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是这么问，手上动作却是没停。
余笙羞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车里面足够黑，她什么都看不到。
霍霆聿没看到她的表情随手打开前面的小抽屉，抽屉灯的照耀下，露出几盒……小雨伞。
余笙红了脸，说话都结巴了，“车，在车里……吗？”
霍霆聿认真思考了一下，“这边空间小，你要是想，我们可以换一辆。”
她能说自己不想吗？
“先选一下喜欢哪个。”霍霆聿薄唇微翘，“或者，一个个试一遍？”
“我……”余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余笙偏过头。
其实跟霍霆聿做她是不吃亏的，他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好。
“当然，余小姐可以先跟我谈判。”霍霆聿说的很敞亮。
既是你情我愿，也是谈判。
余笙眼中氤氲着水汽，她要再次踏上这条路吗？
虽然一开始就想好了跟霍霆聿维持关系是为了找他帮忙，但真的聊到这块，突然难以启齿。
她说不出口，绞着手指，“我希望以后做这种事都是基于感情，我不想拿身体做这种交易了。”
说完，有种大石头落地的感觉，狠狠松了口气。
“不是说拿身体做交易。”霍霆聿眉头敛起，“除非奔着结婚去，否则做爱这块都是女方吃亏，毕竟我们可以提起裤子走人，女人却有堕胎风险。”
“给点补偿不是应该的吗？”霍霆聿唇角抿成直线，他有点不理解女人的想法了。
“感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余笙摇摇头。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说我会娶你？然后睡完了一毛不拔把你撇之脑后？”
余笙脸色泛白。
她突然觉得霍霆聿说的很有道理，但她的身体告诉她，她还是不想这么做。
“我暂时没想好想要什么。”余笙摇摇头。
“是没想好还是不敢要？”
霍霆聿慢条斯理的帮余笙系好纽扣，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继续开车。
车子很快开进别墅区，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张姨不在，别墅只有几盏花园等亮着。
霍霆聿的车子停在自家别墅外面。
余笙心跳很快，她甚至不敢看霍霆聿的眼睛，其实她很纠结，理智告诉她应该跟霍霆聿做，换取他的帮助。
她搬来这边的时候也想过这件事。
但真到了这一步她又退缩了。
同时她也很担心今天如果拒绝，霍霆聿会彻底厌恶自己。
“霍大哥长得很帅，身材也很好，人也很好，只是我觉得感情还没到那一步。”余笙小声说道。
“明白了，余小姐要有感情才能放得开。”霍霆聿倾身靠近她，余笙慌忙闭上眼睛。
却听到了他的笑声，随后咔的一声，安全带被解开了。
霍霆聿伸手从里面帮她开了车门，“我也不想床上只是我动，余小姐想要的感情我可以给你。”
“你先进去，我去车库停车。”他坐回驾驶座。
余笙默默下了车。
“嗨！”一道可爱的女声传来，随后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从灌木丛窜出来，朝她张牙舞爪。
晚上比较黑，余笙被吓的惊叫一声，扶着车门才堪堪站好。
霍婷歆得意的叉着腰，“终于让我等到你们了，你就是大哥身边的女人？长得……”
说着，她靠近余笙仔细看了看，“好像的确很漂亮哦。”
“你在做什么？”霍霆聿冷着脸下车，按着霍婷歆的肩膀把她往旁边拽，霍婷歆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哥哥，哥哥是我啊！”
“歆歆？你大晚上的躲这边，有毛病？”
“哼，谁让你不准我过来，我就是想看看嫂子怎么样。她很漂亮哎，嫂子你用什么护肤品啊？”霍婷歆两眼放光。
余笙的眼睛慢慢适应昏暗环境，这才看清面前站着的女生约莫十几二十岁，穿着一条黄色裙子，看上去很可爱。
而且，她管霍霆聿叫哥哥，难道她是他的妹妹？
霍霆聿冷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跑来的野人，咋咋呼呼的当自己是三岁小孩？”
心情本就不好，逮着霍婷歆一顿输出。
小丫头扁扁嘴，看向余笙，可劲使眼色。
那眼神仿佛在说‘嫂嫂救我’。
余笙无奈，心说我在你哥心里的地位远不如你，怎么救？
但还是帮她说了句话，“霍大哥，我看小姑娘只是玩心重，要不别说她了，让她进去吃点东西？”
提到吃东西，霍婷歆猛点头，“吃吃吃，我都快饿成纸片人了，大哥你都不知道我在这边等了多久，腿都酸了。”
“可惜这边没有蚊子，灌木丛蹲的还是太舒服。”霍霆聿撂下这句话，终归没拒绝余笙的提议。
别墅的门开了，他开车从旁边去地下车库。
余笙跟霍婷歆面面相觑，都在打量对方。
“嫂嫂你怎么会这么漂亮，别说哥哥了，就连我都好喜欢好喜欢你。”霍婷歆很自来熟，整个人趴在余笙身上，“嫂嫂你跟大哥进展到哪一步啦？”
余笙就这样拖着她往里走，很无奈，“没什么进展。”
“才不会呢，如果哥哥不喜欢你，怎么会带你住进来？他的家连我都很少来呢，他怕我搞破坏。”
提起这件事，霍婷歆一肚子委屈，一股脑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哥哥可能觉得我脚上有钉子手上有刀子，踩在地板上会踩坏，摸了家具会摸坏。”
余笙：“……”
她觉得八成不是这样的。
霍霆聿不像是那么在意家具地板的人，大概率是嫌弃她话太密。
“你是他的妹妹，他不会嫌弃你的。”余笙淡淡的回了一句。
霍婷歆龇牙咧嘴的哼了一声，“他可嫌弃我了，从小就嫌弃！不过伯父伯母对我很好，他们比我亲爸亲妈还疼我。”
余笙算是听明白了，霍婷歆是霍霆聿叔叔家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堂妹。
“不过有嫂嫂在，哥哥再嫌弃我也没用，因为我有靠山啦！”霍婷歆花蝴蝶一样拉着余笙进去，一头撞上了……玻璃。
“救大命，玻璃擦这么干净干嘛，我以为没门！”霍婷歆捂着脑袋，转头扑进余笙怀里蹭了蹭，眼睛放光，嫂嫂的……好软啊！
再蹭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