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寿比南山
对着旁边人问道：“那是哪家的小姐？”
左丞相夫人心下一跳，虽然和右丞相府关系一般，但是今天公主的眼睛全部都盯在了有丞相府里的人了。
小声道：“这是右相家的二小姐。”
玲珑公主冷哼一声，陆清零也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这一身的红衣果然是太过于惹眼，看来现在自己是要受到陆清零的波及了。
她的表情淡淡的，虽然知道玲珑公主看着自己，但是只要没叫自己，她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并没有因为周围人的目光而手足无措。
果然，玲珑公主指着陆若素道：“穿红衣的二小姐，你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吧。”这话带着不可抗拒，陆若素知道，今天还是得有一劫。
陆若素站起身来，对着玲珑公主作了一礼，然后很是为难道：“公主，臣女见识浅薄，养在深闺，不喜歌舞，今日是左相寿辰，那我画一幅寿比南山献给左相，还希望左相和夫人不要嫌弃。”
陆家姐妹皆是一愣，陆若素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还画画，从未见过她画画，虽然希望她倒霉，但是今天右丞相府已经是颜面尽失了。
现在还有个陆若素这么一个不怕死的撞上去，大夫人脸上也是着急，要是再惹急了玲珑公主，恐怕右相在朝堂上都会被嘲笑，而自己也会因为管教不善的名声而颜面扫地！
陆若素举止有礼，说话也显得谦卑。
这倒是让玲珑公主另眼相看，没有慌张，也没有急于表现，而是说把礼物送给左相。
“我看你说话倒是温文有礼，怎么在今天穿得这么俗气？”玲珑公主直接就问了出来。
但是着实说，这一身的珊瑚红，穿在她的身上确实不俗气，但是这颜色真的是抢眼。
大夫人心里一颤，坐立不安。
陆若素看着玲珑公主，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夫人。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看着陆若素这般模样，想来也是和这当家主母扯得上关系，可是大夫人只得是尴尬的笑。
看周围的人都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陆若素说道真切道：“我的衣服临时坏了，后来母亲给了我找了几身衣服，我挑了一件换上了。只不过公主说这衣服俗气，我看是有些俗气了，下次我不穿了。”
众人看着大夫人，衣服临时坏了，怎么会把这么艳丽的颜色让孩子挑？这陆若素不懂事，难道这大夫人还不懂事？
大夫人心里一冷，这不动声色间，陆若素就已经把裹给她背了，以前还小看了她。
玲珑公主也听出了大概，后宅的事情向来就多，她也不好管闲事。换过了一个话题道：“你不是说要给左相画一幅寿比南山吗？”
陆若素点头，而旁边的人已经把东西准备妥当了。
一身红衣站在画台前，周围的人都挺好奇的。
一般的小姐，琴棋书画都是均沾，但是一般注重的都是琴，画画是最少的，而现在陆若素提出作画，如果画得不好，右丞相府又得是一个罪名了。
陆云芝冷哼一声，嘀咕道：“最好是能画，要是画得不好，千万不要牵连我，已经是够倒霉的了。”
这话陆清零听了去，本来她就心情极其不好，陆云芝这话还骂了自己牵连了她。
陆云芝自知说错了话，但是已经出口了，也不好反悔，陆清零瞪了她一眼，只不过现在她的心思更多的是在陆若素的身上。
陆若素看着这一空白的纸，倒是不着急。
曾经北宫闫夸她比宫中的画师更胜一筹，那段时光，倒是过了一段舒适惬意的日子。她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北宫闫，鬼使神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这画就是为了他才学的，写字也是为了北宫闫，最后也是北宫闫亲自把自己送进地狱的，一桩桩，一件件早就数不清了，上辈子他欠自己的，这辈子必须连本带利讨回来。
北宫闫被陆若素这么一看，十分诧异却也奇怪，这个时候看自己，难不成是想让自己帮她解围？
不知为何，这个女子给了自己一种错觉，吸引到自己了，不管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都成功了。
只不过再看陆若素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抬笔作画了，看她运笔的姿势，行云流水，这一个闺阁小姐，怎么会有这般的气魄，而且这要作画好多的年才有的气势，怎么会在她的身上产生？
现在这个陆若素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身红衣飘洒，行笔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感觉像是跳舞一般，身后的墨发随风飘逸，虽然不如陆清零美，但是却有另外的一股风情。特别是在看了众多大家闺秀刺绣背诵后，这画画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了，众人已经是看呆了。
陆清零手上的关节砰砰做响，脸上更是气得扭曲。现在的风头早就被陆若素抢去了，她宁愿受到惩罚，也不能允许有人比她好。
众多的闺阁小姐脸上都不大好看，因为陆若素纸上的桃子已经显现出来了，看起来活灵活现，另外画了一个小孩捧着桃子祝寿。
作画完毕，玲珑公主看着底下的画，脸上显出笑意。
这个时候，卓娜儿过来了，看着陆若素，嘴巴甜甜道：“姐姐，这个画得真好看，你能不能照着我的模样画一幅啊？”
左夫人连忙下来抓住卓娜儿，对陆若素道：“不好意思，这还是顽皮。”
陆若素摸了摸这孩子的头，笑道：“好啊，下次我画了差人给你送过来。”
身边的婢女已经举起了画，对着各位来宾展示了。
这画虽然简单，但是北宫闫却看得出来，没有七八年的功力是画不出这样的画。
玲珑公主笑道：“想不到右相家还有这么一位德才出众的小姐，也不是所有的小姐都没有管教得好。”
这话明里暗里还在讽刺陆清零和大夫人。
左相也是一个懂画的人，看到这样的佳作，不禁问道：“二小姐，你学画几年了？”
陆若素垂眸道：“我是自学，小时候就爱瞎画画，大人抬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