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苗帆、顾事立即跪下有些人,不容他们有失:“臣子,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春江带自家的丫头奴才跪:“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荣安带自家奴才丫头跪:“奴才(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欣慰不少,这帮兔崽子没去玩就是万幸:“在谈什么?”朱砂走进来。
夏之紫迎她到主位,自己退到次位,恭敬的候在一边:“三江大火,儿臣想知道是否可避免这次意外,是否人为?母后有什么意见给儿臣和臣子?”母后不是和姐姐在御花园,怎么徐天初在?
徐天放看了徐天初一眼,他怎么又跟着太后?
苗帆、顾事暗地里狠狠瞪他,一个奴才出身而已,天天缠着太后就能跟天放对抗吗!异想天开!
徐天初不自在的低下头,对于大哥,他不敢越位。
朱砂看眼放在桌上的折子,从弹劾的角度和用词的语气确实能看出问题,但要对三江的官员调配有详细的了解。
朱砂刚想说什么,便瞧见徐天放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三江的升迁表,朱砂不禁对徐天放多了丝审视,身为武将他无疑很不错,但未免太有心,从他选中十六能说明很多问题不是吗。
朱砂放下手里折子无意跟他们多相处,隔代的臣子自有他们的朝局,论心境她已不留恋手里的权利,人的衰老不单是年龄还有灵魂,这几年她明显不想过问朝庭,闲来对花草反倒多了丝钟爱,有时候她常想,灵魂是不是也有寿命,为什么厌倦了越加繁荣的国度。
朱砂看向众人,举手投足间不复往日的凌厉但依然威严:“你们都很用心,回头一人写份折子给本宫,算你们进驻上书房行走的考核。”
苗帆、康事闻言激动的跪下:“谢太后娘娘恩典,谢皇上洪福。”
徐天放皱了一下眉也急忙跪下谢恩,为什么?朝局现在都是太后的人?她为何放行。
夏之紫看向朱砂,申请若有所思。
朱砂在春江的搀扶下站起来,厚重的宫服拖出高雅的弧度:“行了,你们在这里查,天初,跟本宫回静心殿。”
“是,太后。”徐天初没敢看众人急忙跟上。
夏之紫突然道:“母后,御膳房今晚有新菜色,儿臣想让母后尝尝。”
朱砂最满意的就是此刻的夏之紫,自信睿智,自有他的威仪,只是有时候太拧:“看着办。”
催人老的不单是时间,还有渐渐长大的孩子,虽然众人平等的面对距离形成的年轮,但我们并看不到时间印证的足迹,往往是他人、是周围不经意的变化告诉我们,走过的真的已经走过。
十年,朱砂付出的心血有了今日的回报,她曾骄傲大夏的长治久安,曾心率大夏的顽固不化,曾焦虑瘟疫横行、六大太妃自缢时的逼宫、曾感慨三江大水、百官弹劾的无奈,慢慢的走来,却又那么的充实。
朱砂不否认自己过不来平庸的生活,她早已习惯站在这里,俯视属于她的天下,和她一手栽培的孩子:“天初,你娘的身体好些了吗?”
徐天初拱手:“回娘娘的话,好多了。”站在她的身后,他甚至比她高,却为他无用的人生增添了几百种可能。
朱砂深有感触,徐夫人对妾室不好人人皆知,这个徐家非成了京师茶余饭后的笑话不可:“没事多照顾她,待会出宫去药堂领根人参。”
徐天初点点头,心里的感激无力描述。
翡翠阁内:
曲云飞一身黑衣,端详着手里的翡翠,神态凝重威严,他看了足足两个时辰后,纠结的看着好友:“哪个好看?”
江神子一身白袍,岁月几乎不曾在他容颜上留下什么,却更见清雅,他神情古怪的不知道该给什么意见,这么多年了,他总觉的放弃比较现实,以曲云飞的身份何必执着于一个得不到的女人。
曲云飞不悦的看着他:“瞎了?意见!”
江神子中肯的道:“如果是送她,哪个都不好看,不如拿今年进贡给你的血玉配她。”
曲云飞把镯子放下,发鬓已有几缕斑白,他何尝不想,但他还不想被她踢出朝堂,这么多年虽然他并没太大进展,但她至少不再排斥自己的靠近:“上次她已经有所怀疑,这次算了。”
江神子认为情理之中:“她现在也没有不怀疑你,哪个臣子做的像你一样嚣张,如果太后下台,当今圣上第一杀你!”
曲云飞丝毫不在意,他也没料到有一天他会把心血贡献给朝廷:“我……”
“曲大哥……”突然一个女孩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淡蓝色的衣衫衬的她异常好看,身后跟着的猎犬是大夏国没有的品种:“曲大哥,我找你半天了,你看那边好热闹,你陪我去。”
江神子但笑不语,齐人之福。
曲云飞不动声色的退开,表情已见严厉:“阿升,带瑞小姐出去。”
瑞若儿不依的挽住曲云飞的胳膊,嘟着小嘴异常可爱:“不,就要你陪,曲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来这里七天了你从来没带我出去玩?”
曲云飞面色难看的抽回手,但又不得不给她哥面子:“注意你的行为,我还有国事要忙,神子,帮我照顾若儿,回头请你。”
江神子立即傻了,为什么是他:“喂,那个……”江神子和气的看向来人,此人确实不方便得罪:“他真的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