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宫。
最近一段时间,李渊听了好大孙的话,将歌舞团送给了李恪,再也没办法沉迷于酒色了。
而他又爱上了好
大孙发明的斗地主。
斗地主是真的好玩,比整天看歌舞喝美酒强多了。
只是今日,他倒霉透顶了。
昨天赢的钱,今日全都输回去了,现在还倒欠两人十贯钱。
于是太上皇上火了,他红着眼睛,站起来脱掉了外套,露出了胸膛。
那稠密的毛发,估计不穿衣服也能保暖。
“表弟,小刘,你们是不是出老千?”
“将衣服脱掉,老夫要检查!”
卧槽!
萧瑀和刘弘基马上就不干了,昨天你赢得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风水轮流转,今日该到他们赢了,你这是想耍无赖吧?
好歹您也是太上皇啊!
“表哥,这牌都是您拿出来的,咱们如何出老千,就算是出老千,咱们也不会啊,这才学三五天时间。”
“太上皇,你这样就没朋友了……”刘弘基也有些恼怒,他输的时候,一句牢骚都没发。
咱都是跟你打了一辈子江山老人了,还能给您出老千?
当年跟着您的六人组,死的死,跟您儿子跟你儿子,现在可就剩下他一人愿意陪您打牌了。
“哈哈哈,老夫也没说输不起啊?”
接着,李渊就将手中的牌扔在桌子上,还扒拉了两下,笑道:“这把不算,咱们重新来!”
萧瑀心中这个郁闷啊,这把牌稳赢的,一个十炸,两个三,双王,其他都是比较大的对子。
刘弘基:“太上皇,这次可一定要算啊!”
“算算算,这次谁不算,是小狗!”
两人又开始陪着太上皇重新发牌。
李恪走到门口时,就听到了丝毫不讲武德的皇爷爷那嗓门。
好歹你曾经也是他们的皇帝,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连牌品都没有,以后真的会没牌友的。
他大步走进屋子,就看到三人坐在羊皮红毯上打牌。
“阿翁,孙儿来看您了!”
“晚辈见过两位阿翁。”李恪朝着三人行了一礼。
“见过蜀王!”两人见是蜀王来了,连忙起身,行了一礼。
“嘿,好大孙,别多礼了,赶紧过来,帮阿翁赢一把,阿翁今日输大了。”
“表哥,让蜀王插手,您这样不好吧!”
“太上皇,这牌就是蜀王研究出来的,你让他帮你打牌,那咱们找谁去?”
“怎么不行?有本去找你孙子来啊!”
两人:“……”
李恪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阿翁,输了就输了,孙儿给你出钱。”
“行,这可是你说的啊!”
李恪就站在旁边,看牌不说话,这是老规矩了。
这一把,太上皇运气大爆炸,双王,四个二,三个三,四个十,还有五张单牌。
李渊大笑着就抢了地主,翻起来一看,窝嚯!
竟然能与五张牌成为一个链子。
“哈哈哈,红四先出牌!”
萧瑀的牌面也是不错的,马上就出了三个四,而刘弘基就比较郁闷了,直接说要不起。
“哈哈哈,我炸!”太上皇大笑着,扔出了四个十。
第一把就炸?
两人看了李渊半天,刘弘基心中不服啊,直接扔出四个Q。
萧瑀顿时就怒了,喊道:“老刘,你扔炸干什么?”
萧瑀本来拿了一把链子,只要李渊出单牌,他就能两把出完。
刘弘基:“我就是不服气,怎么了?”
李恪一脸无语啊,打牌最忌讳的就是不服气,不服气就的输死啊!
果然,李渊笑了,扔出了四个二!
两人脸色瞬间漆黑。
接着,李渊扔出三个三,还得意地问道:“你们要不要?”
他又扔出了双王:“你们要不要?”
最后他扔出了一对小链子,牌就完了。
这一把四个炸弹,赔率八倍。
一把赢了十六贯钱。
“今日就到此为止,我的好大孙来了,明日咱们继续再战。”
刘弘基道:“明日要上朝,告辞了!”
他发誓,再也不和太上皇打牌了,打牌就是小狗。
萧瑀心中也肉疼,今日又输了,一年的俸禄,还不够打牌钱。
等两人走了,李渊穿上了衣服,笑问道:“听闻你们三兄弟,又被你父皇抽了一顿,这么快就好了?”
“孙儿百毒不侵,刀剑不入,父皇那鞭子根本就对孙儿没用!倒是大哥和四弟还躺在床上。”
“就在刚刚,孙儿还和父皇干了一架。”
李渊呆了一下,你还和你父皇干了一架,看着孙儿似乎没事,问道:“你打赢了?但似乎不可能啊!”
“嘿,别提了,等十年后再说吧,那时候孙儿年轻力壮,父皇就老了……”
“哈哈哈……”李渊大声地笑了起来。
接着,他指了指李恪:“你小子,稳着些,枪打出头鸟,你阿翁老了,也不能经常护着你,惹毛了你父皇,给你贬为庶民,看你如何嘚瑟!”
“阿翁教训的是,孙儿以后尽量不要惹毛父皇!”
“对了,最近有没有什么比玩牌更好玩的?”
这个……
那就属于打麻将了,这个比打牌更好玩。
“阿翁,你稍等几天,孙儿给您再弄一个更好玩的,四个人一起玩,绝对让你玩嗨了。”
“好!”
“阿翁,您饭吃了没?孙儿今日给您露一手?”
于是,李恪便去了御膳房,给李渊炒菜去了。
房府。
房遗爱被李世民抽了一顿后,回到家里,又被房玄龄抽了一顿,到如今,他还是趴在床上,能下床,但疼的厉害。
他每日必修课,就是咒骂李恪一百遍,心中将李恪给恨透了。
今日,太子的人又来传话,让他赶紧将女人内衣样板交送过来,否则以后就别跟着他太子混了。
不跟着李承乾混,那他房遗爱跟着谁去混?
李承乾可是以后的皇帝,想要富贵,就得跟着李承乾。
他心中也着急啊,投入到工坊的钱,都是他偷偷挪用了房家在长安城当铺周转的资金。
万一打水漂了,他父亲肯定会弄死他。
可他已经潜入父母的卧室,寻了好几次,都不曾寻到,直接问吧,父亲会将他当做变态活活打死。
再后来被陛下抽了,又被父亲抽,直接趴在床上,下床都难,如何再去寻内衣样板?
但今日即便是忍着疼痛,也要下床,再去偷内衣样板。
房遗爱望着窗外,夜色正浓。
他慢慢地下床,忍着后背传来的剧痛,悄悄咪咪地打开窗户,从窗户里爬了出去。
果然,伤口还是裂开了,疼的他差点晕死过去。
他屏住呼吸,趴在窗户下好久,这才又朝着父母的房间而去。
他悄悄上前,拿出了孙成给的迷药,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点燃,从门缝里扔了进去。
一阵功夫,房间里烟雾弥漫,在寂静的夜色中,父母的呼吸声更加沉重了。
他用小刀撬开了门栓,终于进入了屋子。
再一次在父母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可寻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依旧没寻到,气得房遗爱想将熟睡的父母抽一顿。
结果他来到父母床前,却是意外地发现,那女人的贴身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的箱子上。
“我去,原来是母亲穿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