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嘉和娴贵妃在宫里树敌颇多,倒也未必不是旁人动的手,何况裴嘉现在和裴宿正在争夺东宫之位,别看这几年皇后一直都没有掌管后宫的实权。
在娴贵妃盛宠之下,皇后仍然能够立足在后宫,足以说明皇后是个有心机的人,不然娴贵妃等人不会中了元娴儿的圈套。
“奴婢听坊间那些百姓议论,娴贵妃多年前谋害大皇子的事情暴露,才会被皇上冷落。”花穗闲说着八卦。
早年纯贵妃在生大皇子的时候难产,大皇子一生下来就体弱,被太医查出了中毒,这么多年都不得解。
皇上这么多年都冷着大皇子,但心底还是心疼大皇子的,甚至在大皇子重病时,请遍天下名医,搜罗了上好的药材。
当年纯贵妃在怀大皇子的时候,万般小心,还是被娴贵妃在其安胎药中下了毒,才导致纯贵妃难产,大皇子一出生就体弱,只是如此隐晦的事情,都已经隐藏了几十年,今日倒是一朝被挖掘了出来。
几个小丫头在聊着八卦时,裴冥回来了,男人身上玄色的袍子已经被雨水打湿,二喜和花穗见状,连忙规矩的起身,元岁岁上前接过花穗手中递过来的帕子,替裴冥擦拭额间水滴,“我不是命马车去接你了吗?怎么还淋湿了。”
“出来时碰到侯府马车没有来接大舅哥,便让马车送大舅哥回去了,我骑马回来的。”裴冥解释了一句。
“那你可以在多等一会,让马车折返去接你呀。”元岁岁关心责备了一句,随即让两个小丫头去准备热水给裴冥沐浴。
“着急想见你,哪里还等得及让马车去接。”裴冥现在浑身湿哒哒的,不想将元岁岁弄湿了,一直与元岁岁保持距离。
花穗动作倒是快,很快带人将热水准备好,送到了耳室之后,便乖觉的退出了房间。
王爷向来不喜欢被除了王妃以外的人伺候,这倒是让那些有心思的人,没有了用武之地。
元岁岁亲自跟着裴冥进了耳室,服侍裴冥将湿衣服脱下,裴冥后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这些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元岁岁手指谨小慎微的从那些伤疤上划过,一股电流自裴冥的脊背划过,房间内缭绕着雾气,鼻息间都是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香味,裴冥眸子内染上一丝情欲。从背后将元岁岁圈在怀中,凑上前耳鬓厮磨,“岁岁要不要一起洗。”
元岁岁已经感受到了男人周身的危险,抗拒从裴冥怀中钻了出来,“王爷我现在身子不方便。”
“不是好有半个月的时间吗?”裴冥眉头轻蹙,顿时紧张了起来。
元岁岁娇羞的摇摇头,“不是,是我有了,王爷要当爹爹了。”
闻言,裴冥反应了半天,才从元岁岁这句话中反应过来,裴冥光着脊背将元岁岁打横抱起,“这是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最近这两日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花穗就请来了太医帮我瞧了瞧,太医说已经怀了月余了。”元岁岁拥着裴冥的脖颈不敢撒手。
“岁岁,我竟然要当爹爹了。”这是以前裴冥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裴冥将元岁岁从耳室抱了出来,仿佛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元岁岁放在软塌上,手指轻轻从元岁岁肚子上划过。
裴冥明明觉得有些神奇,这里竟然在孕育一个小生命。
“今日起,岁岁以后就在府中好好养胎,不许在操劳别的事情了,府中一些琐碎的事情就让花穗和二喜去操办就好了,你身边的人若是不够用,我就命人去置办。”
“之前听军营的人说,怀孕的妇人都喜欢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岁岁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
看着王爷如临大敌的神情,元岁岁莫名有些觉得好笑,同时觉得暖心,元岁岁握着裴冥的手,柔声道,“王爷不必如此紧张,我现在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裴冥哪里听元岁岁的画,喊来了云舒,去将元岁岁平日爱吃的糕点都买了回来。
之前那些贵族子弟,一个个都想看着嫁入王府的元岁岁是如何横死在裴冥的周中,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元岁岁竟然被裴冥宠成了公主。
元岁岁爱吃甜,裴冥便将整条街的糖果都买了回来。
后来太医说元岁岁体弱,裴冥便寻遍了天下所有名贵的药材,让那些当初躲着裴冥的小姐们都唏嘘不已,后悔当初逃婚,没有嫁给裴冥。
倒是让元岁岁乡下来的野丫头白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