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臣决没有参与谋害皇上的事情!请太后明察!”
朱砂要的就是这效果,严寒崎这只狐狸做的事面上根本查不出一点问题,他贪污巨款、暗自撺掇卓家夺位她都可以不在计较,但是勾结藩院私售国家布防他好大的胆子,所幸陆司错举报他在先,但毕竟他还没卖出去,如果以此论罪不免杀不了他,趁着这次机会一起办了:“曲审法。”
曲云飞站出来,罪状清晰列出。
徐君恩待曲云飞话落,直接拿布堵住严寒崎的嘴,因为撺掇夺位和贪污拿不出可信服的证据,不得不强行让他伏法。
严寒崎是政治犯,必须要罪证,这也是朱砂为什么趁着办丁家时一起杀他的原因,如果没有证据就是君主不仁,古往今来没有人愿意背个暴君的名号,朱砂又不自虐,不会给自己乱叩,至于面上的文章那是曲云飞的事。
夏之紫看着没人吭声的朝局,心里油然钦佩,这个时候谁敢追究证据谁敢出来求情。
散朝后,曲忠告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件事他事先没听到一点风声!果然是好儿子连自己也防!
曲云飞没有辩解,以父亲的为人难保他不会依法办事。
夏之紫散朝后没有回寝宫直接去了课堂。
楼太傅见状急忙请他上座,纳闷皇上休息半个月就好了吗?但他不敢多嘴,从接任太傅一职,他发现皇上并不好相处。
夏之紫神态自若的坐下,明晃晃帝王服,瞬间镇住了在场的气氛,在夫子开讲之前,他依照母后的决定在自己旁边添了一张小桌子供天初、文思使用。
楼一鸣没敢问什么。
小小的徐天放神情不解的看了那个位置一眼又面无表情的移开,为什么!
卓文解显的很高兴,他明白弟弟有个学习的机会意味着什么。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引德殿共计六十多位孩子,分七个学堂,父亲官职的高低和身份的差异往往有着森严的制度,官位高的欺负官位低的孩子是历朝历代默认的事。
徐天初和卓文思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支持徐天放的一派机会整节课都在观察徐天放的脸色,庶出上位是正房最忌讳的事,虽然国发有定,庶出的最高官职不得超过四品,庶出的女儿不得为妃,可是破例的帝王也大有人在,现在皇上还小,变数太大。
何况他们的身份进引德殿本就容易引起身份高的孩子不满。
休息的空挡,七个孩子趁皇上被夫子找去,堵住了想入厕的徐天放,直接把他推在地上:“有本事!能跟我们平起平坐。”
另一个孩子抢过他的书一片一片的撕:“警告你!夫子讲课时别一副白痴的样子看着他!你当你很勤学吗!”
户部尚书之子苗帆鄙视的看着他:“能跟我们同室而是你的福气,如果你敢幻想什么庶子争位!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他父亲当初和曲审法闹不愉快,所以苗家果断投靠了徐家。
徐天初高大的个子缩在角落了,偷偷的看眼徐天放,他生气了吗?
徐天放面无表情的和曲典墨说着话,似乎没注意这边发生的事。
卓文思看到徐天初被欺负,默默的缩回课堂不敢出去。
兵部尚书之子一脚揣在徐天初身上:“做好你的本分,敢妄想不属于你的事,小心死的更快!”
徐天初不敢吭声的窝着,他的身份天生是被欺负的,这点他从无怨言和恨意,因为出身就决定了一个人的未来。
卓文思、卓文解何尝不懂,所以他们并没有出面,他们的出身一样是这些天之贵胄欺负的焦点。
万夫子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果断的绕开,不是他不育人,而是尊卑本就不能乱了章法,皇上给两个孩子在帝桌旁安置桌子,本就违背了尊卑的道义,看来他该对太后反应一下。
徐天放淡淡的扫过他们,小小的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魄力,他并不把徐天初放在眼里,以他仅次皇上的所学,他几乎可以笑傲以文学著称的曲家长孙,以他的胸襟怎么会在乎一个不成气候的弟弟。
下节并不是万志友的课,万志友果然去向太后告状,引德殿的一举一动都由他负责,他理应去反映。
可错就错在,朱砂听到的不是徐天初和卓文思在哪个位置,而是紫儿尽然没回帝寝殿!
朱砂脸色难看的带着两大侍女向引德殿走去。
夏之紫本孤傲的姿态见到母后的那一刻瞬间有些慌,可躲已经没机会了,只能硬着头皮急忙请安。
朱砂没兴趣当着这么多人落紫儿的面子,朱砂指指帝桌旁边的桌子:“般后面去,跪着听课。”帝夫子的身份何其高,给他们讲课等于辱没他们的才学,虽然人无贵贱学无高低,但是这里不行,学好是他们的造化,学不好也没人强求,但一定要摆清自己的位置。
朱砂看眼紫儿:“下课后,到静心殿来,明日统一考你们的学识,答的好本宫自然有赏。”
众孩子齐齐跪下:“谢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恩了一声,转身走了。
夏之紫立即瞪向万志友!
万志友吓的心中一颤,急急忙忙跟着太后退去。
楼一鸣顿时为好友捏了一把汗,得罪谁不好得罪皇上,看来军事上的进度他有必要向皇上妥协了,哎。
徐天初、卓文思搬到了后面,跪着听课对他们来说一样是莫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