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裴冥正要起身离开,忽然被元岁岁拉住了手,裴冥低头在元岁岁额头亲了一下,“你先睡吧,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
裴冥只惦记吃小姑娘,西北传来的书信还没有处理。
现在裴冥算是明白了,那些君王不早朝的典故了,放着这样一个美娇妻在身边,谁还能惦记别的事情。
裴冥离开后,元岁岁根本睡不下,辗转反侧想着裴冥刚刚说过的话,元岁岁将花穗叫了进来。
花穗伺候元岁岁坐起身来,“王妃是有心事。”
元岁岁点点头。
花穗从小与元岁岁一起长大,两人虽然是主仆,但是元岁岁很多事情花穗都知道。
花穗伺候在元岁岁身边,性子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花穗有时候也非常的细心,花穗立马看出了自家小姐不对劲,“小姐莫非是在想孩子的事情。”
元岁岁没想到花穗竟然一句道破。
她和裴冥也成亲了两个月的时间了,而且还经常做那种事情,可偏偏这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加上最近元岁岁因为妾室的事情烦心,不免想要尽快怀个孩子。
元岁岁神情低落的点点头,“我这肚子也不争气呀。”
“我的好小姐,怀孕这种事情哪里就是那么容易的了,你和王爷也才刚成亲不过两个月,正是甜蜜的时候,不要整日想着孩子。”
“我们在兖州的邻居王婆子家的儿媳妇,都成亲四五年了才生了一个孩子,可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小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王爷也不似别的男人那般,整日朝三暮四,小姐需要尽快怀一个孩子固宠,能尽快怀中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不能,小姐紧紧抓住王爷的心,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成亲之前母亲告诫过我,要给王爷寻两门妾室,也好显得我又容人之度。”
“我的好小姐呀,你怎么当局者迷了,王爷若是真的想纳妾,何苦等到小姐进门呢,王爷都这么大年纪了,真有那份心思,这后院早就住满了人,太妃不必整日心急了。”
“在小姐嫁进来之前,这定北王府可是连一只母猫都没有养,太妃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小姐就不必庸人自扰了。”
“小丫头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了。”元岁岁也觉得自己最近这两天想的太多了。
“当然是云舒告诉我的了,云舒还说了,王爷在边境的时候,身边就干干净净的,而且王爷是个最讨厌麻烦的人,尤其是那些不知道身份的女人,还有别有所图的女人。”
“那些想往王府塞人的人,那个不是别有所图。”花穗小声的劝着。
元岁岁沉闷的心情不免好了些许。
成亲之前,元岁岁从未想过这么多,反而是成亲之后,便喜欢胡思乱想了。
花穗伺候元岁岁重新躺下后,方才离开了房间。
裴冥什么时候回来的元岁岁不知道,等元岁岁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裴冥的身影,不过身边的位置还是温热的,王爷应该离开没有多久,元岁岁喊来了二喜伺候自己起床。
“王爷是去练拳了吗?”元岁岁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是宫里来人将王爷召进宫了,王爷不让奴婢们来打扰王妃,想要王妃在多睡一会。”二喜伺候元岁岁穿衣洗漱。
元岁岁早饭还没有吃,就听门房那边禀告谢宜过来了,元岁岁让下人多加了一副碗筷。
元岁岁看到谢宜还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早就跑过来了。”
元岁岁拉着谢宜在餐桌前坐下,“还没吃饭吧,陪我一起吃点吧。”
“还不是你家王爷,差人去我家传消息,说你最近在府中无聊,让我过来陪陪你,我这早早的起床就过来了。”
“王爷对你倒是极好的,我在京城也算是见过诸多的新婚夫妇,都没有见过像王爷这般细心的人,不仅对你处处照顾,甚至连你无聊都会想到。”
“若非亲眼看到你和王爷这般恩爱,我都相信外面那些传言了。”
“外面那些人都说你背王爷折磨的病病弱弱的,怕是活不长了,我看那些人分明是吃不到葡萄倒说葡萄酸了。”谢宜扒拉说了一大堆。
自从元岁岁生病之后,养了这许多的时日,气色倒是比从前好了许多了。
元岁岁还在好奇,谢宜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王爷命人将谢宜找来的,只是害怕她在府中无聊瞎想。
元岁岁听花穗提过,不过对于外面那些传言倒是没有听信。
“先吃点东西吧。”元岁岁帮谢宜夹了几次菜。
在谢府,谢宜因为要总管全家,在大家面前总是板着一张脸,难得和元岁岁凑在一起,性子不免活泼了起来,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我昨日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无意间听宫里那些小宫女提起,元娴儿已经病死了,最后一张草席卷着丢去了乱葬岗。”谢宜提到元娴儿不免觉得有些唏嘘。
元家和元娴儿已经断绝了关系,没有强劲的母家,元娴儿在皇子府不过就是一个浮萍,只要她碍了裴嘉的路,娴贵妃自然而然就不会留着元娴儿,势必会快速将人铲除。
元娴儿自以为成为四殿下的侧妃,就能够过上好日子压人一头,可偏偏元娴儿没有看明白这后宫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不过是个虎狼窝罢了。
元娴儿死后也不必只会元府,死的如此悄无声息,若非谢宜提起,元岁岁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元娴儿也算是自作自受了,二喜改日你请个法师,给元娴儿做一场法事超度一下吧。”元岁岁不由叹息一声。
谢宜有些不理解问道,“她做了如此罪孽深重的事情,还处处与你作对,你何必给她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念着养父母的恩情,他们在兖州对我也是极好。”元岁岁不想看到养父母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谢宜没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