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般晚了,皇上怎么还没有休息。”刘乾看向窗棂前亮着的一盏灯上。
秦寿叹息一声,“皇上在为辽东的事情发愁呢,刘大人先进去吧,怕是要有好事。”
秦寿从小就伺候在皇上的身边,对皇上的心思摸的非常清楚。
刘乾同样清楚,面上却不显,进了内殿。
文渊帝将一份奏折扔到刘乾面前,冷着脸说,“内阁的人已经为了举荐之人打起来了,你看看那个人更合适去辽东。”
刘乾心中清楚的很,皇上哪里是让自己看奏折,他只是被内阁那些人闹的有些头疼,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在辽东的用兵上,皇上需要谨慎,他还不想一不小心就提拔了党派之争的人。
南疆北疆已经让他很是头疼了,对于辽东,皇上格外谨慎。
刘乾翻开奏折,看了一眼上面整理好三位将军的履历,随即立马合上,“三位将军都曾上过战场,有些许经验,一时之间微臣也不知道该选谁,微臣这两日会尽快调查一下这三位将军。”
“你绕了这么多,就是这些没用的话。”皇上嘴上虽如此说着,确实是皇上想要的。
“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娶妻了,有没有相中的女子,朕可以替你赐婚。”
这大概就是秦公公所说的喜事。
皇上现在不想得罪明敬,又想将明鸢赐婚给她,让他来做那个得罪人的事情。
明敬看似对三个孩子不闻不问的,实则护犊子的很,万一皇上强行赐婚,说不定提着大刀就杀回来了。
刘乾不免想起明鸢明媚的笑意。
皇上心思刘乾清楚,他并不想强迫明鸢,一如当年皇上强迫明娇一样。
皇上是得到了贤贵妃的人,贤贵妃对皇上没有一分真心。
刘乾洋装听不懂皇上所说,“微臣并没有心仪之人。”
“罢了,罢了,先下去吧。”皇上没有如愿,只能先将刘乾赶出了大殿。
小院内,明鸢摸黑进了房间,刚推开门,明鸢被人拉着手腕用力一扯,被人抵在墙上。
这宫里真的太危险了,处处都是刀光剑影。
不等明鸢尖叫出声,顾清已经先开口提醒道,“是我。”
明鸢被话被堵在嗓子眼生生咽了下去。
明鸢眨巴眼睛,看着抵在自己面前的顾清,顾清要比自己长的高一些,身材清瘦,模样俊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兄,和飞机场一样,不过穿衣服倒是没有什么妨碍,反而是有一种弱柳扶风之姿。
不过此人身上有带着清冷的气息,与这弱柳又有诸多的不配。
明鸢盯着顾清的眼睛,缓缓摇摇头,她竟然看着一个女人出神,不仅如此,心跳还在莫名的加速。
莫非她对女人也感兴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性取向绝对没有问题,从前她还暗恋过高一学期的师哥,她平常也喜欢看美女。
一定是顾清长相漂亮,晃瞎了自己的眼。
明鸢很肯定自己这个解释。
两人这个动作确实有些诡异,更像是被壁咚。
明鸢出声打断了,空气中逐渐弥漫的尴尬,“大嫂,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有动静被吵醒了。”小姑娘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明鸢一直以来,都喜欢用玫瑰花露。
“耳朵这么灵敏,你是属狗的呀。”明鸢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她回来时,已经尽可能的放轻动作了,基本吵不醒旁人。
顾清手指轻轻在明鸢的脑袋上弹了一下,“我睡眠比较浅,所以有点动静就会听到。”
“大晚上的,不老老实实在揽月宫待着,出去与锦衣卫瞎混什么,锦衣卫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和他们待在一起,万一被传出去了,你以后还怎么嫁人。”顾清虽然尽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还是有隐藏不住的戾气。
顾清睡眠确实浅,听到一点点声音就醒了。
顾清起身看到了送明鸢回来的刘乾,顾清心口说不出的难受,堵得厉害。
“今天晚上只是无意间碰到的。”明鸢不想与锦衣卫有所牵扯。
“明日还要狩猎,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鸢原本是要与长姐一起休息的,没想到中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只能重新躺回自己硬邦邦的床上了。
夜半,明鸢却被自己的伤口疼醒了,明鸢慢慢做起身来,脸色颇为苍白,肩颈隐隐作痛,之前在揽月宫上药时,伤口都已经干涸了,已经开始有愈合的痕迹,现在有开始疼了。
或许是与小太监拉扯间,重新扯动了伤口。
顾清睡眠很浅,轻微声音将顾清吵醒了,“怎么了。”
那些宫人不仅给明鸢分了一个破院子,还只给两人分了一间房间,明鸢与顾清挤在一起,两人休息地方,只被一个破旧屏风隔开了。
明鸢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没想到还是将顾清吵醒了,明鸢如实道,“我伤口应该是不小心撕裂了。”
顾清将房间内灯点亮,将医药箱取了出来。
星沉带了很多的药品,现在是有用武之地了。
顾清上前帮明鸢解开了系带,“我帮你看一下。”
同为女人,明鸢对顾清没有太多的忌惮。
现在天色不是很冷,明鸢直接将中衣脱下,只穿一件小衣,这样方便顾清上药。
在明鸢将衣服脱下后,顾清眸子骤然收紧,不自带将脸扭到了一旁,为了帮明鸢检查伤口又不得不拧回来。
这个小姑娘对外人实在是没有防备。
顾清另一只手不方便,不能一只手将丢在一旁的衣服扯过,费劲的披在明鸢肩头,“现在天凉了,以免生病。”
明鸢勉强相信了顾清鬼扯的理由,将衣服披好。
顾清脊背紧绷成一条直线,看着小姑娘如同白瓷一般的肌肤,身体内某种因素在不停的躁动,顾清目光紧盯着明鸢的伤口处。
原本已经养的差不多的伤口,被重新撕裂,已经有了血痕。
顾清重新帮明鸢清理伤口,“好端端的伤口怎么会重新撕裂。”
明鸢被问的有一瞬心虚,生怕大嫂会告状,哪怕清理伤口在疼,明鸢闷哼不敢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