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不管朝中事,每天只经营她的生意和小家庭,准备着过年。
沈凛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几夜不归家。
姜仕铭和陆子仪散播流言的事,在京中传扬开,终于还叶清欢清白。
而常宁侯府用地契换人的事,也被广而告之。
沈容听说叶清欢得了南县的良田时,心里涌起不安:“怎么偏偏是南县?”
“因为常宁侯府已经被败光了。江州的果林和南县的良田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资产了。”赵青瑶感叹,“听说,叶清兰的嫁妆也被花光了呢!”
沈容慢慢打消心中的疑虑。
这几天,他有更要紧的事忙——捞三皇子高裕。
太子高洵已经安全回京,正盯着高裕刺杀的事搞。
此事愈演愈烈。看眼下的情形,长公主恐怕保不住高裕了。
“夫君,太子和秦家、沈凛已经联成一线。”赵青瑶提醒。
沈容心里更烦。
太子高洵深得君宠,据说这次他能活着回京还有沈凛的功劳!所以顺带着皇上对沈凛也格外偏爱。
沈凛已是太子党,若高裕真的死了,让高洵登基,他便前世尽弃,再别想得到沈家军的兵权!
绝对不能让高裕死!
死的只是高洵!
“夫君,母亲让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三皇子救出来。”赵青瑶面色凝重地传达长公主的旨意。
“你说得容易。弑杀储君,如何救?”沈容烦躁地推着轮椅,在屋里回来走,“我现在没有官职和兵权,我能做什么?”
沈容每每想到这,心里都恨得紧。
如果不是他残了腿,岂会如此无力?
如果他的腿没残,沈家军至少有一半归他管!
“如果太子改口,三皇子便能活。”赵青瑶说。
沈容冷笑:“太子与三皇子势如水火,他怎么可能改口?”
“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太子也一样。”赵青瑶道,“据可靠消息,太子离京太久,眼下势力单薄。太子想经营自己的势力,必得花钱。我们为他提供钱,他放三皇子一回。”
“你觉得可行?”沈容觉得荒谬,“太子再缺钱,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他肯定不同意,但母亲也有自己的势力制衡他。我们先筹十万白银,让母亲去周旋。”
“那么多?不过,区区十万白银长公主应该能有。”
“长公主府的钱现在动不了。所以,只能靠我们了。”赵青瑶说,“虽然皇上向来礼重母亲,但这次皇上很生气。已经把母亲留在宫里,全面监视长公主府。”
“可是,我现在也拿不出多少钱。”沈容沉吟,“能动的银子不到两万。”
“我嫁妆里有一些,再变卖一些,能凑到五万两。”赵青瑶说,“还有五万的缺口。”
沈容刚接手将军府,这个时候卖田卖地都不合适。
于是,他想到了柏清的珍珠养殖场——珍珠变现最快,随便卖卖就是几万两白银。
如果盛京不方便卖,就去北狄和西夷卖。
“好,剩下的缺口我来办。”沈容道。
赵青瑶松了口气:“多谢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