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深蹙眉。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林初一这样。
“林初一,已经没事了。”他上去夺掉她手上的碎片。
这样下去,她的一双手要废了不可。
然而他的靠近,是更加刺激到了林初一。
林初一一挥手,碎片划到了薄言深的手臂上,薄言深也没有在意,强行将她手的碎片夺了过来,扔在了地上。
“深,你受伤了。”冷清清紧张的上前。
薄言深却并没有理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初一身上。
“啊……”林初一崩溃的蹲在了地上,抱着头,看上去很害怕。
“林初一。”
薄言深上前,将她搂进怀里。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林初一用力挣扎,用力反抗。
薄言深将她抱的更紧:“林初一,我是薄言深,别怕,没事了,我在。”
“薄言深?”林初一怔了一下,含泪抬眸,看向薄言深。
薄言深也同样看着她:“是我,没事了。”
林初一整个人紧崩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薄言深将她抱了起来。
“文成,去叫顾一州过来。”
“是。”
在众目睽睽下,薄言深抱着林初一进了总裁专属电梯。
“薄总这是和林初一要复婚了吗?”
“薄总还从来都没有这样抱过谁呢。”
“你没有看到吗?刚刚薄总对林初一可是满满的维护呢。”
周围的八卦,让冷清清听着很是刺耳。
“都很闲吗?不用工作?”
她一声怒喝,一个个是默默散去。
薄言深将林初一抱进了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休息间。
薄言深将林初一放到了床上。
惊吓过度的林初一,昏睡着。
哪怕昏睡着,神情看上去也是非常的紧张。
薄言深看着她,剑眉蹙紧。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脆弱的一面。
以前在他面前,虽然也是唯唯诺诺,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可言行举止依旧有着她林家大小姐的风范,不卑不亢。
“深,听说你受伤了?”顾一州走了进来。
见躺在床上的林初一,震惊不已。
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薄言深收回视线,冷道:“你给她看看,她手受伤了,刚刚还受了些刺激。”
“哦。”顾一州木纳的点点头。
正要上前,便瞥见了他手上的伤:“你也受伤了?要不我先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你先给她检查。”薄言深冷声拒绝。
顾一州挑了下眉,上前给林初一检查了一下。
然后跟她的手消了毒,上了药,包扎好。
见她在睡梦中还处在惊恐中,便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很快林初一便镇定下来,沉沉的睡了去。
“她怎么样?”薄言深问。
顾一州应道:“没事,手伤的不深,受的惊吓,我也给她用了镇定剂,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薄言深蹙紧的眉头,缓缓松开了些。
“她手上的伤,都没你手背上的伤严重。”顾一州看向薄言深的手背。
薄言深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伤,很深一条口子,都能看到肉了,满手都是血,看着还有些骇人。
顾一州给他洗清了一下,然后上上药,包扎上。
“话说你们这是怎么搞的?”顾一州好奇的问。
薄言深不仅没有要回答,还下逐客令:“你可以滚了。”
“不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吗?”顾一州激动的叫道。
“文成。”
文成上前,是直接将顾一州请了出去。
“文成,通知下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
薄言深走到床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初一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
梦里,她被一群人围着,试图侵犯她。
那也不是梦,真实的让她回想起来就害怕。
薄言深将她扔在了马路上,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
半夜一二点,根本打不着车。
她只能走着回去,大马路上是一个人都没有,连路灯都是特别的暗。
她强忍着恐惧,一步一步向前。
倏地!
树林中窜出来四五个男人,猥琐的看着她。
“小姐,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可不安全,哥哥们送你回去怎么样?”
林初一吓得撒腿就跑,可她穿着高跟鞋,哪里跑得过精壮的男人。
很快她便就被围在了中间。
“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要报警了。”林初一警惕的看着几人。
她掏出手机,号码都还没有拨出去,手机便就被抢了去。
“小姐,不要害怕,我们都是好人。”
“我们是想送你回去。”
几人越逼越近。
“不要……不要过来。”林初一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靠在椅子上,刚眯着的薄言深,被她的叫声惊醒。
“林初一。”
他的唤声,将林初一的思绪拉回。
林初一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有些错愕。
这是薄言深的办公室休息间?
她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是记得薄言深有来。
是他帮了她?
林初一看向薄言深,“刚刚是你替我解了围?”
“你倒是挺有能耐,砸碎我公司花瓶,与人拼命。”薄言深答非所问,语气是冷嘲热讽。
薄言深怎么会帮她,是不想失了薄氏集团的颜面吧。
林初一冷道:“花瓶我会赔。不过,堂堂薄氏集团,却是出尔反尔,既然没有钱搞开发,那就不要搞,如果协议不作数,那就作废好了。”
要不是他们一直不打款,任由林中山和王富贵来闹,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林中山和王富贵,她再了解不过,欺软怕硬。
见薄氏集团并没有将他们驱赶,他们这才有恃无恐的跑来找她闹。
“什么协议?”薄言深蹙眉。
林初一冷笑一声:“薄总,你就别装了。”
要不是他授权的,薄氏集团会不给她打钱?
“林初一,刚刚可是我帮了你。”薄言深怒声提醒。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他帮了她,一句感谢都没有,还在这儿阴阳怪气。
林初一心不甘情不愿道:“薄总,刚刚谢谢你了。”
丢下话,她便离开了办公室。
见她如此冷漠无情,薄言深是气的不轻。
他用力的扯了下领带:“文成,去查一下,林初一说的协议是什么?”
文成连忙道:“薄爷,夫人说的协议,应该是云青村的拆迁,这件事你交给冷经理在负责。”
“去弄清楚怎么回事。”薄言深冷声命令
文成道:“冷经理就在门外,要她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