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抬眸,嘴巴还没张开就听见霍霆聿自问自答,“她答应了。”
“好嘞。”张姨带着几个佣人上楼收拾,还吩咐了几个人出去买日常用品。
余笙道谢,“不过霍大哥放心,我不会叨扰很久,等过段时间事情我就回去。”
过段时间宋嘉煜应该就能忘了她,钟佳欣也不会针对她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有必要找钟佳欣谈谈。
但这件事她不想让霍霆聿知道,等他不在家的时候再说吧。
“我这边有的是空房,余小姐如果是想出去租房,不如租我的。”霍霆聿提议。
“这个……”余笙环顾四周,如果租他的房子,一个月至少也得两万块吧?
“房租就免了,你偶尔给我做顿晚餐就好。”
“只是做晚餐吗?”
“余小姐还想做什么?”霍霆聿轻笑。
余笙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垂下头,霍霆聿也没继续为难她,“既然余小姐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我这边晚上八九点钟就下班了,有时候霍律师半夜才回家,就只能点外卖了。现在有了余小姐,我也放心多了。”张姨下楼拿摆件,笑的合不拢嘴,“以后我临走之前把食材准备好。”
余笙耳根通红。
其实她更想一个人租房住,但目前的确囊中羞涩。
先前租的房子不能再回去,也没多少余钱重新租房。
“谢谢霍大哥,谢谢张姨。”
余笙就这样住了下来。
张姨下班之前做了晚餐,还给余笙做了份红糖姜茶,喝完身体暖暖的,加上止疼药发挥药效,痛经也好了很多。
餐后,她起身收拾桌子。
“身体不舒服就早点休息。”霍霆聿按着余笙的手,“这边交给我,你先去洗澡。”
“还是我来吧。”余笙坚持,总觉得白吃白喝不好。
“身体不好怎么跟我上床,做一次就晕?”霍霆聿上下打量她几眼,“这几天先把身体养好。”
养好之后呢?余笙咬着唇,清楚的知道霍霆聿想做什么。
而且他说的也很直白——身体不好怎么跟他上床?
脸倏地红了,忙转身上楼,“那我先去洗澡。”
“洗漱用品先用我的,牙刷有一次性的。”霍霆聿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
余笙疑惑,“你这边怎么会有一次性牙刷?不会是住酒店的时候顺来的吧?”
霍霆聿:“……”他是这种人吗?
“干嘛这种眼神看我,霍大哥摔倒了都得用屁股夹点土,顺牙刷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有这么爱占便宜吗?”摔倒了还得夹点土,他在她眼里就是这种人?
“没有,我只是随便说说。”余笙意识到自己说了实话,忙改口。
怎么就说实话了呢,再霍霆聿面前应该谨言慎行。
霍霆聿嘴唇抿成直线,他真的很想捏捏她的脸,看她还敢不敢这么说。
但——
看到她眼神带着疲惫,加上生理期痛经,他不想跟她计较什么。
余笙上去洗澡。
霍霆聿慢条斯理的收拾桌子,将碗筷杯碟一一放进洗碗机。
路过余笙房间,听到里面微小的流水声,知道她还在洗澡,他径直越过,去了书房。
余笙的衣服破了,没洗澡就算了,洗完澡肯定不想穿着破洞且沾着泥巴的衣服。
架子上有睡意,不用想也知道是张姨给她准备的。
但这睡衣实在……穿不出去。
是一件长袖睡袍,袖子是半透明的青绿色丝绸薄纱,上面有三道棉质蕾丝收紧,衬托的一双玉臂如藕般白皙娇嫩。
衣服其他部分都是不透明的墨绿色丝绸,但胸的上半部分用的跟袖口同样材质的薄纱,事业线隐约可见。
这件衣服乍一看是正常睡衣,但余笙却觉得不像睡衣,倒像情趣衣。
可除了这件衣服她没什么可穿的了。
总不能裹着浴巾睡觉吧?
而且明天不知道穿什么,还得跟霍霆聿说一声请他帮忙去酒店拿,也不能裹着浴巾找他。
犹豫再三,余笙穿上了这件衣服。
出了卧室,大厅八米挑空,她往下看了看,没看到霍霆聿。
也对,他那么忙,餐后怎么可能在大厅浪费时间。
应该出门了吧。
那她的衣服……
或许可以找个跑腿员帮忙送?
“余小姐在看什么?”霍霆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余笙转身冷不丁撞进他的胸膛。
捂着鼻子,“霍大哥,你在家?”
“听你的语气,不希望我在家?”
“没有没有。”
“那就是希望我在家?”
余笙:“……”
为什么明明是正常聊天,但霍霆聿总会将对话变得很暧昧。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确实有个事想找霍大哥帮忙。”
“想要?”
余笙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唔。”
他直接吻了她。
在看到她趴在栏杆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偏偏她还撞进了他怀里,胸前的柔软蹭的他浑身燥热。
那双唇粉嫩丰泽,像无声的引诱,他甚至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上次没做完的这次都做了。
余笙牙齿被撬开,之后……
脑袋晕乎乎的,身上也晕乎乎的,像喝醉了一眼。
身前某处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托住,轻拢慢捻抹复挑。
挑。
余笙感觉那里好像有一根线狠狠收紧,她整个人瑟缩了一下,瞬间清醒!
“不要!”呼吸急促,推搡了一下霍霆聿。
他放在她那里的手还没收回去,“怎么了?”
余笙按着他的手,“霍大哥,我……”
她能说不想这样吗?
“冷吗?”霍霆聿拧眉,空调开的很足,她穿的又少,加上生理期,应该是冷的。
牵着她的手,“先回卧室。”
“那个……”余笙咬着唇,双腿微微发颤,一步都没敢跟着他走。
霍霆聿看出她的害怕,低低笑了一声,“我没有浴血奋战的喜好。”
他之前接过一个案子,生理期做男女之事导致感染,女方丢了半条命。
所以,今天就算余笙同意他也不会做。
不过也正是低头的时候,才看到她居然光着脚。
地板是润玉色的汉白玉,踩着很冰。
弯腰抱起她,“怎么不穿鞋,张姨没给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