服,发烧了。”
贺霁川微微一顿,想到昨天晚上灌她酒,看她喝醉了还把人按在床上可劲折腾的事,足足沉默了半分钟。
他淡淡道:“那你别来公司了,免得把病气过给我,自己好好呆着吧。”
说完,贺霁川挂断电话。
温迟握紧手机,忍不住苦笑一声。
现在的贺霁川还真是不让她失望。
不过他们两个人,这辈子也就注定只能这样针锋相对了。
温迟在心里若有所思,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温沅已经在等待,看她过来便眼前一亮。
“姐姐,我穿这身衣服去陪酒好不好?”
她拿着荷叶边连衣裙在身上比了比。
温迟看着她没有一丝犹豫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难道去陪酒,你也没有任何不高兴的吗?我听妈说你最近跟着一个大老板做他的情人,他要是知道你去陪酒,会不高兴的吧?”
温沅顿了顿,不以为意道:“就算不高兴又怎样,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我又不可能只盯着他这一个目标。”
温迟被她漫不经心的语气惊到,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她犹豫,温沅便无所谓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这边倒是无所谓,什么办法都能哄得过去,那大老板挺被我拿捏的,不过贺霁川就不一样了。”
温迟回过神,望向她。
这还是第一次,温沅和她讨论起这个男人。
“你也知道,他不是那种贪图美色的人,对你感兴趣很难得,你千万不要惹恼了他,以免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温迟听的顿了顿。
对特感兴趣?
只是报复的兴趣罢了。
“我心里有数的。”
她到楼上也换了一套衣服。
是件露肩的红裙。
她跟温沅站在一起,一红一白像两朵风格迥异的玫瑰。
两人坐车,前往目的地。
到了包厢里,果然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手腕上戴着一块纯金的表,正坐在桌边喝茶。
看到她们两个姐妹一起进来,大老板的眼睛都直了。
他立刻起身道:“你们就是温家派来给我赔情道歉的?”
温沅对这种情况显然很熟悉了,笑着将两个礼盒放在车上。
“我父亲得罪了周老板,你还望周总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今天我!们来的也有些迟了,我自罚三杯,先给周总赔个罪,也算是替我父亲表表诚心。”
她说完要去拿手边的白酒杯,顿了顿以后,又改为拿旁边的酒盅,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