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走多远,他们终于出了山洞。
落幕阳光散在身上。
明鸢欢喜抱住顾清,“我们终于出来了。”
看着小姑娘满目欢喜的表情,顾清眸子中盛满了温柔神色。
“我们先离开这里,和大皇子他们先会和。”现在天色渐暗,顾清害怕这山里有什么隐藏的危险。
在他们走了几步后,就撞到了之前他们曾在山里碰到过的人骨。
明鸢依旧被吓到了,尖叫躲进了顾清怀中。
之前顾清怀疑他们是将尸体拉倒这边弃尸,现在想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顾清安抚将明鸢安排在一旁,随即返回前来查探,拨开那些尸骨,顾清发现了一处密道,想来这些尸骨应该就是被他们抛尸在此的吧。
密道不知道有多深,顾清不敢贸然入内,有用尸骨重新隐藏,随即便带着明鸢前往寻找梁纪同他们。
梁纪同与锦衣卫的人,一同在搬石头,梁纪同细皮嫩肉的手都磨出了血泡。
明鸢娇俏的喊了一声,众人诧异的回头,就见那个小姑娘穿着一身雪青色衣裙,背对着黄昏,站在光晕中一般。
明明是狼狈至极,却带着光一般,笑的明媚。
顾清神情清冷的站在明鸢身侧,与明鸢的明媚相比,顾清更显得清冷,典型的清冷美人。
“你们从哪里出来的。”梁纪同率先出声打断了奇怪的氛围。
刘乾打量了明鸢一眼,见这个小姑娘并没有受伤,勉强放下心来了。
明鸢主动解释道,“我们顺着山洞内的污水,找到了另外的出口。”
顾清将发现的密道一并告诉了锦衣卫和梁纪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梁纪同喝锦衣卫去挣功劳了。
这次的事情恐与朝中官员,亦或者是皇子有关,在救出百姓之后,梁纪同并未在插手这件事情,反而是将所有的功劳都交给了锦衣卫。
一旦有什么事情,便由锦衣卫背锅。
锦衣卫在密道尽头发现了一间密室,密室内存了几箱子玄铁刀刃,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锦衣卫设下陷阱,遵守了几日,终于捉到了前往取兵器的小喽喽,刘乾又命人严审了兖州县令,倒也追查出了一些线索。
顾清与明鸢在县榭内养了两日,便随从梁纪同一起回京了。
顾清伤害没有好,两人一同坐在马车内,明鸢靠在车窗,吹着深秋的冷声,叹息一声道,“这一趟来的好无趣。”
神山没有看到,差点将自己的性命赔上了,不过还有一件趣事,便是解救了诸多的百姓。
明鸢在摇曳的马车内昏昏欲睡。
顾清看着面庞清秀的小姑娘无奈轻笑。
梁纪同着急回京复命,连夜赶路,偶尔在路旁休息一会。
榕树下,星沉拿来了两碗粥。
明鸢顺手将粥接过,用勺子轻轻搅动一下,随即喂到顾清面前,“你是为了护我才受的伤,我理应照顾你。”
面对小姑娘的这一举动,顾清颇为意外,没有任何动作。
顾清眉头轻蹙,做了一个张嘴的动作,“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在这里面下毒的,不信我喝给你看。”
明鸢用勺子抿了一口,又重新盛起清粥送到顾清的嘴边。
勺子已经被明鸢用过了,小姑娘却丝毫没有觉察,犹豫了一会后,顾清俯身含着勺子将粥吃了下去。
有人伺候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这些年,他在永安侯府长大,虽然永安侯从来都没有短过她什么,但是在侯府之中,她一直都很自立,很少让人伺候,就连阿蛮,顾清从来都没有让他近身伺候过。
顾清如同吞咽机器一般,明鸢投喂什么,都乖巧的咽下。
等他们到京城后,已经是五天后了。
明鸢还没有坐稳,就听到了宫里的消息。
当时轻车简行,所以明鸢只带了星沉一人前往了山东,将星眠留在了京城。
“小姐,听宫里的消息,贵妃娘娘中毒了。”
明鸢听后,霎时间站起身来,“阿姐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中毒,可查出这件事情是谁干的没有。”
星眠摇摇头,“这个奴婢便不知道了。”
宫里的消息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人能够随随便便能够打听到的。
明鸢着急的在房间踱步,又没办法立马进宫,他们想进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星沉你先去写帖子,明日我们入宫去看看长姐。”明鸢现在除了着急,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梁纪同入宫前往乾清宫述职,出来后听乾清宫宫女太监说起贤贵妃中毒一事,梁纪同放慢了脚步,眸子中染上一抹红色,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梁纪同还未出乾清宫迎面撞见了刘乾,未免被刘乾看出不对劲,梁纪同立马收敛了情绪,快步离开了乾清宫。
刘乾比梁纪同他们晚走了几日,不过这脚程却没有落后,待到秦公公通禀之后,刘乾进了大殿。
皇上抬眸看向刘乾,冷声问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这件事情皇上想听的只有实话,尤其是事涉京城官员还有诸位皇子。
刘乾没有隐瞒,将一封早就写好的奏折送到了秦寿面前,再由秦寿送到了皇上面前,“据兖州县令交代,铁矿是二皇子所为,根据现场查到的尸骨,有一百多人死于这铁矿。”
文渊帝看完奏折后,恼怒将奏折扔在了桌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刘乾和秦寿刹那间底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皇上本以为这件事情会事涉朝中高官,却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二皇子所为。
“刘乾,查抄二皇子府,将二皇子贬为庶人,没有朕的允许,永不得回京。”皇上气的心口难受,秦寿连忙去传了太医。
为了这个皇位,皇家没有父子,没有兄弟。
刘乾从乾清宫出来后,立马带着人马前去二皇子府邸。
朝中又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支持二皇子的大臣,人人自危,生怕如同当年先太子的案子一样,会因为二皇子倒台二牵连了自己,更为自己战错了队,为自己的前程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