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亚福，我现在明白了你祖父为何把你托付给我训练。”
“看来传言是真的，你并不像个真正的车臣人，更像是一只胆小的兔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一把刀，绕过愣在原地的卡德亚福，缓步走向前方。
“你是天真还是愚蠢呢？”
“上头已经明确指示，遇到敌人可以直接处理。”
说着，他走到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轻易地将他拎了起来，力量之大令人震惊。
“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卡德亚福惊恐地看着他，试图阻止。
“等等，他们是平民……”
巴萨耶夫的表情变得更为狰狞。
“呵呵，他们可是现成的战绩！”
接着，一幕让人不忍直视的场景发生了。留胡子的男人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难民们尖叫起来，试图逃离。在他们眼中，此时的巴萨耶夫仿佛是从深渊中走出的恶灵。
可惜，他们刚迈出几步，就被四周的士兵用枪逼了回去。
巴萨耶夫揪住那个男人的头发，把他从人群中拖到了卡德亚福面前。
卡德亚福认出了他，就是刚才和自己说话的那个畏畏缩缩的人。
“杀了他！”巴萨耶夫说着，扔了一把刀在那人脚边。
卡德亚福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满是泪水，充满了求生的渴望。
“拿起刀，杀了他！”见他不动，巴萨耶夫大声命令。
卡德亚福被吓了一跳，颤抖着拾起刀，举了起来。但他与那男人的眼神交汇，又放下了手。
“我做不到，他们不过是难民，放了他们吧。”
“我答应过你爷爷，要让你成为无情的战士。”巴萨耶夫冷冷地说，“车晨不需要懦弱的人！”
“我们即将独立，你这样子，连小孩都不如！”他说着，拔出手枪，对着那求饶的人连开数枪，直到他不再动弹。
卡德亚福看到这一幕，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来人，把他扶起来，我要他看着这些人怎么被我处理掉！”巴萨耶夫说，“既然你不肯动手，我替你做。”
“这些功劳都算在你头上。”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扶起了卡德亚福。
此刻，卡德亚福低下头，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活力。
巴萨耶夫狞笑着走近难民，享受着一个个挑选出来的过程，就像在屠宰场选羊。
他注意到一对母女，母亲紧紧抱着女儿，试图躲进人群深处。
小女孩蜷缩在母亲怀里，双手紧紧抓住母亲的衣服，因用力过度而发青。她紧闭双眼，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母亲虽然害怕，但脸上带着一种顽强的神情，紧咬下唇，想要保护女儿。
巴萨耶夫的笑容更加扭曲，他喜欢这对母女的样子。他伸手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啊！……”女人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却在紧要关头松开了紧抱着孩子的手，试图将她推入人群中，这是她绝境中唯一能为孩子做的事。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个一直紧闭双眼的小女孩此刻突然睁开了眼睛，像一头小野兽般狠狠地咬向了巴萨耶夫的胳膊。
“嘶！”巴萨耶夫吃痛，猛地一甩手，母女俩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向了卡德亚福的方向。那股力道之大，让人心生恐惧。
母女俩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慌忙地紧紧抱在一起。巴萨耶夫甩了甩被咬的手，眼中布满了血丝，笑容逐渐扭曲。
即便如此，他仍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转向卡德亚福，语气狠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杀了她们。证明你不是个懦夫。”
卡德亚福耳边回荡着那刺耳的哀嚎声，他低垂着头，几乎不敢抬起。他害怕看到那对母女眼中流露出的绝望。
“原谅我……”他在心中默默为她们祈祷，这或许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
“呸！懦夫！”巴萨耶夫怒吼道，“车晨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我真是低估了你爷爷的任务难度。既然你不敢，那就由我来动手。”
说着，他直接掐住了那女人的脖子，右手猛然发力，将她生生提了起来。女人感到窒息，开始剧烈挣扎，但她的反抗对巴萨耶夫来说无济于事。
巴萨耶夫喜欢看着她们从挣扎到绝望的表情变化，这让他感到兴奋。小女孩挣扎着站起来，疯狂地捶打巴萨耶夫粗壮的大腿，但这种攻击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
此时，女人眼球开始泛白，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巴萨耶夫嘲讽地对小女孩说：“再用点力，不然一会我就会送你和你的妈妈团聚了。”说完，他放声大笑。
小女孩含泪挥出一拳又一拳，尽管她已经筋疲力尽。她多么想打倒这个恶魔，救出她的妈妈。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在打出最后一拳后，小女孩终于脱力倒下，但她仍紧紧抱住妈妈的小腿。
巴萨耶夫的笑声更加狰狞。
无论是真心还是为了附和队长，其他士兵都跟着笑了。
在这长长的边界线上，只有士兵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响。
难民们低下头，不敢直视眼前的情景。
乌云密布，遮挡了阳光。
一阵风吹来，带着几片落叶，在空中盘旋。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枚易爆物在士兵群中爆炸，炸飞了几名聚集在一起的士兵，所有人都被吓呆了。
紧接着，连续的枪声响起。
士兵们的笑声立刻停止，他们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射击的方向，并寻找掩护。
巴萨耶夫迅速俯下身子，松开了右手。
女子得以喘息，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刚才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离死亡仅有一线之隔。
但巴萨耶夫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一把将女子拉到前面作为人质，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她和小女孩的后面。
“敌袭！”
“有敌……”
又是一声“轰”，那个喊话的士兵话音未落就被炸得四分五裂。
“是火箭弹！”
“见鬼，还有机关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