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辜看他：
“这位大爷，你在说什么啊？”
他反而懵了，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嚣张道：
“你少装蒜！警察同志，你看，我家刀还在她手上呢！”
警察看向我，我眨了眨眼：
“啊？我就削个苹果？”
大爷气得吐血，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喊：
“那这个！这个你抵赖不了了吧？！”
“警察同志，我这个鼻子就是她打断的！”
警察又看向我，我摊了摊手，一脸迷茫：
“啊？可是我就是出门的时候看见这大爷没长眼撞门框上撞晕过去了呀？”
“我还做好人好事把你送医院了呢！不信你查我手机记录，救护车都是我叫的！”
大爷指着我的手直哆嗦：
“你你你！你这贱女人怎么这么无赖呢！”
“分明就是你打的我！”
我笑眯眯地：
“您有证据吗？”
“哦对，我家门口有监控来着，就是这几天不知道被谁破坏了，要不这件事一起查查？”
“我那个监控可不便宜哦！”
没有证据，大爷对着警察再大吵大闹也抓不了我，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救星来了又走。
只剩下我，和他共处一室。
我手里依旧耍着那把刀，半晌，突然低着头轻声问：
“你杀可乐的时候，是怎么杀的？”
“从脖子里捅一刀进去吗？”
“……听说这样就叫不出声了，怪不得我没听见它叫。”
“你说，杀人，是不是也这样……”
大爷直接给我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双手合十求我：
“小姑娘，不、女神仙！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赔钱给你行不行？你那狗多少钱，我赔给你！”
“钱？”
我嗤笑。
可乐只是我在路边捡的一条流浪狗，捡到的时候甚至刚出生不久，在大雨的洗刷下几乎奄奄一息，是我用一勺一勺的米糊救活的。
赔？
他赔不起。
我举起刀，朝着他的脖子狠狠刺下。
老头吓得闭紧双眼，
但片刻后，想象中的痛苦并未到来。
他试探地睁开眼，刀尖正好悬在他的眼前，分毫不差。
他松了口气，正想问我想要多少钱。
我却突然咧开了一个几乎残忍的笑容：
“你有儿子对吧？”
他的表情顺便变得僵硬。
“别、别、别……”
老头脸上写满了恐惧，不知所措地握住我的手，不断地求我。
我却突然笑了起来，看了眼反光的刀尖，银色的刀面反射出我近乎疯狂的脸。
“来医院之前，我还翻了你家的户口本。”
“你还有个孙子对吧？”
“你说，他们的肉好不好吃？”
“等我煮熟了，也给你尝尝啊？”
老头只是惊恐地看着我，沙哑的喉咙一度发紧，说不出一个字。
他不明白，他只是吃了一条在他们老家最不起眼的畜生，
只是想给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一点教训，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抬腿往外走，腿却被他一把抱住。
“你别走！我不可能让你去害我儿子和孙子的！”
他大喊。
我用力挣扎，却没挣扎开，咬牙想一脚把他踹开时，
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
“爸？梁主任？”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嘛？”
病房里，我和老头还有李光宗坐在三角位置，面面相觑。
原来这老头口中的旭峰建材大老板，不过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员工。
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