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紫衣男鬼被砍的连鬼域都无法维持了。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那是在精美的阁楼里呀,分明是在一栋不知过去多少年的了老楼里,更可怕的是,这楼的墙上和地面上有干涸的鲜血,那一层又一层的痕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目瞪口呆的慕白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拦住闻屿澈:“江小姐他哥,刀下留鬼啊!这只鬼还要交去总部交差的。”
闻屿澈眯起眼眸,夹杂着无边寒意,看着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紫衣男鬼,手上的桃木剑蠢蠢欲动……
“哥哥,我膝盖好疼……”
江若刚刚摔倒没多久就爬起来了,但因为摔的很结实,把膝盖摔破皮,现在正在殷血。
闻屿澈立马把桃木剑掷给慕白鹤:“行,这个鬼归你了。”
然后弯腰蹲在江若身边,低头看着江若的伤势……膝盖殷血,并且周围白嫩的肌肤这会儿隐隐泛着青紫色。
闻屿澈紧抿薄唇:“我带你去医院。”
江若刚要站起来,闻屿澈的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腋下,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腿弯下,腿部发力,把她公主抱抱了起来。
江若连忙环住他的脖颈,纤长浓密的睫毛上还沾染着泪珠:“哥哥,你还受着伤呢,快把我放下。”
“我伤的是手,不是胳膊和腿。”
说完,闻屿澈大步向前走,江若眨了眨眼睛,然后顺从的靠在他肩膀上……
司机连忙跟在两人后面。
这个鬼地方,还是跟着他家少爷更有安全感。
慕白鹤暂时留下来处理烂摊子,他先把紫衣男鬼封在葫芦里,然后打电话给总部,让总部派人把这些倒霉被抓过来的人送回去,顺便做一下他们的心理工作……
另一边,闻屿澈让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到医院。
怕江父江母担心,处理完伤口才回去。
但就算这样,两人包扎好伤口回去时,也把江父江母惊到了。
“这是怎么了?”
江若扯扯闻屿澈的衣服,想让他把她放下来,闻屿澈不配合,依旧抱着她。
江若没办法,只能用这个姿势跟江父江母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刚从拍卖场出来,不小心摔了一跤,哥哥为了拉住我,手心被石头划了一道……”
“都包扎成这样了,还没有什么大事呢。”江母很是心疼:“医生怎么说?”
“真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包成这样是哥哥不放心,特意让医生多包了好几圈。”江若略有些无奈的解释。
话虽如此,江母还是心疼。
她不拦路了,让开地方,让闻屿澈把江若抱上去休息,嘴里还在下意识的念叨着:“若若跟屿澈伤成这样,我得想想弄点儿什么好吃的,给他们俩补补。”
江父插话道:“我给他们做……”
闻屿澈把江若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江若的一身白裙子已经脏了,她进入鬼域一眼就看到了真实场景。
特意选了干净的地方走路,打架的时候也注意环境。
但闻屿澈来找她的时候,她摔了一跤,把衣服摔脏了。
灰扑扑的白裙子下摆还沾着点鲜红的血迹。
那是闻屿澈抱她的时候留下的血。
闻屿澈身上也没干净到哪里去,他被丢到阁楼的最上层,那里灰尘多的不像话,他的西装,还有清隽冷冽的脸上沾染上灰尘有些狼狈。
江若觉得有些碍眼,抬手用大拇指指腹擦去闻屿澈侧脸上的灰尘。
“哥哥,我先去洗澡了。”
“我帮你洗。”闻屿澈声音低沉:“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
江若:?
闻屿澈的手覆盖在江若手背上,指肚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而且你身上的哪里我没看过?不用害羞。”
江若小脸发红,抽回了手,再说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医生是说了伤口不能沾水,但是这话是跟你说的。”
她只是膝盖轻微擦伤而已,根本没有那么严重,上个药就好,不需要包扎,是闻屿澈强烈要求医生包扎。
闻屿澈沉思片刻:“一样的,我有伤口,你也有伤口……不如这样,你帮我洗,我帮你洗。”
“哥哥…你…你要不要这么大胆!”
这会儿江若坐在床上,闻屿澈蹲在他的身前。
闻言眼底闪过笑意,拉住江若的手,重新让江若抚摸着他的脸颊,他摸着她的手背……
“逗你的。”
“我把你抱到浴室,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伤口沾水。”
江若眨了眨眼睛,乖乖的说了声好。
闻屿澈把江若抱进去,然后朝门边走去,准备回自已的房间洗澡。
门外站了很长时间的江母连忙走开。
她回到房间,脑海里不停的想起江若和闻屿澈两人的对话。
哪怕是一个局外人都能听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而且话里的内容表达的意思更让她胆战心惊。
什么叫‘而且你身上的哪里我没看过,不用害羞。’?
江母不敢相信这种话居然是他成熟稳重的儿子说出来的。
那岂不是代表着……臭小子欺负了若若?
一想到这里,江母坐不下了,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江父不明所以:“不睡觉,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想事情。”
江父问:“什么事情?”
江母张了张嘴想说,但又觉得这是没影的事情,不能因为几句话就认定了是这样的关系。
最后略微有些烦躁的说道:“跟你说了也不懂。”
莫名其妙被迁怒的江父:啊?
江母决定了,她再观察观察两个孩子,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闻屿澈房间。
他早在江母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甚至那些话也是他故意说的。
他不打算继续隐瞒,但江父江母接受需要时间,所以他从侧面透露出他和江若关系不一般,让江母有一个心理准备,等到之后他坦白,更容易接受。
闻屿澈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一身算计用在这种地方上。
但想起江若学校那一堆追求者以及慕白鹤那热切的神情,他的眸子就忍不住沉了沉。
他。
想要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