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冷清清的电话,林初一莫名的一口气松下。
“薄爷,你还有事,我就不留你了,慢走不送。”
林初一将人推了出去,然后将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薄言深,脸沉的都能滴出血来。
她竟然将他关在门外。
电话还在一直想个不停,气急的他,接听电话的语气,也是满腔怒火:“有事?”
冷清清怔了一下,缓缓开口:“深,晚五点有个会需要你到场。”
“我知道了。”薄言深冷冷丢下话,便挂断了电话。
林初一靠在门上,听到外面脚步远去,整个身体才松懈下来。
可是心,却撕扯般的疼痛。
脑中情不自禁的闪过五年前的一幕幕。
那是爸爸带她第一次参加商业宴会,在宴会上,她便就被薄言深吸引。
他站在那儿,身形挺拔,举手投足中都散发着高不可攀的气势。目光锐利如鹰,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哪怕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站在那儿,就让人望而生畏。
这样耀眼的薄言深,深深的吸引了她,那一刻,她知道了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爸,我想嫁给薄言深。”
在爸问她有没有看得上的,她看着薄言深是脱口而出。
那时,她并不知道,薄言深心里有喜欢的人。
那是结婚一年后,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问薄言深,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
薄言深答应的那一刻,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她甚至亲自上厨房,做了好几道薄言深喜欢吃的菜。
还特意布置了一下,蜡烛,红酒还有鲜花。
可那天晚上,她坐在餐桌前,整整等了一晚上。
薄言深到天亮才回来。
她清楚的记得,薄言深回来后,对她是特别的冷。
甚至连一个敷衍的解释都懒得说。
刚开始结婚,薄言深心中也有气,冷了她大半年。
在她不断努力下,薄言深逐渐已经对她没有那么冷。
她以为自己已经渐渐将薄言深的心捂热。
冷清清的出现,如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彻底将她浇的清醒。
“妈咪。”
小艺宝软糯的唤声,将林初一的思绪拉回。
她这才发现,眼角有泪水滴落。
小艺宝上前,又心疼,又担忧道:“妈咪,你怎么了?”
“没事。”林初一连忙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抹笑来。
“妈咪回房间处理点事,你和哥哥去玩好不好?”
“好。”小艺宝乖巧的点点头,一步一回头的回到房间。
林初一也回了房间,尽量不让小艺宝和凌宝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回到房间的小艺宝,小脸是气呼呼的。
辰宝好奇的问:“你怎么了?”
“还不是你爹地。”小艺宝气呼呼的说。
上次爹地无视她,她就已经决定,这个爹地她不要了。
辰宝低下头不语。
小艺宝拿出电话手表,当即给凌宝打去了电话。
“小艺宝,怎么了?”
“哥哥,太过分了,渣爹刚刚来,把妈咪都欺负哭了。”小艺宝气愤的说。
凌宝激动的大叫道:“什么?他把妈咪都欺负哭了?”
“嗯,妈咪哭的可伤心了。”小艺宝带着夸张的语气说。
凌宝这下更加来气:“小艺宝,你多安慰一下妈咪。这口气,我一定替妈咪出。”
“嗯。”小艺宝点点头,小模样是一本正经。
凌宝挂了电话,越想越气。
妈咪这么好,渣爹不哄着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妈咪欺负哭了。
太过分了。
薄言深从公司回来时,刚进薄园大门,便见路中央的鱼线。
他瞥了一眼,冷道:“文成,刀。”
文成连忙递上小匕首。
薄言深上前,蹲下,拿着小匕首是直接将鱼钱割断。
躲在花丛的凌宝,是气的不行。
这渣爹还挺灵敏。
还好留了后招。
薄言深进门,走到玄关处。
文成连忙上前打开鞋柜拿鞋。
结果一条胳膊粗的蛇,吓得他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大蛇吐着信子,朝薄言深攻击而来。
“薄爷,小心。”文成急切的唤道。
薄言深看着大蛇,是面不改色,弯腰将大蛇拿了起来。
文成见状,吓得脸色惨白。
“假的。”
薄言深将大蛇丢到了文成身上。
假的?
文成看着大蛇,近距离才发现,确实是假的。
这未免也太真了。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薄言深换好鞋,进了屋,刚一进来,一个瓷碟子便飞了过来。
他微微侧了一下身,便就避开了。
此时,整个大厅是一片狼藉。
文成都看傻了眼。
“小少爷,这个……这个不能砸。”管家欲哭无泪,小心讨好的乞求着。
可他越是说不能砸的,凌宝就越砸的狠。
管家看着碎掉的花瓶,是心疼不已。
汉朝时的瓷瓶,一千万呢,是说砸就砸。
管家见薄言深来,身体微微一颤,连忙上前:“薄爷。”
“怎么回事?”薄言深冷声问道。
管家连忙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整天小少爷还好好的,就刚刚突然就砸起东西来,怎么劝也劝不好。”
薄言深冷眸微深。
“文成,让顾一州过来。”
“是。”
薄言深看向凌宝,此刻凌宝也是气呼呼的看着他。
“渣爹,你是大坏蛋,我讨厌你。”
“辰宝,我知道,昨天不该打你,我给你道歉。”薄言深语气柔和的说。
也是为了安抚凌宝的情绪。
凌宝傲娇的将头扭到一边:“我不稀罕你的道歉。你去给妈咪道歉,妈咪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薄言深蹙眉。
“你去不去跟妈咪道歉?”凌宝叉着腰怒视着他。
薄言深冷道:“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假死骗他,难道道歉的不该是她?
“你……”凌宝是气的不轻。
抓起一旁的红酒,就砸在了地上。
顾一州进来,看到这一幕,是被吓了一跳。
“深,这怎么回事?”
薄言深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低声道:“你劝一下他。”
丢下话,他便走了出去。
不怎么抽烟的他,走到门外,是点了一根烟,深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烟雾缭绕,迷了双眼。
一根烟差不多结束,顾一州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掐断烟头,沉声道:“怎么样了?”
“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不过他要求你给林初一道歉。”顾一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