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马上进入隆冬时节,甘蔗想要运往长安城,途中便会有不少损耗。”
刘盈此时却一脸无所屌谓,“师父,做生意,还需要用自己的钱?”
“我阿父还真是傻的可怜!还有啊,甘蔗为什么要运送到长安?”
“若是怕配方泄密,直接在南方榨成汁,再运到长安便是。”
甘蔗汁的保存,可要比甘蔗方便得多。
做生意,还要用自己的钱?
这逆徒还真是会说风凉话!
眼见韩信一脸懵逼,刘盈也懒得解释,只是吩咐护卫腾,去为他准备午饭。
“侯爷,您吃不吃?”
“一天竟然要吃三顿,真是个饭桶!”
韩信嫌弃地骂了一句,不消片刻腾便做了一碗热面。
“本侯的呢?”
“侯爷,方才问您……”
“废什么话,还不给本侯也做一碗面!”
韩信看着刘盈大口吃着面条,疑惑道:“说说看,你能解决大汉缺钱少粮的问题?”
刘盈果断摇了摇头,“不能!”
韩信气得牙痒痒,这逆徒每次开口,都让他有种想抽他的冲动。
“吃碗面,赶紧给我滚!”
“师父,我还想吃个晚饭……”
“滚!立刻!马上!”
刘盈吃完之后,潇洒离开淮阴侯府,反正是韩信给他放假,即便回到长乐宫,他也不怕被人诟病。
本着每日都要去见母后的原则,刘盈还是来到了椒房殿,却看到便宜亲爹也在。
“阿父,配方不是已经交给你了?还每日来椒房殿作甚?”
“你这逆子!皇后是朕的媳妇,朕喜欢来便来,你咬我啊?”
老流氓双手掐腰,大有泼妇骂街的架势。
“吵什么吵?你们父子莫要一见面就吵架。”
吕后嘴角难得露出笑容,她总觉得皇帝与太子,之前更像是君臣,现在才算是父子。
“朕,每日被国家大事,忙的焦头烂额,还要被你这逆子气?”
“阿父,听说某人缺钱,拿了糖霜配方也没用?”
“老子看你是皮痒了!皇后,给朕按住他!”
刘邦说不过就要动手,刘盈当即躲在了母亲身后。
“你看你,才说两句,怎么就暴躁易怒了?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滚蛋,老子要把你打成樊於期!”
显然刘邦并不知道什么是更年期,但不妨碍他鞋底之下出孝子。
“停停停!别打!”
“给朕一个理由!”
“我教你空手套白狼!”
“说人话!”
“不用朝廷的钱,也能做生意!”
刘邦听闻此言,瞬间变了副嘴脸,当即放下了臭鞋,满脸堆笑地看向儿子。
“盈儿啊!快跟阿父说说,怎么才能空手套白狼!”
“阿父,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吕后看向父子二人,不由地露出暖心笑容。
无事叫逆子,有事叫盈儿。
刘邦变脸之快,堪比翻书,让刘盈有些猝不及防。
“盈儿啊,父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
“先跟阿父说说,如何解决钱粮之事?”
“待到糖霜卖出去,阿父肯定不会亏待你!”
刘邦谄媚一笑,身为无情的政治机器,他能清晰分辨出糖霜对大汉朝廷的利益。
“那感情好!只要废了我的太子之位,顺便封个吴越之地便是!”
吕后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冷若冰霜,刘邦却向妻子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
“好好好,阿父答应你,咱们还是先说说,如何才能空手套白狼!”
刘盈满意便宜老爹的回答,这才侃侃而谈。
“要我说啊,阿父你之前就走错了路子!”
“做生意,要懂得融资,而不是拿自己的钱往里砸!”
“就你这水平,去摆摊都要亏掉裤腰带!”
是是是……你小子等着!
刘邦心中暗骂一句,表面上依旧恭维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