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笑着面对大家，“我以后的确可能受穷，我知道大家是在关心我，正好我这边有不少画作，如果有需要的可以拍两单。”
不是说她穷吗，那总不能拦着穷人赚钱吧。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在哪里拍？”突然顾雨宁走了过来，她脸色苍白，朝着江岑点了点头，而后淡定的站在余笙旁边。
这么做就是让大家知道，余笙她护着。
而今天是她的生日宴，是她的主场，但凡给顾家一点面子，就不会继续为难余笙。
“我听说余笙好像跟霍律师有点关系呢，听我家孩子说有一次在学校门口看到余笙从霍律师车上下来。”远处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人都是利益为上，帮宋嘉煜说话是为了有一天传到他耳朵里，他可以给自己多几分好感。
买余笙的画也是。
说不定以后能通过她认识霍律师呢？
“我买点吧，小姑娘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也不容易。”有几个约莫四十几岁的人站出来说道。
这么一带头，又有不少人买画。
顾雨宁凑到江岑跟前，“她是你什么人？女朋友？”
“现在还不是。”江岑摇摇头，“今天的事谢谢你。”
顾雨宁挤出来一抹笑，“虽然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了，但还是希望看到你幸福，还有……你有陆叙川的消息吗？”
她一直都找不到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问了些之前跟陆叙川走得近的人，也都讳莫如深，不知道他们是不了解陆叙川的去向还是不愿意告诉她。
“这个……”江岑看向顾雨宁的眼神多了一丝心疼，“有些事是时候放下了，这都过去两年了，他一直不联系你说明不喜欢，何必纠结呢？”
“我不相信。”顾雨宁红了眼睛，“他当年说好的过几天要跟我吃饭的，可是突然联系不上，我觉得他有苦衷。”
“那你再……等等？”江岑有点无奈，他没怎么安慰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顾雨宁抽抽鼻子，“是我病急乱投医，你跟陆叙川统共没见过两次，不知道很正常。”
说完，转身离开。
她不想让大家看到她哭。
余笙这边卖完画，转身看到顾雨宁掩面的样子，跟了上去，“顾小姐，请等一下。”
顾雨宁站定，没回头，“找我有事？”
她是看在江岑的面子上才帮余笙解围，不代表她想跟余笙有什么交情。
“刚才谢谢你帮我，改天方便……”
“不方便。”话还没说完，顾雨宁大踏步离开。
她才不要出去。
越是去人多的地方心情就越不好，尤其是想到人山人海中根本没有陆叙川的身影，简直糟心透了。
余笙也从大家口中拼凑出了陆叙川跟顾雨宁的关系，没有过多打扰。
以后再找机会见面吧。
生日宴大家各怀心思，有是因为面子而来，有是为了八卦而来，真心祝福顾雨宁生日快乐的寥寥无几。
很快进入尾声，大家边吃边聊，聊的也都是各种八卦。
余笙手机响了。
是一条信息，霍霆聿发来的。
“怎么样，吃到蛋糕了？”
“没有，蛋糕就切了一刀，没人吃。”
“我只关心你。”
“我没吃，总不能大家都不动，也没人分，我自己冲上去啃一口吧？”余笙还配了一张可爱的表情包。
“晚上我会尽快回去。”霍霆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回去干什么，你有急事？”
“有。春宵一刻值千金。”霍霆聿把玩着刚到货的套，随手丢进公文包。
余笙脸色倏地红了。
江岑给她拿了点小吃，回来就看到余笙往卫生间方向去，他想上去问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余老师去卫生间，他追上去问……不合适。
坐了下来。
余笙还没走近就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吵闹声。
“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应，当年在学校陆叙川那么对我，你甚至为了他夺了我拿奖的机会，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随后传来一道放肆的笑声。
“是你自己没有考试的机会关我什么事？而且陆叙川讨厌你，是因为你总是带着团体小姐妹欺负他！不就是觉得他不配进学校吗！”顾雨宁攥紧拳头。
余笙脚步顿住。
里面再次传来顾雨宁的声音，“陆叙川的家世我派人查了好几次都没查出来，你得罪他，说不定会有他的家人收拾你！还敢到我面前叫嚣！”
“他的家人？难道你不知道陆叙川已经死了吗？他的家人怎么也没出来说这件事？”
“你胡说什么，你才死了！”顾雨宁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随后传来两人打架的声音。
余笙听不下去，进去帮忙。
扯开两人的时候还挨了几拳头。
好在没打到脸上。
对方见自己成功激怒了顾雨宁，大摇大摆离开，余笙蹲下来安慰顾雨宁。
“我的事不用你管！”顾雨宁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你走！”
她还没落魄到需要只见了一面的女人安慰。
“那我让阿姨过来，她应该还在大厅。”余笙声音温和，出去找顾雨宁的母亲。
江岑一直看着卫生间的方向，自然也看到余笙出来，听了她跟顾雨宁母亲的对话，他眉头拧了拧，“跟顾雨宁吵架的是谁，她怎么知道陆叙川的事？”
“难道说的是真的？”余笙敏锐的察觉到江岑知道陆叙川不少事，“难道她说的是真的，陆叙川死了？”
还以为只是吵架时候恶意咒骂。
如果陆叙川死了……
自己的线索不就断了吗？
余笙身上冒了冷汗，从心底溢出来的冷。
陆叙川个子高，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摇摇头，“不知道，但一直不露面，说不定死了呢？”
语气很无所谓。
看来这件事大概率不是真的。
陆叙川跟顾雨宁年纪一样大，怎么会英年早逝呢？再说如果死了，顾雨宁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余笙松了口气。
“我给你拿了点小吃，赶紧吃点，别饿着了。”江岑示意余笙跟着自己走。
餐桌上放了些饭菜，都很精致。
“余老师，叉子给你，先吃点水果。”
“谢谢。”余笙抬手接叉子，突然手臂一痛。
应该是刚才劝架的时候被误伤了。
她这才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