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只不过是俊的不太明显……”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李呈修,哇的一声破防了。
“江晚,你也笑话我!”
“你想多了,单纯就是我这人平常喜欢瞎说一些大实话而已。”
这货继续笑容明媚,戳心戳肺。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娘她偏心跟你这颜值上没多大的关系,跟你这智力上面有一定的挂钩?”
“什么意思?”
没听懂词汇的孩子不耻下问,被从后面走过来的亲哥无奈的提溜到了一边。
将手中的治伤药塞给缺心眼子的弟弟,李砚修看向江晚的脸色就带上了一些客套的似笑非笑。
“江大妹妹,看在为兄的这点子薄面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好?”
嘿,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回真是生生能把李老四给看顺眼了。
江晚笑容真诚了不少,脑袋点的很是干脆,甚至于还非常富有同窗情谊的关怀了一把。
“李三哥你放心,我跟李四哥这都属于不打不相识的交情,日后都是同窗肯定会处成好友的。你也别担心他,这边有我呢。怎么说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我肯定关照他!”
所以说大姐头人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端看她愿不愿意与旁人攀交情罢了。既然现在想靠近李老三,那肯定得把李老四这大聪明给哄好啊。
李砚修垂眸看了看这与昨日明显态度不同了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现在好像是想与自已交好。
是的,这姑娘眼睛里闪烁的光,不是那种他熟悉的惊艳或者倾慕喜爱之色,而是清醒理智的想要结交自已。
怕误会了其中意思,他定定地与其对视了好几息,直到确定没有领会错意图,方才温润从容的绽放出了然于心的笑意。
“那日后,便要劳烦晚姐儿多多关照舍弟了,为兄在这里先行谢过。”
“不客气。以后也要请李三哥多多关照!”
“自然。自家兄妹何需客套?”
“确实,自家兄妹无需客套。”
江晚眨了眨眼睛。
这位花美男真不愧是能力压男主的狠角色,长着最艳的脸,干着最狠的活儿。而且确实心思灵透一点即通。
与这种人打交道有利有弊,但是确实让人省心。再者反派之所以是反派,说白了不过就是各自立场不同而已。
只要这李老三不领盒饭,有这么只拦路虎挡在前面,就看李老六那个瘪犊子能有多大的本事爬上来!
李砚修也唇角微挑一脸的如沐春风,想起昨晚娘与自已说的那些话,他背在身后的手指玩味般捻了捻。
高阳世家的许氏果然根脚不一般,后人竟也是如此聪慧灵透。
嗯,极好。
这俩聪明孩子相视而笑,轻言细语也聊的你来我往,叫远处的人看在眼中恼在心里。
一路找寻过来的常玉宁,看见江家那黄毛丫头又窜到了砚修哥哥的面前来,气愤的狠狠攥紧了拳头。
要不是那死丫头身上一把子力气,自已确定打不过,真想把她按在手底下抓花那张腊黄的丑脸!
哼,干瘪的跟棵豆芽菜一般,竟然也敢窜出来和自已争抢意中人?不自量力的东西。
挺了挺丰满圆润的身子,常玉宁姣好的脸上扬起自信的娇俏笑容,疾步迈入屋内。
“砚修哥哥,马上夫子就要来了,你怎么还在这里耽搁呢?咱们快些过去吧,要不然迟了可是要受罚的!”
听到这个声音,李砚修肉眼可见的收起了笑容。倒是没有皱眉,但是也不见多少热络。
“劳烦你过来告知,我这便回去。”
常玉宁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眼中漫出了许多的委屈。
但是可惜该看见的人,却跟突然瞎了一般视而不见。不该看见的人,却暗戳戳的看起了热闹。
江晚觉得这位常家姑娘也挺有意思的,这明显是已经把李老三当成了自已的盘中餐呀!虽然才见过短短的两次面,可对方这份明明白白的护食行为,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玉宁姐。”
李老四丧丧的与来人打了个招呼。
方才还满目委屈的常玉宁,即刻便熟练的挂起了关怀笑容,仿佛李呈修是自已同父同母的嫡亲弟弟一般,轻言细语的对其嘘寒问暖。
“天啊小四,你怎么伤的这样重?身上还疼不疼啊?我家里有上好的散淤膏,回头我叫玉康给你带过来可好?”
“不用了玉宁姐,我哥已经给我送了药来,你看。”
抬起爪子把手里的瓷瓶子挥了挥,还想多唠几句闲嗑,就被他亲哥一把扒拉到了身后的位置上坐好。
“你安生的在学堂上听夫子讲学,莫要再淘气瞎胡闹。若是再敢口无遮拦的胡乱生事,我饶不了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这拖着长长尾巴的心不甘情不愿,把他哥气的立刻打算拂袖而去。刚抬起腿,就看见门外又立着一袭雪青色的纤细身影。
李砚修立刻柔和了眉眼间的气恼,走过去的步伐快了些许,眼神也略有些雀跃。
“紫樱姐,你怎么也过来了?”
宋紫樱看了看他,眼底的笑容很温柔,抬手将一只小巧精致的白瓷瓶递过来。
“昨日呈修和晚妹妹似乎都受了伤的样子,正好我家里还有一些清玉膏,便想着送一些过来,看看他们用不用的上。”
“哼,无事献殷勤,可显着你贤惠温良了!”
常玉宁臭着一张脸走过来,看见宋紫樱那虚伪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哪个要你来多事?我自然会给小四送伤药过来的,要你操什么闲心?”
“常二姑娘,舍弟的伤似乎也与你无关吧?自有我这当兄长的操心,也无需劳烦姑娘费神!”
李砚修一反方才温柔贵公子的形象,张口便冷声怼了回去,把常玉宁气的不行。
“砚修哥哥,我又说什么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帮着她说话?”
看看那虚伪女人眉梢眼角的笑,好像是在跟自已示威一般,常玉宁气的口不择言。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着旁人盘子里的,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胃口?”
“玉宁妹妹何出此言?”
宋紫樱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
“我不过就是来给弟弟妹妹们送个伤药罢了,如何就能招来你这顿指责抱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