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想的没错,太后派过来的丫鬟,武力值极弱,但头脑却极为聪慧。
啪!
刚进房间。
沈若彤就挨了一巴掌。
“太蠢了,不是说了让你和她搞好关系吗!”
“你这个奴才,敢打我?”
沈若彤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反手就要还回去,下一秒,肚子挨了一脚,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丫鬟淡淡的瞥了一眼,“记住了,奴才名唤婉儿,有名有姓,而且我娘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
“你……”
沈若彤如同被掐了脖子,愤愤不平。
“你的任务是帮太后娘娘筹集银子,日后太后娘娘必会助你将沈若曦踩在脚下,若是完不成任务……”
砰!
一个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犹如这个茶杯!”
婉儿说完,转身离开。
沈若彤狼狈的躺在地上,衣服全是灰尘,那双眸子满是恨意,“死奴才,早晚有一天把你碎尸万段!”
沈若彤院子发生的事,很快传到沈若曦耳中。
“果然如此!”虽然早有预料,但仍忍不住惊讶。
堂堂一国太后,竟然为了银子不择手段。
婉儿!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名字总有些心慌。
“小姐,太后娘娘召见!”
皇宫依旧庄严肃穆,可失去了侯夫人的头衔,沈若曦一路上不知受了多少白眼。
“给太后娘娘请安!”
规矩周全,沈若曦双膝跪地,垂着头。
大堂内,寂静无声,只能够听到转动佛珠的声音。
好一会儿,闭目养神的太后缓缓抬眸,“没想到商户女竟然有如此本事,搅动京城风云!”
“太后娘娘谬赞,臣女也是被逼无奈!”
“臣女!”
太后声音平淡,“哀家倒是忘了,沈家已经一跃成为员外郎,还有了牌匾!呵!”
最后一个字仿佛从鼻子发出声音。
带着无尽的嘲讽。
沈若曦抬头,虽然跪着,背脊挺直,不卑不亢,“南方灾荒,我父亲不忍百姓受难,所以特意捐出半幅身家,所得赏赐也是太后和陛下的恩典,我沈家感恩戴德!”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同时也在提醒太后,沈家早已今非昔比。
太后轻嗤,“是个有本事的,当日你离开皇宫到底发生什么?可否与哀家说说?”
“这……”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沈若曦眼泪说来就来,身子瑟瑟发抖,“当初有人在马车上动手脚,一路到了悬崖边,后来,我为保名节就跳下去了,之后的事儿一无所知!”
嘤嘤嘤!
哀切的哭声传遍每一个人耳中。
太后极不耐烦,“这是在敷衍哀家?”
“臣女不敢!”沈若曦抽噎着回答。
“罢了,死里逃生福大命大,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如哀家给你个恩典,赐婚摄政王如何?”
当然不行。
沈若曦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求太后娘娘放了臣女!”
“哦?”尾音上扬,太后直直的看着她。
“太后娘娘容禀,摄政王出了名的风流,后院女人无数,而且子嗣艰难。”
说着,沈若曦嘴角向下,满脸嫌弃。
“既如此,不如嫁给哀家娘家侄子如何?”
“真的吗?”沈若曦眼睛异常明亮,那美丽的眸中充满期待,随后故作害羞垂眸,“一切听太后娘娘!”
“好了,明日城外施粥,长乐会和你一起,不要忘了!退下吧!”
施粥!
想到嚣张跋扈的长乐公主。
沈若曦头痛不已。
“小姐不必担忧,这些日子,长乐公主在朝堂上被御史参奏,就算装也会装一阵子!”
惊蛰是收集信息的小能手,急主之所急,忧主子所忧!
沈若曦笑容明媚,“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那不要,王爷会宰了奴婢的!”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走到了宫门口。
“果然上不了台面,没有规矩,和一个奴才也能说笑。”
寻着声音看去,沈若曦皱眉。
慕容浅虽穿着锦衣华服,但脸上的愁苦却遮掩不住。
可眼中的狠厉,却毫不掩饰。
“给县主请安!”沈若曦缓步走去,屈身行礼。
慕容浅毒蛇般的眸子死死盯着沈若曦,“你把人交出来,我饶你不死,不然……”
“县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请问臣女犯了什么罪?”
沈若曦抬头,眼神不躲不闪,直直的望过去。
“我是县主,你一个平民想打就打,来人,这女子不尊敬本县主,拉下去给我打十个板子!”
慕容浅说完就一直看着沈若曦,想从她眼中看到惧怕。
可惜,那双眸子依然无波无澜。
沈若曦失笑,“县主,我是官宦之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的平民!”
“什么?”
慕容浅不敢置信,“你骗我,你已经不是侯府夫人了……”
“县主,孤陋寡闻,我父亲是陛下亲封的员外郎!”
“不可能……”
慕容浅瞪大眼睛,看向一旁。
侍女点了点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你,竟然用大半副身家换了一个芝麻大小的官!”慕容浅气的浑身发抖,“果然是贱命!”
那么多银子。
想到白花花的影子。
她怒不可遏,若不是身体不适,真想冲上去甩几个耳光。
“你知蜜桃我之砒霜!”沈若曦丢下一句话后,转身上了马车。
“贱人,贱人!”慕容浅失去理智,“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去向太后告状时,太后表情极为怪异!”
原来都是因为银子。
她绝望的大哭,“他们这些人都因为银子放弃了逸哥哥。”
“小姐,慎言!”丫鬟连忙捂住慕容浅的嘴,“这可是皇宫门口!”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虽然慕容浅现在深得太后欢心,可是……
皇权不容挑衅。
慕容浅泪水无声落下,“他们都放弃也没关系,我自己找!”
皇宫都在太后娘娘的控制之下,慕容浅虽然声音低,但是还是被暗卫听到,传入她的耳中。
“不知所谓!”太后语气冰冷。
“县主小人得志,没有规矩,太后娘娘不必和他一般计较!”嬷嬷边说边给太后按摩。
“你说他们俩到底有没有关系?”太后眼神幽暗,“几次三番,都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