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地摊上,摊主正准备收摊,只见他随手将太岁,装在一个塑料口袋里,随后将其扔到了背篓里。还将一个小板凳丢在了太岁之上。
别人家有这种药材,都是跟供奉祖宗一样,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生怕损坏了一丁点儿。可这个男人倒好,板凳随手就朝太岁上扔,也不管太岁会不会被压坏。
就连徐哲这种纯粹看热闹的人也有些心疼。更不用说那几个老人了,嘴角不停地抽搐,呼吸急促,差点没心疼死:“我说,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压坏了怎么办。”
“人都要死了,管这些还有什么用。”男子语气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平静的有些可怕,他泛红的眼睛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到底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能让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透露出绝望。
周围的人也不是木头,也从男子的听出了男子的绝望,纷纷安慰道:“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有国医秦老,一定能治好你儿子的病。”
“是啊,我也通知了严正华,他正赶过来。”济世堂的老板说道。
没过几分钟,男子将东西收拾好后,背着背篓:“走吧。”
众人连忙跟了上去,其中有些人跃跃欲试,有些人则纯粹跟徐哲一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这一走就是,好几十分钟。
天气炎热,饶是徐哲身体有内息支撑此时也是满头大汗,更别说那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全都满头大汗,走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老兄,还要走多久啊?我叫人开车来吧。”济世堂的掌柜擦着脸上的汗水,苦着脸说道。要是知道这么远,他早就叫人开车来了。
“不久了,转个弯就到了。”男人回答道。
又是转个弯?徐哲对于转个弯,可是深有体会,想到上次那九曲十八弯,徐哲鄙视的看了一眼林春天会。
“别用这种嫌弃眼神看着我。”林春天说道。
又走了半小时,男子的脚步终于放缓了下来,这时徐哲眼前出现了一个一片小楼房,这里位于东海与农村的交界之处。在里面转悠了一阵,男子在一低矮的楼房面前停了下来。“到了,就是这里面。”他说道。
这是一栋3层的楼房,要不是墙外挂着一个破破烂烂招牌,上面简单的写着“旅馆”两个字。没人能想到这竟然是个旅馆。
还不待众人走进旅馆,一声犹如惊雷般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众人脚步一顿。
“张德凯,你已经欠了3天房钱了,在不交房钱,今天你们就要出去睡大街。”一个女人高声喊道,她脸不洗头不梳地站在院子当中,长了一张如同屁股一般肥硕的脸,脸上哆嗦着一楞一楞的横肉在随同她骂街的频率上下滚动,披散着一头乱如鸡窝似的头发,零星还沾着几条细碎的枕头毛,看起来不是个善碴子从她的话中得知,卖太岁的男人名叫张德凯。
听到老板娘的话,张德凯双手朝裤兜摸了摸,脸上胀的通红,样貌甚是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