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诗晴昏倒,养母瞬间就慌了神,着急大喊道。
“诗晴,诗请你怎么样?醒醒啊,千万别吓我。”
我在一旁看着,眼神严肃。
现在我可以确定南诗晴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她的演技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只不过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居然已经虚弱到了直接昏迷的程度。
南诗晴昏倒,整个医院走廊乱成一团,所有的护士和医生都跑了过来,七手八脚把她推进了抢救室。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的心头居然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就好像背地里又张开了一张名为阴谋的大网,已经随时准备朝我扑过来。
就在这时,厉澜舟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听到电话内容后,神情瞬间变得格外严肃。
因为距离原因我听不到电话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只是隐隐听到了合作两个字。
厉澜舟挂断电话,神情紧绷看着我。
“我公司那边出了一点问题,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看你。”
我默默点点头,叮嘱一句:“路上小心。”
看着厉澜舟转身离开,我也回到病房。
而至于南诗晴昏迷进了手术室的事情,我毫不关心。
她怎么样已经跟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晚上医院里准时送来晚餐,我吃过没多久便有了困意,不知为什么在医院里住院的这几天反而让我的生物钟变得正常。
就在我在床上睡得正香时,病房门却突然被人一脚怒气冲冲地踹开,紧接着有人愤怒地按下了灯的开关。
刺眼的灯光让我下意识皱眉,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清眼前的情况,一只大手就已经强制性的扯住了我的领口。
“南音音,你到底对诗晴做了什么?”
头顶的白炽灯格外的刺眼,我瞌睡虫被吓跑,勉强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傅宴深愤怒的脸。
我瞬间一肚子的火气,一把甩开他的手,看着被扯着变形的病号服咬牙切齿。
“你有病吗?大晚上的是不是要疯?”
我记得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是锁好了病房门的,傅宴深是硬生生踹开门进来的。
傅宴深面色阴沉死死盯着我,如同罗刹一般,更是恶狠狠开口。
“你到底给诗晴下了什么毒?”
这一句话让我不由得一愣。
下毒?
南诗晴那么虚弱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中毒了吗?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宴深又要把这一切扣在我头上吗?
三番五次被冤枉被指责,我的怒火已经暴涨,直接站起身来冷声开口。
“你要是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医生,我什么时候给南诗晴下毒了,要是再敢这么诬陷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一句话,我说得咬牙切齿,更是透着满心满眼的恨。
不管南诗晴出了什么意外,他们都要第一时间算在我身上过来找我大闹一通?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就因为我霸占了南诗晴的一切吗?
傅宴深面色阴沉瞳孔紧缩,下一刻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突然间动手,我根本毫无防备。
而且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气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他放在我脖子上的一只手就如同铁钳,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
我很快呼吸不畅,脸色涨红,带着肺部都传来挤压般的痛感,即便我拼命增长,可在傅宴深的力气下根本无济于事。
我艰难地看着他,剧烈的痛苦和窒息感,让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
“傅宴深!松手!”
傅宴深眼神猩红,眼底闪过明确的恨意和沙意,他是真的想要我死。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给诗晴下了什么毒,解药在哪?”
他此刻看到我的目光,就好像在看待死人一样。
肺部的撕裂感越来越痛,连带着我的头跟着疼的要炸。
我甚至已经没有了再挣扎的力气,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死神在对我招手。
面对傅宴深的问题,我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仰头看着头顶苍白的天花板,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傅宴深手里。
根本打不过,甚至连求救我都喊不出声。
就在我已经认命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傅宴深却突然松手,狠狠把我甩到一边的墙上。
我的肩膀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双手撑在地上艰难的呼吸着。
因为缺氧时间过长,我的眼前已经一片晕眩,甚至任何景物在我的眼中都已经变成了重影。
我勉强看着傅宴深,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明确感受到他眼中的杀意。
刚刚有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会死在这里。
然而还没有等我缓过神来,傅宴深就已经一把扯着,我直接把我向外拖去。
我双手并用地挣扎着,但还是敌不过他。
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傅宴深,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了我没有害南诗晴,你找错人了。”
傅宴深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发疯一般认定,我是害了南诗晴的罪魁祸首,要让我付出代价。
至于我的辩解,他根本就不会听。
傅宴深几乎是一路拖着我,硬生生拖到了隔壁病房里。
病床上正躺着南诗晴,她脸上还带着呼吸机,虚弱不堪,一旁连接的仪器上正显示着她的生命数值,每一项都低于正常范围。
看来她是从鬼门关走过一回,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还没等我想清楚这些事情,已经哭到眼睛红肿的养母突然发疯一样冲过来。
“贱人!就是你这个贱人!害了我的诗晴,赶紧把解药交出来,不然别怪我要了你的命,要是我的女儿出了什么事,我让你陪葬。”
我勉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大脑的晕眩感仍然在持续,肩膀处强烈的痛感更是要撕碎,好像那里的骨头都被撞骨折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们坚定的认为这一切都是我搞得鬼,那就报警啊。”
我眼神猩红一片,声音格外沙哑。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痛苦怨恨仇恨以及怒火。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就算再恨南诗晴,我也不可能会给她下毒,凭什么他们肆无忌惮的往我身上扣黑锅?
养母激烈地大喊道:“除了你还能有谁?医生已经查出来了,诗晴是被人下了毒,你把她害到医院里还不够,居然趁着你们在隔壁病房的便利给她下毒,想害她的命。我告诉你,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起末。
难道南诗晴是在医院住院后才被人下毒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动手的人到底是谁?
傅宴深阴沉冰冷的声音,此刻又响了起来,手伸在我面前:“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