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一连几天,落云欢都没有见到秦意秋,也对,对方毕竟是云剑山宗重点栽培的独苗。
岂是自已这种凡人想见就能见的。
[宿主,要是你的动作再不快点的话,惩罚即将到来哟~]
系统那欠扁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落云欢翻了个白眼。
“你就只会给我上压力。”
“有本事给点提示啊,谁一上来就打boss的,大家都是慢慢升级,有了一套神装才会去打boss。”
身为外门弟子,其实平日里并没有那么轻松,还要负责宗门的一些事情,但大部分又脏又累的活计还是杂役弟子来干的。
所以,落云欢也只需要干一些扫台阶,在药田拔草的任务。
勉强换一些灵石。
因为自已的资质太差,落云欢对修炼都提不起精神,所以一直想问系统有没有改善灵根的东西。
[这个嘛…鉴于宿主您是新手,确实应该给点合理的提示。]
系统犹豫一会儿,觉得不应该对新手那么严苛,于是,落云欢眼前再一次出现了地图,地图上有一个红点。
“这是?”
落云欢点击红点,就发现上面的地图在放大。
[攻略对象所在的位置。]
落云欢一挑眉。
“没想到统子你还是有点用的。”
落云欢心里明白,就算自已去见了秦意秋,两人也没什么可聊的,所以…
落云欢咬一咬牙,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狡黠的光芒。
她知道这个原主因为性格孤僻,所以经常被人欺负,如此想来,只要蹲点那几个欺负的人,并且掐准时间,大师姐也在附近的话。
那么就可以让大师姐美女救美女了!
自已的小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落云欢因为长得漂亮,在大学校园中是有不少追求者的,但是她不喜欢,或许是因为高中的时候就被父母管得很严。
即便上了大学,也没有从那种不能够有喜欢人的氛围中走出来,所以依旧在努力的学习着,不沾情爱。
唯一发泄情绪的方法就是看漫画,看小说,看影视剧之类的。
结果,还在这唯一的兴趣上栽了坑。
被该死的系统选中。
但既然自已决心攻略,想要活得久一点,那就应该付诸行动,落云欢又花了一天的时间调查那几个经常欺负原主的外门弟子干活的地方。
在研究了一下大师姐的行走路径,终于发现了两条比较相交的点,大师姐可能距离不会特别近,但只要自已叫的惨一点。
对方肯定会被吸引而来。
“好吧,就这么干。”
落云欢在心里敲定主意。
…
清风拂过竹林,带起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响,青苔长满了台阶,几个外门弟子用竹扫帚戳着台阶,将青苔戳了下来,扫在一块。
虽然他们可以用灵力控制扫帚或者编织出一个小法术来打扫,但是那样是浪费灵力的,灵力应该用于晚上修炼的时候用,所以打扫还是只能用人力。
“累死了,要不去找一个人替我们。”
其中一人将扫帚扔掉。
“落云欢那家伙不是很听话吗,就叫她好了。”
另外一个人眯着眼睛,想起他们天天欺负的落云欢。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直接打起了自已的主意,躲在暗处偷听的落云欢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自已这主意挺好的,不仅可以帮原主报仇,还能够一劳永逸,解决这些潜在的宗门霸凌者。
系统提示攻略对象已经越靠越近了,落云欢心中鼓起勇气,这是最后一天,如果自已还不能够拿下一点攻略值的话。
那么将会被扣去整整三年的寿命。
这简直就是糟糕啊!
所以,她主动从暗处走了出来,怀里抱着衣服,这些是内门弟子破损的宗门制服,交由外门弟子修补好,然后再一一送回内门弟子的院子之中。
落云欢早就抱了衣服过来,只不过在此时此刻蹲点他们三个呢。
抱着衣服,鼻尖是淡淡的青松味,内门弟子的外袍修补好之后会熏上一层香,也挺好闻的。
落云欢在心中默默想,自已总有一天也要混上内门弟子!
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人用扫帚拦下,那人穿着洗到发旧的外门弟子服饰,眼里带着得意和幸灾乐祸。
“没想到啊,你竟然主动撞上门来!”
“太好了,这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台阶,就全交给你了!”
三把扫把丢到脚下,落云欢抬起头,眼里带着阴狠之意,三人吓了一大跳,但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平日里备受屈辱的家伙,拥有反抗的能力。
“怎么,给你脸了!”
“知道不干的后果是什么吗!”
落云欢沉默的不作声,轻飘飘的话语从樱粉色的唇中吐露出来,原主害怕这些人,她可不怕。
“让开,我还要给各位师兄师姐送件衣服,若是这些衣服弄脏了,你们可担待不起。”
落云欢心中忍不住想,小样,老娘宫斗小说可没少看,欺负你们这几个杂鱼反派岂不是易如反掌?
但她的主要目的还是要激怒这几人。
“哟,几天不见长本事了呀。”
“别以为大师姐救过你一回,你就能一直靠大师姐救,我告诉你,像她这种人都不会走台阶的。”
秦意秋甚至连飞剑都很少用,大部分时间是御风而行。
端的是一派清风朗月,生人勿近。
人们说她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宗主的接班人,所以敢去打扰得罪的便更加少了。
男人逐渐靠近,落云欢手腕被紧紧攥住,骨头都好似要裂掉一般,身体发出颤抖,就连心脏也仿佛被一张渔网紧紧的束缚住一样。
这是原主的身体在害怕。
“云剑山宗是名门正派,你们所作所为,违反了宗门规定…”
落云欢依旧在据理力争,心中却默默掐算着时间点,看着那逐渐逼近的红点,嘴角忍不住翘起。
伴随着翘起嘴角一并而来的,是打在脸上的疼。
“翅膀硬了是吧,以前怎么没这个胆量呢?”
男人说完还要伸手,但是,一片竹叶却擦过他的手背,鲜血如同奔流的河水,滴在青绿的苔藓之上。
“你在干什么?”
秦意秋声音冰凉,她立于竹树之巅,深蓝色的长裙随着风飘扬,宛若翩翩飞舞的蓝色蝴蝶。
身后则是十几个抱剑而立的执法堂弟子,个个气势凶神恶煞。
他们手里还拎着几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显然是刚刚扫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