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太可能吧,如果是这样,元家、林家和吴家为什么深夜召集了大部分人手。”难道不是想升华矛盾。
萧染好笑的看他一眼,觉的他们想太多了:“吴一剑吃坏了肚子,招去的都是大夫,至于元夕夜,到家后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他的管家为了哄他开心把所有的盈利店铺的老板叫去畅谈业绩,林家嘛……?估计给你一样连锁反应吧。”
凤君天闻言不相信的看着她,可能吗?难道他们不是想瓜分木系国!
凤君蓝看向凤君天,镇定的道:“十哥,我感觉小鼠说的对,我们中午才见了吴一剑,他并没有挑明关系的意思。”
萧染看着泛着粉红色泽的粘稠液体,找了跟纤细的毛笔认真的在指甲上绘桃花:“要我说,就是你们做贼心虚,当事人都没怎么样,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他们要是怎么样了,你们岂不是要举国动乱。”
凤君天苦笑,却不否认萧染的说法,没事就好,心里的担忧总算落地了。
凤君蓝维护自家大哥的道:“十哥是太关心了,何况他过问一下也没什么不对。”
“就怕不是过问一下那么简单。”萧染吹吹指甲,认真的描绘中心的部分:“林飞楚是怎样的人?”
“你问这些做什么?”
萧染翻个白眼,洒了点金粉在花心中:“问一下会死吗?”
“十哥,喝茶。”
凤君天诧异接过弟弟手里的茶,感觉这举动异常诡异:“当然不会,只是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林飞楚这孩子小的时候很普通,如果硬说他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很安静,十岁之后的飞楚有些傻,每次都把自己摔的鼻青脸肿,做什么都很谨慎。”
“那他为什么抢你们木系国,回去当他的皇甫少主不是很好?”
凤君天放下茶杯,这已经是很久的事了:“林飞楚不去皇甫家,十岁那年怎么说也不跟皇甫家主走,林飞楚的任性惹怒了皇甫家族,皇甫家的激进派甚至想过灭口,如果林飞楚死了二十年后皇甫家族的祖祠里一样会滋生出新的武神,但保守的皇甫派不想让皇甫家出现没家主的空白期,所以林飞楚的事一直这么僵持着,林严为了保护孙子开始曾加他的势力,而木系是他的首选,于是就演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萧染闻言眼皮抬了一下又放下:“林严为了这个孙子还真舍得。”
凤君蓝冷哼:“要不是林飞楚,我们凤家也不会让林严为所欲为。”
萧染淡笑,换了支毛笔画梅花的枝干,嫡子?!确实能改变很多东西,慕容尊不是也败在上面了吗:“你杀了赵灭能解决什么?”
凤君天顿惊,但随即平复:“吴一剑告诉你的?”
“恩。”
“想不到他能告诉你这些。”凤君天看着她,第一次正视了萧染在那个群体的地位:“你有什么建议?”
“没有,你要杀一定有你的道理,我只是好奇你把我父亲和哥哥放在什么位置!他们又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
凤君蓝帮小鼠递出一盒染料,无言的看着十哥。
凤君天难说的摩擦着茶杯,探知着萧染的底线:“箫爱卿是木系的臣子,本王自然希望一切安好。”
萧染打开染料在指甲上点最后的亮片,她不会让爹和大哥陷入危机:“那你好自为之,林严也在派人杀赵灭。”
凤君天闻言顿时皱眉:“他杀赵灭!?为……”随后恍然大悟:“莫非……”
“知道就好,你还是想好应对之策,至于我爹那边我自会交代。”虽然变革必有血腥的祭奠,但自家爹不行:“你如果利用他们让我做些无关痛痒的改变,我也无所谓,但你记住,凡是有个度,还有你今天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记得把银子付清,顺便提醒你句,如果你价钱合理,我也可以被雇佣。”
凤君蓝、凤君天闻言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吗?”
萧染闲散的吹吹指甲,笑的清新淡雅:“当然。”既然吴家和元家都不愿打破僵局,那么她就来,她到要见识一下所谓的十大家族到底是怎么对付敌人的,就先拿吴家、元家试试深浅吧!
凤君天严肃的看着她,渺茫多年的前方因萧染的一句话豁然大开,如果萧染肯帮他,他就有五成把握把林严逐出木系国!元家和吴家都是他不能抗衡,但是萧染不一样,她敢于站出来一定有她的资本,或者说,元夕夜和吴一剑都给予了她一定的敬重。
凤君蓝有些担心的看着萧染,看着自己的哥哥道:“这样好吗,萧染还这么小。”
萧染扑哧一笑,对她来说他们都是孩子,无非就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我自有分寸。”
“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只要你帮我!”
“要你的木系国给吗?”
“你不会,木系还绑不住堂堂的白小鼠吧。”
萧染轻轻一笑,指甲上的颜色已完全凝固:“难说,我志向短小,给我个木系国说不定我能老死在这里。”萧染抬眼看他一瞬,笑的别有居心。
凤君天快速移开目光:“染儿还是不要女装时随意笑的好。”
萧染闻言挑衅的媚眼微扬:“怎么?不好看吗?”
凤君蓝呵呵一笑,是太好看。
凤君天懒得理她:“我明天从你书房拿样东西,先知会你一声。”
“随便,银子放下。”
“那就行,我今晚和君蓝睡你隔壁,你不用管我们。”
“无所谓。”
凤君蓝赞叹的看着梅花傲雪的指甲彩绘,赞赏的道:“真好看。”
白小鼠得意的显摆一下:“嘻嘻,还行,不专业,君天,好看吗?”
凤君天兴趣不高道:“你还是把心思用正事上吧,十七弟,跟我去隔壁房间睡。”
凤君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还不想睡。”
凤君天脸色骤暗,面色不加:“现在都什么时辰,夫子难道没教你男女有别!”
凤君蓝垂下头,不情不愿的跟着他十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