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沈若彤愤愤不平,还想开口被人阻止。
看着大夫离去,沈二夫人不争气的看了女儿一眼,“你小心点,你大伯聪明着呢!”
母女二人密谋时,婉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她将一个药瓶放在沈老夫人鼻子下面,昏迷不醒的人,悠悠的醒了过来。
“祖母,你老人家总算醒了?”
第一个发现的人是沈若彤,她率先跑过去,两眼通红,“你要是再不醒,孙女都要吓死了!”
“哎!老了没用了,一个孙女都敢在我院子里撒野!”老夫人浑浊的眸中,恨意满满。
沈若彤眼泪流的更凶,“现在咱们院子被人看住了,出不去,等出去了,一定要让大伯为您做主!”
“什么?出不去!”沈老夫人怒气上涌,“我要看看谁敢拦我!”
刚刚行将就木的人,在药力的推动下,缓缓起身,拄着拐杖往外走,“谁敢拦我,我就死给你看!”
沈若彤与婉儿,两人视线短暂交汇。
婉儿点头,消失在黑夜中。
“老夫人,我们小姐也是为了您好,您身子不适还是回床上休息吧!”
门口的人,是沈若曦的陪嫁,自然听从命令,守在门口不肯后退。
沈老夫人拄着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敲在他们身上,“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一个孙女也敢来围住祖母院子!我今日就要出去!”
双方争执不下时,沈若彤见远方一道身影匆匆而来。
她扶着沈老夫人的胳膊,“祖母要不然还是算了,姐姐也是为了你好!就算是将您气吐血,不让院子里的人去找好大夫,想熬死你……”
“熬死我?我……”沈老夫人话说一半,身子被重重一拽,身子向后倒去。
“这,大胆的奴才,竟然敢推老夫人!”沈若彤大声呵斥。
而匆忙赶来的沈老爷,看见的也是沈老夫人,被一个奴才推倒在地。
他怒不可遏,“来人,把这些狗奴才都给我抓起来,仗打二十!让他们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
“不好了,小姐,老爷把咱们的人都抓起来打板子了!”
房间内,沈若曦刚给张氏喂完药,恢复一些精神,就听到外面的声音。
她神色一凝,走出房间,“不要急,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夫人醒来之后就要往外闯,不知怎么回事儿,跌倒了,若彤小姐冤枉咱们的人,所以……”
“苦肉计!”沈若曦看向远方,“还不到时候,刀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算算时间,人已经打完了。
沈若曦一脸心疼,“咱们的人受委屈了,一人补发十两银子,好好养伤!至于老夫人的院子,不必再理会!”
夜深人静,漆黑一片。
沈府却多处,亮如白昼。
长寿堂,沈老夫人再次醒来,彻底瘫痪,腿毫无知觉,疯狂的大叫,“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马上给我送去家庙,或者是杖毙!”
“母亲!这件事儿子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沈老爷满脸悲痛离开。
沈老夫人泪流满面,“都是孽障,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沈若彤悲痛欲绝,“大伯在家里,姐姐就敢如此对你,若是我们都不在,您可如何是好!”
“不会不在的,我要把你们都留在身边!”沈老夫人目光狠厉,“此仇我一定要报!”
沈老夫人瘫痪在床,而侯府的老侯爷夫妻二人也是如此。
侯府,自从萧煜查完账本,整个家愁云惨雾,奴才们走路都放轻脚步,担心被罚。
清晨,慕容浅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逸哥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慕容浅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到温度,哭的凄惨。
“是我,对不起,让你大着肚子还跟着我操心!是我对不起你!”萧逸浑身是伤,被抱着时,疼痛席卷全身。
但他却丝毫不动,感受着怀里的温暖。
“没有对不起,到底发生什么了?那个贱女人能回来,而你……是不是受伤了!”
慕容浅慌忙的松开,然后仔细检查,看见萧逸身上的伤口,眼泪大滴大滴滑落。“到底是谁做的?是不是沈若曦!”
“不是!”萧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你放心,等我找到仇人,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对,我也会帮你报仇!”慕容浅将他的大手放到了肚子上,“我和孩子都会帮你报仇!”
房间内二人浓情蜜意。
可说到正事儿的时候,面色极为凝重。
“本来以为这侯府金山银山,有花不完的银子,没想到就是个空壳子!要靠咱们俩给儿子,置办家产了!”
慕容浅依靠在他怀里,将账本及侯府现状,说了一遍。
萧逸冷哼,“一对愚蠢的母子,竟然被一个商女耍了!”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想好办法了,大不了抬回来!”慕容浅面色扭曲,“太后娘娘好像是想把沈若曦塞进摄政王府!”
“可凭什么,一个贱女人还想进王府,我打算等太妃娘娘举办宴会,使手段把她再抬回来!”
抬回来自然是作妾。
到时候想怎么折磨怎么折磨,还有用不完的金山银山。
萧逸认同的点头,“好,无论你想怎样,我都会支持你!”
二人在房间里所说的话,都被房顶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沈若曦累了一夜,刚刚醒来,得知他们二人见面,嘴角微勾。
“想让我做妾!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看着手里面的请柬,她心中酸涩,“把这个请柬放好,到时候……”
“小姐,若是您不想去可以拒绝!”惊蛰心有不忍,主动提出。
“太妃娘娘亲自请,怎么能不去呢!”
沈若曦简单梳洗,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沈老爷怒气冲冲而来。
“你可知错?”过了一夜,怒气未消,沈老爷那双眸子犀利无比,“那可是你祖母,你怎么下得去手?”
“父亲以为这些都是我吩咐的?”沈若曦挺着胸膛,目光直视过去,“女儿在您的教育下长大,难道会如此不顾尊卑吗?”
“这……”
“父亲,请您相信女儿!”清澈的眸子,氤氲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