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岁岁一路跟着裴冥去了外面甲板。
站在船上看着岸上的风景倒是别有一番趣味,更有意思的是,河岸两侧竟然挂上了莲花灯。
裴冥将一条帕子铺在甲板上,在元岁岁看向自己的瞬间,裴冥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连忙解释道,“元小姐你不要误会,这条帕子不是你之前给我那一条,元小姐之前给我那一条被我好好放着呢。”
元岁岁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看到裴冥这般认真的解释,还是觉得有些可爱。
元岁岁笑着摇摇头,“我没有误会王爷。”
元岁岁在帕子上坐了下来,吹着迎面而来的微风。
七月天气闷热,在这甲板上倒是格外凉爽,河岸两边的花灯映照着朦胧的光亮打在男人身上,竟莫名带着一丝柔情,元岁岁一脸认真问道,“元娴儿和大哥是王爷有意支开的吧。”
元岁岁才不相信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他们怎么就偏偏遇上了四殿下,还在船上碰到了元煜的下属。
裴冥对元岁岁没有任何隐瞒,如实相告,“元小姐会不会觉得我心思深沉,故意将他们支开,只是想与元小姐单独相处一会。”
元岁岁被裴冥这句话完全逗笑了,“怎么可能,反而是觉得王爷甚是可爱。”
“王爷是怎么知道要用四殿下支开元娴儿。”裴冥在感情方面比较愚钝,元岁岁实在是好奇,裴冥是怎么看出元娴儿与四殿下之间的纠葛。
“我没有看出来,是云舒出的主意。”
“裴嘉现在还在江南没有回来,所以我们看到的那个身影只是有些像裴嘉,并不是裴嘉。”
“那兵部尚书,和那个小下属呢。”元岁岁好奇询问。
“兵部尚书是我用三殿下引出来的,至于那个小下属我只是命人去知会了一声,他就同意了。”裴冥将自己所做的事情,都一一解释给元岁岁听。
想到裴冥为了单独和自己见一面,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元岁岁不由感动。
元岁岁双手托腮,一脸认真盯着裴冥问道,“之前在秋水阁外的后街上,王爷说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我,不知道王爷要给我的是什么礼物。”
元岁岁一脸期待的神情看着裴冥从衣服内拿出一个用帕子包裹的东西。
在裴冥将帕子打开时,元岁岁意外的发现,裴冥用的帕子,竟然是那日她交给裴冥擦脸的。
裴冥在元岁岁的主食下,耳垂泛起了微微红晕,紧张的一层一层将帕子打开。
帕子内放着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匕首的刀柄和刀鞘上镶嵌两枚玉石,提升了匕首的整体颜值。
裴冥将匕首打给,给元岁岁展示看了一下,“这是我在西北逛街市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的,这个匕首能够折叠,放在身上防身狠方便。”
“谢谢王爷的礼物,我很喜欢。”元岁岁小心翼翼的将匕首收了起来。
匕首外壳的宝石都是裴冥亲自一颗一颗打磨,镶嵌上去的。
“我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王爷。”裴冥既然送自己礼物了,元岁岁自然是要礼尚往来。
听到这句话后,裴冥眸子亮晶晶盯着元岁岁。
元岁岁将一个荷包送到了裴冥面前,“我绣工不好,自从王爷离开京城后我就已经开始绣了,直到前段时间王爷回京才勉强绣完,希望王爷不要嫌弃。”
“元小姐亲手绣的,我怎么会嫌弃。”裴冥说完将荷包挂在自己的腰间。
元岁岁的绣工的确是算不上美观,甚至有些走线还歪歪扭扭的。
元岁岁继续说,“在西郊大营时,我发现王爷睡眠质量不是很好,这荷包里面我放了一些对睡眠好的草药,王爷晚上睡觉时,可以将荷包放在枕头边。”
“没想到元小姐竟然如此细心。”裴冥握着腰间的荷包,更加的珍惜了。
船身稍微晃荡了一下,元岁岁身体不稳直接撞在裴冥的肩头,裴冥身上的骨头特别硬朗,撞得元岁岁额头格外疼。
裴冥谨慎环顾四周,见船周围没什么事情,才连忙关心撞在自己怀中的小姑娘,“元小姐你没事吧。”
元岁岁强忍着被碰的生疼额头,连连摇头,“王爷放心,我没什么事情。”
“帮个是怎么回事。”元岁岁张望看去。
“应该是船身不小心碰到了石头了吧,元小姐没事就好。”裴冥只是猜测,裴冥将元岁岁安顿好以后,便安排云舒去查看情况了。
元岁岁趁着裴冥不注意,用掌心揉了一下额头,幸好现在天色有些暗,不然必然看到她被碰的红肿额头了。
船只上的客人并没有发现不对劲。
元岁岁坐在甲板,看着沿路的风景,在看到桥上人影时,元岁岁逐渐发现了不对劲,元岁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元岁岁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颤抖站起身,抓着裴冥的手臂,“王爷现在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是在原地打转。”
听到元岁岁的话,裴冥立马警觉起来。
元岁岁与京城那些闺阁中的小姑娘有所不同,她会玄术,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怎么回事。”
元岁岁指着两岸的人说,“王爷你仔细看那些人,有没有发现我们走了这么久,岸上是同一批人,不仅如此,还有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是一样。”
裴冥按照元岁岁的说法,仔细观察岸边的百姓,还有走在桥上的人。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主意,桥上的人似乎进入一个循环一般,是同一批人在不停的走动。
元岁岁看出了裴冥眸子中的疑问,摇摇头解释说,“不是桥上的人有问题,是我们进了太虚幻境。”
元岁岁之前曾听师傅提过太虚幻境之事,他们是想将人困在太虚幻境,消耗掉太虚幻境中人的精元。
“如果我们不及时从这太虚幻境中除去,我们这一船人怕是都要死在这里面了。”元岁岁眉头紧锁成一团。
饶是之前在西郊大营是,裴冥都未见元岁岁如此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