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烨不忍打击心上人,就想委婉的解释个中难度。
叶如月看出他的不信,靠着他撒娇道:“烨郎,我说能就是真的能!你若是不信,给我几天,我定能给你写出百十篇佳作文章,一篇都不带重样的,足够泽哥儿用上好几年!”
赵烨错愕:“当真?”
“当然了!”
她何止知道百十篇?就是要她给出几百篇,她也可以!
因为,她是后世穿越来的!
叶如月想起十年前,她因意外昏迷,没想到睁眼就到了异世,还面临着抄家流放!
原主父亲为官时得罪了上司,一朝在政事上行出差池,就被上司小题大做,满门遭罪。
叶如月不想受流放之苦,迅速理清原主的记忆人脉寻人求救,最后盯上原主的青梅竹马赵烨。
当时赵烨虽是寒门子弟,却已经中举,前途无限,还被一地方官看中欲收为良婿,从中周旋设法捞出她来不是没有可能。
谁知赵烨避而不见,赵老夫人也怕被拖累直接赶走她,放言从前情谊不作数。可叶家没事时,还是赵老夫人觍着脸借邻居之由攀上叶家的交情,让叶家帮助赵烨中举入仕呢!
叶如月找不到其他能救她的人,一狠心想法骗赵烨见面,给他下药生米煮成熟饭,声泪俱下用原主情谊央他。
叶如月比原主更会讨欢心,赵烨一时冲动心软应下,果真想方设法脱了她的罪籍,但也失去那地方官的青睐,差点没法继续科考,耽搁了好几年才又寻着机会。
彼时赵烨是瞒着赵老夫人的,赵老夫人很快起了疑心,细查下发现,气疯了要料理她。
好在叶如月已经把赵烨哄的一心只她,赵烨以死相逼,才叫赵老夫人放过她。
叶如月后面就卖力讨好赵老夫人,很久后才让对方改观,真正被接受是有孕在身后。
这十年下来,不可谓之不心酸,她几乎付出所有才走到今日!
有时候,她甚至都快忘记了自己是穿越来的。
直到现在,叶如月看着自己从后世带来的诗作在这里大放异彩,引无数人追捧夸赞,方才有了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真实感和骄傲感。
她知道的可超乎所有人想象呢!
叶如月道:“烨郎你若是不放心,我回去就开始给你写。退一步讲,就算我不能,可做都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往后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也是,再后悔也来不及,只能走一步了。
赵烨就捏捏她的鼻子,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叶如月心知肚明,没就这个说下去,转而兴奋的道:“这次的赌盘,我们可赢了不少呢!烨郎,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赚多少钱吧!”
赵烨也提起精神来:“对对,这个重要,我们还要还了印子钱。”
叶如月目光微闪:“等拿到钱后,烨郎你将钱给我,我去还就好。”那笔钱是要王客生还的,跟赵家没关系,那就能进她的口袋,成她的私房钱了!
即便王客生到时找上她质问,也没关系,他还有把柄在她手里。只要他不怕身败名裂,就尽管来。
赵烨却道:“不用,月儿你先前做那么多已是辛苦,这点小事我来就行。”
这可不行!
叶如月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原就是我去做的,自该我收尾。若是烨郎你出面的话,叫人认出来,日后万一于你名声无益。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内宅妇人接触的人不多,不怕这些!”
赵烨一脸感动:“月儿,你不必为我如此付出。”
“这算什么,只要是为你好,月儿怎么都是愿意的。”叶如月娇笑道,“你既知我好,将来可不许骗我辜负我。”
赵烨保证道:“赵家主母只会是你。我一定尽快解决掉程家,让你光明正大的嫁给我。”
两人在包间里温存一番才离开,坐马车到赌场后巷,叫钱亦冬去处理赌盘的事。
钱亦冬很快带来结果,除去分给赌场掌柜的部分,剩下的有近一万四千两!
“这么多?”这可大大超出赵烨和叶如月的预料。
钱亦冬禀报:“掌柜说来下注的人极多,到今儿上午还源源不断有人来呢。”
叶如月惊喜道:“烨郎,你叫人造势做的也太足了!”
赵烨也满意的点头:“钱亦冬,此事你办的好,回头本官必重重赏你。”
钱亦冬一愣,他没做太多啊。
不管了,到跟前的赏赐,不要白不要。
赵烨和叶如月高兴的带着钱财回府,叶如月拿着到手的银钱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着赵烨的面装模作样的带三梅出府,到了钱庄立马存成自己的。
三梅见叶如月短时间里有了那么多钱,有些害怕叶如月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连累到自己受罚。
“表小姐,后面这笔钱,大人和老夫人他们知道吗?”
“关他们什么事。你的嘴巴也给我放严实点,不准说出不该说的。”叶如月瞪她。
三梅立即决定,回去后她一定要把这件事立马告诉夫人。可别真连累到她!
与此同时,湘春楼。
宋砚澜与结识的几人畅谈完后离开,走的是后面的偏巷,准备回他租住的地方温习课业。
没成想迎面遇到一个算命的老头,经过时对方突然叫住了他。
“这位公子,老朽观你面相有异,不久恐将有血光之灾啊!”
宋砚澜微愕,确定对方是在与他说话,拱手一礼客气的道:“老人家,晚辈囊中羞涩,您去寻他人做生意吧。”
“……”老头道:“老朽看你有缘,不要钱!你要不要算一卦求个破解之法?”
宋砚澜愣了愣:“不要钱?”
老头点头。
宋砚澜道:“原来晚辈的面相看起来其实是好骗的吗?”
他仍然彬彬有礼的,温声道:“多谢老人家觉晚辈憨厚老实,不过晚辈自觉还是聪明点的。现下晚辈确无空闲,您真的去寻别人吧。”
老头:“…………”
摸了摸胸口沉甸甸的荷包,老头咬了咬牙,拦住宋砚澜。
“老朽没有骗你!”
“你就要科考了是吧?真的,你不适合这次科考,一意孤行恐将大难临头!不如留待日后!”
宋砚澜闻言蹙了蹙眉,任脾气再好的人,听到咒科考这等要事都会生气。
“老人家,我说了我真的不好骗,也无钱能被骗,你才不要一意孤行盯着晚辈了。”
说罢宋砚澜绕过他就走。
老头跺了跺脚,他才不是个骗子!算了,他已经一眼照做带到话了,对方信不信,可就不关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