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一年,略有小成,他师傅摇头说再没什么可教了,便继续云游而去。
严宽对之乎者也没什么兴趣,就是喜欢舞刀弄枪,夏日寒暑,冬日寒霜,四季不辍。
虽然这世道不如人意,人心实难揣测,可武艺从来不会欺骗自已,一招燕回朝阳,手中的棍子直插入土墙十寸,后半根发出一声争鸣。
几秒后,拳头粗细的棍子从中间裂开,一半掉落在地上。
严宽耳朵动了动,院门被敲响。
脸色一喜,送钱的来了。
懒懒散散的过去打开门,竟然不是林大光。
“严衙役,可算找到你了”
是白天落水那人身后的侍卫。累的气喘吁吁,一脸焦急。
严宽倚靠着门,双手环胸,语气懒散:“你们还没走啊,找我做甚?”
侍卫拱手行礼:
“还请衙役出手相助,我家公子白日落水,发了高热,现下在客栈昏迷不醒,贺州此处的大夫看了都摇头,说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呢?只是发热而已啊,想必大人是本地能人,必有办法”
严宽听的差点没笑出来,贺州屁大点的县城,那两个年迈昏医看看猪和狗还差不多,哪能给人瞧病。
本地的百姓有点小毛病都是上山采草药放嘴里嚼嚼就完事了,再严重就在床上一躺,等死,根本没钱去大地方看病。
果然是富家少爷,真是金贵的紧啊。严宽感叹。
“我是衙役,不是大夫,你找错人了,走吧”
说完就要关门。
那侍卫急了,怒吼道:“你算什么好官,人命关天竟然见死不救”
实在不行,他已经想拿令牌去找知县帮忙了,要不是丞相昏迷前千叮万嘱让他一定不可暴露身份,他怎么会忍这泼皮。
严宽乐了,眼神却冷:“谁告诉你我是好官?”
那侍卫一愣,说话间,后面跑来一人,是林大光。
没理会旁边的人,把手中的钱袋子递了过去,谄媚道:
“严大人,给您送来了”
怎么着这钱也花定了,还不如卖个乖,让严宽记他个好,将来在这贺州也好安安稳稳当他的族长。
林大光看着这钱实在肉痛,眼神拉丝的看着严宽上下颠了颠袋子。
估摸着重量,严宽满意点头:“行,算你这老小子没敢骗我,走吧”
林大光这才点头哈腰的离去。
【宿主,这是不义之财,你不该拿】
003烦人的声音响起,严宽纳闷:“什么不义之财,这是那孙子孝敬我的”
【是你坑蒙拐骗的,渣男改造,就是要让你走上正途,这钱不该拿】
“统子你做球可别太死板,这世道,谁本分的活着那是傻,爷才不是傻子,有好处不占”
003沉默片刻:【林大光确实活该,想白占土地,这钱你可以拿着给吃不起饭的百姓,或者做善事】
“你在想屁吃”
滋啦一记电流,让严宽差点没痛叫出声。
碍于外人在,才强忍了下去。
“你他大......”
【建议宿主不要再侮辱系统,不然电流加倍,影响生命值】
脑中传来蜂鸣警报,严宽告诉自已别和低等单细胞生物计较。
“喂,跟你说话呢,听到没,你不是喜欢钱,我付你钱,一百两行吗,快跟我去救人”
也许是今天白日里严宽的神力让他们震撼了,就是觉得当下找他肯定没错。
听到这一百两,严宽眼前一亮。
真是瞌睡送枕头——正是时候。
“统子,这是让我去救人,这钱可不算不义之财了吧”
003听到他得瑟的话,咬牙:【不算】
失去八十两,得到一百两,他果然是天赐之子。
“快走,带路”
和刚才的不情不愿判若两人。
瞥了眼身边侍卫的神色,看出他瞧不起自已。
严宽很无所谓,他本不想和这些身份不明的人打交道,免得有麻烦上身。
但是这年头谁和钱过不去啊,大不了就出了事躲山上去,他都想好了。
来到客栈,屋里有个侍从正在给昏迷的谢怜在额头敷冷巾,看到他来,忙起身恭敬拱手:
“大人,丞,不,是公子他刚才昏睡过去了,头烫的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焦急的样子像死了他亲爹似的,让严宽不禁好奇这床上人到底是何身份。
管他的,先治了再说,扫视了一眼:“你们都出去”
“什么?”
这话一出,两个侍卫都愣住了。
审视着看严宽:“你,让我们出去做什么?”
“老子从小学武,这等头疼脑热算个什么,只不过我的规矩,长的太丑不治,不给诊金不治,屋内有人不治”
神神秘秘的样子还真有些唬人,再加上白天他的惊人表现,一时间诈住了二人。
打了个哈欠:“本衙役时间宝贵,不治就算了,回去睡了”
说着就要走,被两人连忙拦下。
“别,我们知道了,这就出去守着,有需要大人叫我等便是”
说着两人慌忙从外面关上了门,生怕严宽跑了。
严宽没想到自已胡诌的江湖神医术语竟唬住那两人,内心笑骂两人:呆头鹅。
视线转向床上烧迷糊的谢觉远。
脸蛋抹了两片红霞,唇色艳红的惊人,但干裂,影响了美感。
睫毛微微颤动,睡的很不安稳。
小可怜样吧!
严宽一把把他身上盖的几层被子打开,好在他来了,不然那两个呆头鹅非捂死他不可。
发烧散热不知道吗!盖这么厚。
严宽边吐槽,边扫视了圈屋内。
看到桌上有瓶包装精美的西窖老烧酒,眼前一亮,打开盖子就喝了一口。
“好酒”
看了眼床上冷的闭眼找被子的谢觉远。拦住他乱晃的手:
“动什么动?先冷着”
谢觉远不再动了,鼻子微微抽了抽,昏睡的脸带着一丝委屈。
“啧......你还不满意,老子这么晚没睡,还得过来给你擦身子,你多大的面子啊”
拍了拍他的脸蛋,竟然感觉手下肌肤娇嫩细腻,跟女人似的。
严宽忽略心头的异样,拿了钱,开始干活。
把毛巾沾在兑了酒的水里,给他全身上下都擦了个遍,擦的严宽心头都燥热了。
妈的,竟然全身都这么嫩,直男吐槽道:怎么跟娘们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