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秋猝不及防跌倒,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某人就已经俯下身来。
她的体力不可能这么弱的,但这是梦境,所以一切的不合理都可能变成合理,连自已的实力变菜这种事也变得理所当然。
不过某人是典型的纸老虎,短暂的压制住了秦意秋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落云欢犯了难。
手指试探的尝试,她撩上秦意秋的衣襟。
但就这么片刻的时间,手腕却被握住,秦意秋回想起了自已在地下藏书阁看的那一本册子。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大概就是这样的滋味吧。
既然已经决心渡过情劫,就不应该被小小的一个梦境给占据上风,怕是一场本不该诞生的旖旎梦境。
自已也要当主导者!
就如那本册子中所描绘的一样,蜘蛛精起初是诱惑的那一个,蛛丝将猎物一层一层包裹在其中,粘黏的蛛丝缠绕着皮肤让人挣脱不开。
但是随着剧情的展开,修士却能逐渐占据上风。
她嘴中轻轻念叨着压制妖兽的法术,一道道符箓贴满蜘蛛精的肩头。
秦意秋倒不用如此,实力强大的她不用学那弱小的女修士,还要利用道法牵制蜘蛛精。
直接抬手按住师妹细软的腰肢,低下头,微微冰凉的鼻尖触碰。
秦意秋眼底是落云欢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就像是蜘蛛精没想到,已经被蛛网裹挟的猎物会反杀自已一样。
唇瓣互相碰触在一起,起初染着寒意的唇瓣也像是被炙热肌肤给融化了。
修长的指尖撩过腰,秦意秋能够感觉到落云欢细微的颤抖。
真是奇怪?
这梦境怎么这么真实。
“别怕…”
可即便是自已的梦境,秦意秋依旧选择轻柔的安慰,但冷艳仙子有一个特点,嘴上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却仍然继续着。
落云欢抿着唇瓣。
尽量不让自已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老天爷!
这不是自已抽中的金色传说吗?
她怎么在梦境中完全处于被动的场景?
可即便心中再怎么呐喊,落云欢也完全落入了下风。
她几乎是节节败退,早已经被打的丢盔弃甲,身上再没有什么可以输掉的东西了。
唯有极速喘气的呼吸和轻微发烫的肌肤,在告诉秦意秋,这场梦境到底有多真实。
…
落云欢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她的房间虽小,但五脏俱全,该有的家具都已经缓缓布置齐了。
而且又花了点小钱买了一些字画以及雕塑摆上去,房间内瞧着甚是温馨。
落云欢瞥过微微打开的窗户,凉风穿堂而过,吹动白色的床帷。
伸手揉了揉眼睛,梦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落云欢拍拍脸颊,尝试让自已更加清醒。
可恶!
梦境不应该是自已的主场吗?
怎么还是被做梦的大师姐反压了一头!
这就是金丹境的强者吗?
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落云欢心中忍不住哀怨的想,尤其是那触感,微凉的指尖划过下颚,微微扣住脖子时的窒息感。
无论是哪一样。
自已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更糟糕的是…她察觉到了一些异样,身上不仅浸出了一层汗,黏黏腻腻的。
让人有些不舒服,似乎就连腿也有一些。
这种情况,即便是用清洁术,都无法完全化解吧。
落云欢思来想去,决定先去一处僻静的地方将身上的汗洗去,师姐打坐修炼的灵泉是个不错的选择点。
但那万一要是撞上大师姐,那就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
落云欢思考片刻,在地图上扫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小湖泊,自已只要布下隐匿阵法,应当没什么人来打扰。
敲定主意,落云欢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她乘坐仙鹤,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碧波荡漾的湖泊,落云欢布下自已买来的高阶隐匿阵法的阵旗。
这才放心将衣袍放在一旁的石头上。
她愉快的入了水,冰凉的水包裹着落云欢,将一身的污垢都洗去。
落云欢洗得正欢,殊不知,秦意秋此时此刻也睁开了眼,她的额间同样浸出一点汗。
这是梦境吧?
秦意秋恍惚了片刻,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在梦里破戒了!
虽然无情道并不需要固守本源,也不需要不近女色,但这对自已来说是无法言说的羞辱。
没有抵御住诱惑的无情道,算什么无情道!
只不过是被欲望裹挟的是普通人罢了。
秦意秋紧紧攥着双拳,心里难过,可同时她又知道,自已的心底深处还有一股愉悦感。
人啊…怎么会这样?
不…不,自已只不过是利用落云欢罢了,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她求师妹帮她度过情劫,她绝不会动心,也不可能动心。
秦意秋正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忽然感觉房门被人敲响,敲门的不是别人,透过神识望去,那人正是执法小队的副队长。
“大师姐,不好了!”
这人神态焦急。
“发生什么事了?”
秦意秋整理一下衣服,脸上毫无表情,就云淡风轻的出现在副队长面前。
她依旧穿着宗门的亲传弟子长袍,浅蓝色的长袍,犹如秦意秋这个人一样,不争不抢,没有那么强的世俗欲望。
“有人在老祖种下的莲花池洗浴,不过那人用了高阶的隐匿阵法,我们找不到,只能来寻大师姐你的帮助。”
莲花池是禁止下水的。
这倒并非是云剑山宗小气,不允许别人划船踏水,而是莲花池中还有老祖饲养的一只金蟾蜍。
金蟾蜍能够聚财气和灵气,也算是云剑山宗的吉祥物了,有这只金蟾蜍在,宗门的探矿队每年都能有不少的新发现。
老祖虽然是剑修,但是养花养宠物的乐趣可不少,随便留下来的东西都能够福泽云剑山宗。
副队长之所以能够发现,是因为察觉到莲花池的鱼群较为活跃,这种现象只有人偷偷下水才会出现。
“那人可能不知道金蟾蜍的存在,我想应该是别宗的交换子弟,可若是他被金蟾蜍当成零嘴吃了,咱们云剑山宗怎么陪人?”
副队长惴惴不安。
秦意秋对这种事情倒是见怪不怪。
从十多岁执掌执法队以来,几乎每隔几日都能遇到这种怪事。
扫了一眼师妹的房间,秦意秋装作若无其事的点头。
“带我去吧。”
这旖旎暧昧的梦境,最好还是不要告诉落云欢。
否则自已一张老脸可真没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