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下意识就皱起眉头,冷眼盯着傅宴深。
他又来这里干什么?该不会也是因为热搜过来的吧。
傅宴深神色冷厉,大步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在第一视角上便给予我强烈的压迫感。
“事情闹成现在这样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我眼里带着几分厌恶,退后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难道你会相信网上的那些谣言?”
我大概猜到了傅宴深来这里的原因,热搜的事情闹得太大,甚至有不少人都在暗自嘲讽着说他被人戴了绿帽子,想必是气急败坏过来找我算账的。
我越发厌烦,甚至更后悔当天签完离婚协议后为什么没有直接去办手续?
傅宴深语气深沉满是指责:“如果你和厉澜舟保持距离,其他人就算有心想做文章也根本没有素材。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他心思深沉不是什么好人。”
又是这样的说辞,又是这一套。
我眼里的厌烦根本不加掩饰,甚至连声音都带着烦躁。
“我和厉澜舟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更何况他的人品如何,我比你清楚。这一次舆论问题闹得这么大,都是他帮我出手解决的,而你呢,口口声声告诉我我们之间还没离婚,我遇到事情的时候你又做什么了。”
傅宴深脸色更加阴沉,仿佛能滴下墨来。
他眼里充满了戏虐和嘲讽,“我是不是应该夸你,蠢到极致也是一种能力?”
我眉头紧皱,神色不解。
他冷冷一笑:“你以为这次的舆论事情是他解决的吗?如果不是我让人撤了热搜事情只会闹得更大,而在我撤掉热搜之前,厉澜舟甚至还花钱买水军好让舆论更大。”
此话一出,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热搜消息居然是他帮我撤的。
而且更让我难以相信的是厉澜舟,当时明明答应过我帮我撤掉热搜,结果还花钱买水军让舆论节奏更大吗?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毁坏自己的名声吗?
看着我满是诧异的神情,傅宴深冷冷一笑,眼神里似乎带着几分怜悯。
“我早就提醒过你,厉澜舟这个人手段阴狠毒辣。当年继承公司的人本不应该是他,而是他的哥哥。结果他把人弄废送到国外,这才继承集团,对于自己的亲兄弟都可以下狠手,更何况你呢?”
我眼神复杂盯着傅宴深,恍惚间好像记得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只不过时间久远已经淡忘了。
我听出了傅宴深话里的另一种意思,他不仅仅是为了提醒我厉澜舟的危险,更是要让我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可这些分明都是他强加在我身上的事,他认为我和厉澜舟之间有私情,可事实是我们是纯洁不过的朋友关系。
与其说朋友,倒不如说是合作伙伴更为恰当。
这次项目结束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以后和厉澜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接触,他凭什么这么冤枉我?
想到这里,我的火气再一次涌上来,直接瞪着他。
“你觉得你说的这些话,我会相信吗?厉澜舟是什么样的人品对我如何,我都看在眼里,不用你在这里说,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都已经跟你解释累了,是你一直在用龌龊的想法来看待我们。”
傅宴深脸上神情瞬间变得格外阴狠,在那一瞬间,我好像感觉到了一阵窒息感。
“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信我,南音音,你很好。”
“在我和南诗晴争执之前,你什么时候站在过我身边?”
我冷冷一笑,现在这种情况算不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终于也让傅宴深体验到了我的痛苦。
“现在我只想和你办完离婚手续,离开这里从今以后这里的人和事跟我再无关系。”
傅宴深瞬间抓住我话里的关键点,紧紧盯着我。
“你要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话说完,我拿着包包就要跟他擦肩而过。
可我没想到傅宴深直接挡在我面前,他高大的身体,如犹如一座小山,我根本就躲不开他。
傅宴深冰冷的神情里面,好像还掺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烦躁。
他在烦躁什么?难道是因为我说我要离开的话吗?
可这不是他们一直以来的愿望吗?希望把我赶出帝都,赶出这里。
傅宴深神情阴鸷,冷声道:“你惹了这么多的麻烦,现在想潇洒走人不可能。”
我深呼吸一口气,用力压下心里的烦躁和怒火。
这些人到底还想让我怎么样?走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就应该站在这里任由他们欺负吗?还是我死了才行?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你要是再不走,我就直接叫保安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拨打了警卫室的号码。
这边的别墅不仅仅价格昂贵装修精致,让我最满意的地方便是这里的安保。
只要业主有需求,保安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我晃了晃手机,盯着傅宴深。
“你要是再不走,一会儿保安可就把你赶走了。”
傅宴深狭长的眼眸眯紧,从里面透露出来的都是危险。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而是转身上车。
他离开后,我也挂断了保安的电话,但同时却也把他的车牌号发给了保安。
告诉他们,以后这辆车严禁进入小区。
做完这一切后我才想起来,我出门要处理的事情,立刻打车去了一家舞蹈中心。
我已经让雯姐帮我查了白言茹现在的工作地方,她在毕业之后,选择去一家舞蹈中心当老师。
我进门之后发现,这里面有很多小朋友正在上舞蹈课。
有前台过来接待我礼貌询问:“您好,请问您来这里是……”
我点点头,随口回应:“我是来找我朋友白言茹的,她现在还在上课吗?”
前台翻看了一下课表,指了指里面:“她现在还在上课,不然您先坐在这里等待一下。”
我刚想坐下,而这时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却突然传来女人暴躁的喊声。
“就这么一点动作来来回回教你这么多遍,你怎么这么笨,还不会跳?”
这一道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但我也瞬间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白言茹。
我和前台对视一眼快步走过去。
推开门之后,才发现白言茹手里正拿着棍子,训斥着四五岁的小女孩。
她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一直在喝斥着。
“我昨天教你的那些你也都忘了吗?像你这种脑子学什么跳舞啊,赶紧回家吧。”
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当即被吓得大哭起来。
白言茹更加不耐烦,就在她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转头就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