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是皇上的私兵,一般情况锦衣卫出现在谁家就是被抄家。
莫不是爹爹在北疆出事了。
毫无征兆,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现在不能自己吓自己,明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锦衣卫可有说为何而来。”
“没有说,二夫人在前院挡着呢,来了不少人,那架势颇为吓人。”星眠说完继续去前院打探消息。
明鸢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怕不是为了顾清的事情来得,看来那天晚上的事情并没有结束,锦衣卫还紧咬不放。
明鸢转头,发现阿蛮早就不见了踪影。
未免跑的太快了些。
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当天晚上她是为了救谁才惹上锦衣卫这堆乱摊子的。
窝藏罪犯是大罪。
顾清这件事情不解决早晚要牵连到明家。
犹豫之后,明鸢做了一个决定。
“星沉你出去守着。”明鸢将星沉支了出去。
待小丫头离开后,明鸢从抽屉中翻出一把匕首,解开上衣,露出似雪肩颈,犹豫之后用匕首在肩颈处划伤一道口子,顿时鲜血直流,细密疼痛蔓延至全身。
明鸢不敢耽搁,用帕子将血擦拭去,撒上了止血药粉,随后用棉布将伤口包裹,小心翼翼重新将衣服穿好,每动一下动能牵动伤口,细密疼痛如同被蚂蚁嗜咬一般磨人。
明鸢额头冒起一层细密汗珠,明鸢将汗珠擦去,抹了点口脂,掩饰自己苍白的唇。
这东星斑果然不易吃。
房间外忽然传来了吵闹声,锦衣卫动作粗鲁推开簪花小筑外侍卫。
星沉拦在锦衣卫前,“站住,这是二小姐的闺房,岂是你们想闯就能闯的。”
他们指挥使之前与明家二小姐传出了谣言,指挥使从没有解释过,两个侍从对视一眼,不免客套了几分,“那就劳烦姑娘帮忙去通禀一声,我们要搜查二小姐住的房间。”
“我明家没有犯法,明家好歹是国公府,就算明家真的有什么,没有皇上的命令,你们锦衣卫岂敢随随便便就搜查臣子的家。”明鸢拉开房门,气势全开,震得那些锦衣卫不敢在往前一步。
裴氏到底是个妇人,没什么见识,被这些锦衣卫哄住了。
就在气愤逐渐尴尬时,穿着鲜红色飞鱼服指挥使刘乾姗姗来迟,“你们这些东西是怎么办差的,让二小姐误会了吧。”
“明二小姐请见谅,是这样的,有人举报,之前我们追查的江洋大盗来了镇国公府,我们便想着带人来查查,以免明将军不在,明家女眷被人威胁,冲撞了明小姐,还请明小姐千万不要生气。”刘乾扫了下属一眼,那些人立马乖巧的躲到一旁。
明鸢脸色缓和了几分,“原来如此,不过这其中怕是有误会,我们府中女眷,从未见到什么江洋大盗。”
“我也觉得是有人恶意检举,镇国公虽不在京城,府中守卫还不足以让江洋大盗随意出入。”刘乾顺着明鸢的话接了一句。
刘乾能混到这个位置,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星沉去倒杯茶给指挥使,指挥使辛苦一趟怕是要白跑了。”明鸢请了刘乾进花厅说话。
刘乾跟着明鸢进了花厅,目光忍不住四处打量了一眼,空气中弥漫一抹淡淡的草药味,刘乾不动声色一撩衣袍,在太师椅前坐了下来。
星沉端茶上来,明鸢借机与星沉撞在一起,星沉被撞的茶盏没有端稳。
刘乾眼疾手快,稳稳接住滑落的茶盏,没有洒落一滴茶水。
明鸢捂着伤处,额头冒起一层细密汗珠,刘乾反应及时,放下茶盏关切道,“明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撞到伤口了。”明鸢解释了一句,被星沉搀扶在刘乾对面坐了下来。
刘乾眉头微不可查的蹙成一团,“明小姐是如何受伤的。”
“武课时不小心被匕首伤了,刚刚不小心碰了一下,又伤到了。”明鸢肩颈衣裙渗出了血。
明鸢完全没有遗传镇国公和夫人的基因,之前就时长听闻,明鸢弓都拉不开,而那天晚上的女子,功夫了得,一己之力伤他锦衣卫十几人。
那个女子与明鸢的身形也不符合,明鸢身形更加娇小一点。
若不是这些外在因素,明鸢伤的这般巧合,刘乾也该怀疑是明鸢了。
刘乾不免想起之前查他与明鸢的谣言时,线索指向了明家,后来被人污蔑向了陈尚书家,正好能够利用此机会,解除她与明鸢谣言,刘乾未在继续追查下去,而是根据贵妃娘娘希望的样子,向皇上回禀。
看来明家二小姐是又被人算计了。
身在这个位置,不管是后宫,还是高官后宅,他早就看过那些嘴脸丑恶的尔虞我诈。
刘乾拍拍手,下属将一件带血的白裙端了上来,在刘乾的眼神下,下属将裙子送到明鸢面前,“明小姐这是你的衣裙吧。”
这件衣服是顾清当时换下来的,明鸢还以为被星沉处理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锦衣卫的手中。
明鸢不免想起前天晚上明姝慌慌张张离开时的模样,眸光闪烁,还带着心虚,原来是从她房间顺走东西准备作妖,难怪会如此慌张呢。
现在她既然替了下来,自然要认领到底。
明鸢点点头,“我的衣服怎么会跑到大人的手中了。”
幸好当时伤口处被她剪坏了,并看不出是什么伤口将衣服撕烂。
至于是谁提供的消息,锦衣卫没有细查,刘乾不免提醒明鸢,“镇国公府怕是有吃里扒外的人,明小姐还是仔细查查好,今日虽然只是一个误会,难保来日会不会真的害了明家。”
“多谢刘大人的提醒,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好好的查清楚。”明鸢将衣服交给了星沉。
“既然是个误会,刘某先行告辞了。”闹了这么大的乌龙,刘乾带人离开了。
待到锦衣卫匆匆离开后,明鸢捂着伤口,脸色苍白的厉害,“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奴婢去给你请大夫。”
“不必如此麻烦,我来吧。”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