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张氏满脸喜色,“这还要多亏了妹妹,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告诉他,这条命都是姑姑给的!将来一定要孝顺姑姑!”
“对,孩子要是不孝顺你,我就打他!”沈大少爷在一旁附和。
三人有说有笑,气氛温馨。
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呦!到底是亲兄妹,姐姐为了救嫂嫂,可以忤逆祖母,今日参加宴会,却把妹妹一个人丢下自己回来,姐姐不觉得对不起妹妹吗……”
糟糕。
这还真忘了。
宴会上发生了太多事。
魂不守舍的沈若曦,早已忘记沈若彤的存在,一个人回来了。
歉意!
真没有。
沈若曦冷着脸,“我身体疲劳,就一个人回来了,妹妹不是说要钓金龟婿吗?不知今日可有了合适人选?”
“哼!”
想到宴会上的冷嘲热讽。
沈若彤面色扭曲,“走着瞧,我一定比你嫁的好,对了,今天我在宴会上还看到了你的前任小姑子,哎哟,你的名声可被败坏了不少!”
沈若曦看着他得意的背影,冷笑。
张氏忧心忡忡,“妹妹,你那个小姑子以前就尖酸刻薄!是个祸害,他说话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沈家除了沈老爷和沈若曦,其他人都不知道容景澜的事。
在张氏眼中,女人终究是要嫁人的,“哎!又安心在家呆着,有合适的咱们再嫁人!”
“祖母那边……”沈大少爷欲言又止。
沈若曦瞪了一眼,“怎么,你也觉得妹妹做错了?”
张氏立刻瞪过去,眼睛像要吃人。
沈大少爷连忙摆手,“当然不是,大哥只是不想你,因为祖母和父亲产生隔阂!”
“放心好了,这几日我就让他们搬出去!”沈若曦信心满满。
张氏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忧心忡忡。
闲聊一会儿,张氏面露疲倦,沈若曦才离开。
“哥,这几日你不用忙别的,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里守着嫂子,其他事交给我,还有母亲那边也要瞒着!”担心出意外,沈若曦郑重交代。
沈大少爷点头,“我那个雷厉风行的妹妹又回来了!放心,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
简单一句话。
眼眶微热。
沈若曦眼中含泪,在他胸口锤了一下,“哥哥就知道逗我!”
沈大少爷将她脸上泪水擦拭掉,“哎!我就是想让妹妹做一个快乐的小丫头!”
可惜事与愿违。
……
晨光熹微。
一大清早,惊蛰像是陀螺一样,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沈若曦实在看不过去,“到底什么事,让你纠结成这样?”
“嘿嘿!”惊蛰傻傻一笑,“小姐最了解我了!王爷那边……”
沈若曦垂眸,“不是说过了吗?无论送来什么都放着,等王爷归来,把所有东西一起送过去就好!”
明明语气平淡。
却莫名让人听出几分冷意。
冬雪瞪了一眼,“说多少遍了,还不长记性,我看你是人在曹营,心在汉!若是不喜欢我们小姐,走就是了!”
“我……”惊蛰满脸委屈,“我知道了!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
“没事的,我已经不在意了!”沈若曦微微一笑,面色淡然。
冬雪在一旁,心酸不已,满脸心疼,“小姐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好,有你们,我什么都不担心!”
满桌子美味佳肴,沈若曦吃的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一桌子东西,吃了个精光。
冬雪错愕,“小姐,您最近胃口越来越好了,而且人还胖了许多!”
“是吗?能吃是福!”沈若曦眉眼间满是温柔,手轻轻的摸上小腹。
“小姐,不好了,族老他们都来了?说是要把老爷剔除族谱!”银霜跑的气喘吁吁。
“这一天终于来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换身衣服!”
房间门关上。
沈若曦没有换衣服的意思,淡淡开口,“王爷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下一秒,沈若曦身子腾空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淡淡的熏香萦绕鼻尖,将她紧紧包裹。
她脸上没有半分喜悦,反而面沉如水。
“有没有想我?”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颊。
沈若曦眯着眸子,“你说呢?王爷?”
“你……”容景澜终于察觉到不对,抬头,四目相对,“是有什么事不顺利吗?需不需要帮忙?”
沈若曦摇头,眸光直直望过去,“王爷,你……”可知张家小姐。
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容景澜一脸疑惑,“你怎么怪怪的,身子不适?”
“没什么!”沈若曦扯出一丝笑。
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二人陷入沉默,容景澜顿了片刻开口,“你我之间,有什么可直说?”
“王爷喜欢你后院中的女人吗?”沈若曦开口问道。
“……”容景澜勾唇浅笑,“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算是吧!我还听说你和太傅家的嫡孙女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原来是吃醋!”容景澜心情愉悦,“我们的确一起长大……”可是,不熟。
后面几个字还没出口。
门口,冬雪再次催促,“小姐您快点儿吧,那边吵起来了!”
“王爷自便!臣女还有家事要处理!”沈若曦面色如常,屈膝行礼,转身离开。
容景澜愣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怀抱,怅然若失,“我话还没说完呢!”
暗处的容行,一脸焦急,忍不住说道,“刚王府那边传来消息,太妃举办赏花宴,准备给您定亲!”
定亲!
容景澜豁然起身,随后开怀大笑,“原来如此,真的是吃醋了!”
想到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庞,眸中满是宠溺。
容行嘴角抽动,一脸恶寒。
完了!
主子可能中邪了。
要不然脸上的表情怎么会如此……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垂下来头。
“王爷,飞鸽传书!”
打开信件,容景澜眸光阴鸷,“果然!人逃回京城了!走吧,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话落,他带着人径直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那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桌子中间。
沈家大堂,沈老夫人口不能言,目光猩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