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冥偷偷的笑了两声说道,“怕是要睡在贵妃榻上了。”
元岁岁一脸难以置信,“那些下人若是进来伺候,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裴冥一直都知道元岁岁的脸皮薄,裴冥莫名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姑娘一脸为难的模样。
等回到了院子,元岁岁才发现,床已经被换好了,之前都是王爷故意在诓骗自己的。
元岁岁看着裴冥一脸娇羞的表情,“这床什么时候换好的,你还故意骗我。”
“在我们陪母亲吃饭的时候,我就已经命云舒将床换好了,我怎么忍心让我家岁岁睡贵妃榻呢。”裴冥说着,帮元岁岁揉着有些发胀的脚丫。
元岁岁面露纠结的神情,“那云舒他们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床塌了连母亲都知道了,怎么可能能够瞒住那些下人呢。”裴冥如实辩解了一句。
元岁岁知道裴冥说的有道理,家里这么多的人,想不让他们知道也有些不现实。
元岁岁忍不住咕哝道,“只是如此以来,我以后还要如何见人。”
“有我在,他们不会说你什么的,你还是定北王府高高在上的定北王妃。”裴冥将小姑娘抱在怀中哄了好久,才勉强将小姑娘哄好。
很快到了裴冥的生辰,京城里那些达官显贵都过来了,或许其中有一些像巴结裴冥的,但也有一些只是过来正常的交集,虽说现在皇上对裴冥颇有忌惮,但是裴冥手中的兵权也都是实打实的。
元岁岁进进出出的招呼着来的那些夫人。
以前在侯府时,元岁岁很少出来参加这些交集,与这些夫人不相熟,幸好有太妃身边的嬷嬷跟在元岁岁身边提点着,元岁岁才没有闹出太大的笑话来。
今日谢宜也代表祖母过来了,自从谢宜的那个后娘被送到寺庙之后,谢宜祖母因为年纪大了对后宅的事情力不同心,便将管家的权利交给了谢宜这个嫡女。
谢家虽说也有好几个妾室,但是谢家这种门第,是绝对不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妾室的,妾室眼光短浅,说不定还会祸害了整个谢家。
谢宜在王府中转了一圈,好不容易等到元岁岁忙完,才有时间和元岁岁说了几句话。
自从元岁岁嫁入这王府之后,一直忙着王府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和小姐妹见面了。
谢宜和元岁岁坐在一处吃点心。
“岁岁怎么感觉你消瘦了很多,是不是王爷对你不好呀。”谢宜关心的询问。
在问完之后,谢宜环顾一圈,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关注这边,凑上前,小声的在元岁岁耳边道,“之前那些贵女闹着不敢嫁给王爷,说王爷真的会把人折磨死,这不会是真的吧,我见你这几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外面那些人都是瞎说的,只是我贸然接手了王府的事情,不免有些力不同心,又操办王爷的生辰,最近更是累的休息不好。”元岁岁没有说,她这脸色不好,和被王爷没有节制的所求也要关系。
谢宜到底是还没有成婚,许多的事情不方便在谢宜的面前说,元岁岁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那就好,我还以为是王爷欺负了你。”只要不是王爷真的有问题欺负了元岁岁就好。
这管家究竟有多麻烦谢宜已经经历过了,所以能够理解元岁岁为何会因为管家的事情弄的消瘦了。
当初一个谢家,谢宜也是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府中的事情规整明白,还收拾了一下那些不听话的下人。
这般大的王府,让元岁岁贸然接手,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操办一场宴席,更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谢宜不在关注这些事情,反而是谈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这整日闷在王府,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怕是还不知道你拿假姐姐的事情。”
这段时间元岁岁忙的哪里还有时间关心元娴儿,就连她身边的那两个小丫头没有在她身边提起过,时间久了,元岁岁不知不觉便也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莫不是又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元岁岁随口问了一句。
谢宜既然提起来了,必然是有她所不知道的密事。
谢宜吃着点心,笑着说道,“之前这四殿下的府中不知道是闹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要处死元娴儿,谁知道不巧的是元娴儿怀孕了,这样就救了元娴儿一命。”
关于这件事情元岁岁自然是知道的,裴嘉之所以要处理掉元娴儿,除了觉得元娴儿是个耻辱外,还有裴冥的施压。
不过外界却不知道裴嘉究竟是为了什么药处死元娴儿,对于这件事情也是众说风云。
元岁岁没有继续追问,只听谢宜说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护着元娴儿那个胎儿没了,没过几日元娴儿也就跟着疯了,最近被关在了柴房。”
“这元娴儿胎儿或许和贵妃娘娘有脱不开的关系。”谢宜对于后面的事情也只是猜测。
娴贵妃能够做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心,若是娴贵妃不想要裴嘉这个庶子,悄悄将庶子处理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怕是不知道,最近娴贵妃给四殿下又说了一门亲事,是宁郡王的外孙女,那外孙女的母家虽然远在辽东,但是母家手里却握有辽东五万兵权,宁郡王的外孙女前两年就被接回了京城,虽然不怎么出门,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美人。”
“娴贵妃既然要给四殿下找一个身份好的正妻,自然是不能让这庶子先出生恶心人。”
“一个庶长子的身份也不低,这个庶长子的母亲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与其到时候等着宁郡王找上门,不如先处理掉了。”
谢宜自从主管了谢家之后,对京城内的这些局势倒是看的透彻。
不仅如此还知道这么多的小道消息。
“皇后娘娘的嫡子还在,娴贵妃就已经如此按耐不住了。”元岁岁喝了一口茶。
谢宜冷嗤一声,“早就按耐不住了,只是现在做的越发明显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