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下药了?”余笙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又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偷偷溜出来!”
霍霆聿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听出来这是余笙的声音。
“笙笙,我不是故意喝酒的,我也不知道杯子里为什么是酒而不是水,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语气这么凶,肯定生气了。
余笙很无奈,哪怕他现在没什么意识也还是一个劲道歉,看来的确是别人陷害了。
可是谁会在他把他的水换成酒,还在里面下药呢?
难道是刚才那个女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余笙没有继续纠缠这个,因为酒店到了。
她扶着霍霆聿进了房间。
他现在的样子不能被霍父霍母见到,所以不能去医院,也不能回老宅,只能让他在这边先冷静冷静。
“笙笙我真的不是故意喝酒的,我……我有点难受。好热。”霍霆聿伸手扯了扯领带,但领带早就被田思文摘下来了。
“一会儿医生就来了,我给你倒点水。”余笙扶着霍霆聿坐下,转身想去倒水,后腰一重——
霍霆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笙笙,你不要跟那个癞蛤蟆走。”
“我讨厌他叫你老婆。”
“你明明是我老婆。”
霍霆聿无疑是的嘟囔着,余笙眼前一亮,挣扎着转身看着他,“霆聿你都想起来了?你没事了?”
“等你跟他离婚了,就跟我结婚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对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余笙:“……”果然是她想多了。
很快医生赶来给霍霆聿做了简单的检查,但没有给他挂水。
“可是就让他这样一直难受吗?”余笙用冷毛巾帮霍霆聿擦擦胳膊和脸,“他看上去很痛苦。”
而且她也知道服用那种药后有多难受。
“药我们带来了,不过还是不用的好,这种药跟霍先生正在服用的药相冲。”医生摇摇头,“明天最好回医院继续观察,今天的报告显示脑部淤血没有好转的迹象。”
脑部没有好转,这个时候用相冲的药物无疑是雪上加霜。
余笙的心沉了下去,没有再坚持给他打针。
可她也不想看到他这么难受。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看着他眉头拧紧,痛苦的缩在沙发上,余笙膝盖顶着沙发边缘,俯身吻了下去。
霍霆聿唇瓣很热,比余笙热很多。
这种冰凉柔嫩的触感令他瞬间清醒,如鱼得水般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只清醒了一瞬,霍霆聿浑身沸腾的血液又被点燃,来势汹汹。
翌日。
余笙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霍霆聿不算白,加上骨相硬朗,一直都没觉得他皮肤嫩。
可这么一看,他不只长相好,皮肤也很紧致。
只可惜离得远只能看到他长得帅,并不会注意到他皮肤好。
“一直盯着我看干嘛?”余笙捏捏霍霆聿的鼻梁,她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但身上并不酸痛。
因为昨晚的霍霆聿很温柔。
不对,一点也不温柔!
记忆涌入脑海,余笙对着他的肩膀狠狠拍了一巴掌,“七次,你是不是疯了?”
难怪浑身乏力,她是被榨干了。
“老婆。”霍霆聿抱着余笙的腰,蜻蜓点水的吻了一口,“我记得昨晚是你主动的,我很开心。”
腰部酥酥麻麻的,余笙用力推他,“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别这么肉麻。”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霍霆聿恍若未闻,他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
余笙:“……”有没有可能早就结婚了呢?
真的没脾气。
谁让霍霆聿是病人,不管他说什么胡话都只能宠着。
“起床,医生说今天得回去做检查,就算要结婚也得等你身体恢复。”
“我身体很好,要不是你太困了,昨晚我还能再来一次。”霍霆聿披着浴袍下了床,松松垮垮的系好浴袍带子,语气坚定:“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出院。”
“我可没答应。”余笙哼了一声,他身体的确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脑子的问题比身体严重得多,她绝对不会纵容霍霆聿出院。
他拗不过余笙。
早餐后,乖乖被她送回医院。
推开病房门就看到霍父霍母齐刷刷坐在那里,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怎么了?”余笙不解。
“没什么,还以为霆聿偷跑了,既然是跟笙丫头在一起,那我们就放心了。”霍母笑笑,“今天是不是得给孩子们上课,笙笙你尽管过去,这边有我们。”
余笙没多想,掐着点赶往画室。
病房内,气氛压抑,霍霆聿不明就里,“你们不是看到我跟笙笙在一起吗,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还有脸说!”霍母咬牙,“昨晚去哪儿了,跟哪个女人不清不楚?”
“我一直跟笙笙在一起。”
“还嘴硬!”霍父指着霍霆聿,怒气冲冲:“人家女孩子一大早找上门,说你昨天占了她的便宜,还差点在绿化林里把她给……这事笙笙还不知道吧?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哪个女人?”霍霆聿揉揉眉心,他昨晚跟余笙住在酒店,在此之前……误喝了酒,好像的确有个女人靠近他。
可他怎么可能背叛余笙。
霍霆聿斩钉截铁:“撒谎,别管她。”
霍父黑着脸,拿出一根领带,“那这个你认识吗?田小姐说她挣扎的时候扯下了你的领带。你要是老老实实的,领带怎么会到她手里?”
“领带又没长到我身上,丢了很正常。”霍霆聿很从容,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拿出再多证据也没用。
“你生着病,我不想训斥你什么,不过你最好保证今天说的是真的。”霍父喘了口粗气,“我会让人找田小姐核实,你别再乱跑了。”
他没找到田思文,因为她在余笙那儿。
余笙没空听她细说,把她安排在保安室就去上课了。
田思文一直注意着教室的方向,远远的看到余笙下课出来,她跌跌撞撞跑过去:“余小姐,听说你跟霍先生是夫妻,我不是想追究昨晚的责任。只是……我知道是谁下的药,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不能给我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