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喘息片刻,耳边铃声大作。
吵的水淼淼皱起眉左手按住水隐盈,杏姿袇明明还在坑里躺着。
抬起头见简玉泽一跃上了擂台,然后一把拎住水淼淼的后衣领子,将水淼淼拉起,楼在怀里腾空而起。
在简玉泽怀里,水淼淼就听‘咔嚓’一声,后面接着一阵‘哐当’声。
水淼淼回头望,眼前一片尘埃,擂台垮了。
废墟上,一位红衣女子执刀站着。
红衣女子的头发有些散乱,衣角有些破烂,眼下挂着严重的黑眼圈。
“褚红云你干什么!”
“干什么?”褚红云笑着,视线停留在简玉泽怀里的水淼淼身上,转动着手上的大刀道:“听闻你简玉泽在比武招亲,特来参加。”
水淼淼看了眼褚红云,收回眼神抬头望着简玉泽,下额线挺好看的,怪不得这么多人争。
简玉泽似乎知道水淼淼在想些什么,百忙之中抽空给了水淼淼一个白眼,将水淼淼放到一块稍微完整的擂台残骸上坐下。
然后走向褚红云道:“褚小姐可看过招亲告示,只有筑基期以上融合期一下的才有资格参加。”
“不就融合期吗。”褚红云将刀一把插进废墟里,然后双手捏了个咒,拍向了自己。
看着褚红云一口鲜血吐出,水淼淼从水隐盈里拿灵石补充灵气的手一抖,差点就将灵石扔出去了。
“你疯了!”简玉泽吼道。
“有吗?”褚红云啐了一口血,扶着刀稳住似要倒下去的身形,笑靥如花的,“现在我是融合期了,有资格了吗。”褚红云一字一顿的道
“你疯了。”
褚红云慢慢抽出废墟里的刀,看向水淼淼。
“褚红云!”除了喊着名字,简玉泽不知道还能干什么,当他看见褚红云对着水淼淼显露杀机时,便要上去阻拦。
褚红云不知扔了个什么东西,炸起漫天碎石,挡了简玉泽的路。
水淼淼急忙从水隐盈里拿出几张符咒,严阵以待,可没想到,在褚红云的刀离水淼淼的喉咙只有几厘米的时候。
褚红云眼前一黑,刀掉落在地。
水淼淼瞪大眼睛,看着向地上尖锐石块倒下去的褚红云,手脚并用的扑上前去,托住褚红云。
一个晕过去的人重量可不轻,水淼淼咬着牙抱住褚红云。
此时水淼淼发现一个问题,褚红云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仿若在血水里浸泡过一般令人作呕,而且红裳上的颜色也不均匀,有的暗有的淡。
水淼淼不愿去想那暗的是为何。
简玉泽穿过碎石,看着晕倒在水淼淼怀里的褚红云,脸色苍白的一点也不像自己记忆中那个永远神采奕奕的小女孩。
脚下一个踉跄,简玉泽就跪到废墟上,然后开始咳嗽,剧烈的咳嗽,带着血的咳嗽。
血混着眼角不知何时流行下的泪,落到废墟上。
简玉泽眼睛一闭,向后倒去。
又晕一个,这都什么事!
水淼淼看看简玉泽又看看褚红云,在看看四周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众人。
心一横,眼一闭,也晕了过去。
别说,地上真硌人。
晕过去三个人,但显然水淼淼不是重要的,被人抬到厢房里后就没了动作。
倒是主卧那边热闹非凡,水淼淼趴在窗口往外看,脑海里重复着擂台上的事,怎么想都不是自己能掺和的,还是安分的待在这好了。
我只是想嫁人怎么这么多破事!
简玉泽醒了,轻车熟路的一副汤药灌下去,简玉泽立刻就醒了。
“福伯?”看着床前的人,简玉泽急切的问道,“红云,不是褚小姐人呢?”
福伯正想着措辞,被简玉泽嫌弃慢了,赤着脚下床向外走去。
门外撞见一个丫鬟,端着一盆血水。
随即便上去推门,丫鬟要喊些什么可已经晚了。
简玉泽走进房间,几个丫鬟正在想办法将褚红云身上和伤口粘连着的衣服除去。
背上满是鞭痕,未有完好之地。
“哈哈哈哈。”简玉泽突然低声笑了起来,转身离去。
“通知褚家了吗?”简玉泽望向福伯。
福伯迟疑着回道,“褚家说没有褚小姐这个女儿,她的死活与褚家无关。”
“好一个无关。”
“少爷你要去哪。”
简玉泽抬手止住福伯“我想一个人走走,不要派人跟着我。”
一个人走走,可自己又能走到那去呢?
小花‘喵喵’叫的出现在简玉泽面前。
“你要带我去哪?”
来到后门处,粱又莲穿着一件灰色的斗篷,遮挡身形。
当看见简玉泽后,一下子跪到地上问道:“小姐在这吗?”
简玉泽没有说话。
“我也是刚知道。”粱又莲垂下头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姐挨了三千鞭,被逐出了宗门,回到褚家后,又不知与老爷夫人说了什么,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然后悄无声息的的离开了。”
“三千鞭三千鞭三千鞭”
粱又莲望着不停重复的简玉泽,重重的磕了一头“请少爷好好待小姐。”
“笑话!”简玉泽吼道:“我要死了,我能如何,带着她一起下地狱吗!你们一个个,一个个都这样!想当然的赋予我根本就承受不起的东西!”丢下这句话后,简玉泽转身就跑。
入夜,水淼淼得到一个消息,简玉泽失踪了。
门被一脚踹开,在床上装睡的水淼淼坐起身看着门外穿着单衣的褚红云。
“简玉泽在那!”
“我怎知。”
“你不知?福伯说简玉泽给你买过糖葫芦还有盐水鸡。”
这都哪跟哪啊!水淼淼思索了一番道:“你们若确定公子没有出简府,有一个地方,那有一个假山坑,你们找了吗?”
“假山,是那!”褚红云恍然大悟向夜色中跑去。
水淼淼也正准备下床去寻找,福伯扶着徐老夫人走了进来。
“老夫人好。”水淼淼手忙脚乱的行着礼道。
“姑娘擂台使的可是青炎剑诀?”
“是啊。”水淼淼犹豫的道,不能用吗。
“这样啊。”徐老夫人点了点头“不过就一桩婚事,倒是劳烦贤彦仙尊了,贤彦仙尊选的人定是好的。”
徐老夫人上前抓住水淼淼的手“淼淼姑娘放心,褚小姐那我们会安置妥当的,你与玉泽的婚事不日也将举行。”
不是,水淼淼站在床上,一头雾水的目送着徐老夫人离去。
那两个人都那样了,你担心我,我担心你的,不应该直接送入洞房吗!怎么还有自己的事呢!
而且为什么会扯上贤彦仙尊,这又关他何事。
贤彦仙尊的眼皮跳了跳,接过一乂送来的茶“我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小师叔在秘境里,水淼淼在静思阁里,简玉泽也找回来不是?”
“仙尊可是最近太劳累了,简玉泽公子找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了,听闻都在招亲了。”
“招亲”贤彦仙尊摇摇头,放下手中茶“都走到这一步了,看来时日无多。”
“简玉泽公子大婚时,仙尊要去吗?”
“算了。”贤彦仙尊摆着手“我去又能做些什么?作为一宗之主,竟然不能给一个小辈续命,想来可笑。”
贤彦仙尊叹了口气起身道:“趁这几天事少我去闭个小关,宗门外的事就不要来烦我,宗内的事百里岁应该都能处理,除了关于小师叔秘境的事,其余一概不要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