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公主看着下方的这个孩子,笑道:“娜儿说得对。”
这孩子叫卓娜儿,是左相的掌上明珠,生来就受尽宠爱。
玲珑公主转而对左夫人说道:“夫人,你这个孩子真的是活宝,本宫也没有什么东西给她,这是皇帝给本宫的镯子,你替娜儿收着吧。”
公主把手上的随身戴的镯子蜕了下来,让身边的姑姑交给左夫人。
左夫人立马跪倒道:“这不行,这是皇上给公主的,怎么能给娜儿呢,她年龄这么小,怎么能收公主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玲珑公主笑道:“我和这丫头有缘分,你就替她拿着吧。”众人也是一惊,没想到这风头竟然被一个三岁的孩子抢了,主要是玲珑公主很少这么当众赏赐任何人。
这孩子继续说道:“爹爹,娜儿也祝你寿比南山,等我长大了,就亲自做长寿面给你吃。”
左相听了脸上也是笑逐颜开,陆若素看着这个孩子,竟然觉得有了几分的嫉妒,这像是小时候的陆清零,什么东西都有。但是现在的陆清零只有一副皮囊,还有就是一肚子的心机,这已经是被大夫人教坏了。
陆若素想起上辈子,这个娜儿好像是嫁给了一个状元,但是婚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她就不知道了。
孩子下去之后,其他的小姐都纷纷开始展示才艺了,第一个上场的就是陆清零,一曲丝竹声蓦然想起,这个时候,侍从抬上一只大鼓,而这鼓上站着一妙龄少女。
她用面纱遮盖容貌,在鼓上翩然起舞,脚下更是朵朵金莲,看起来分外美丽,当众人都在菜菜子和鼓上的女子是谁时。
陆若素喝了一口茶,看陆清零的舞蹈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
她跳的是孔雀东南飞,这是一个悲伤地故事,讲的是是一对夫妻相爱,但是因为各种家里的情况在,最后不能在一起的,后来两个人都死了,最后这两家人把他们葬在了一起,在这个坟头出现了孔雀,一路向南,这是一个悲伤的爱情故事!
但是陆清零在原来的基础上,做出了一些改变,原本是平地起舞,可是她将鼓舞和这孔雀东南飞结合起来在。
在鼓上作舞这是古时名女赵合喆所作,必须要三寸金莲,另外极其纤细的身姿才能在鼓上作舞,这对跳舞的人要求非常高,太瘦鼓声不够雄浑,胖了鼓声过于沉闷。脚下的朵朵金莲也是有讲究的,一步一动作,朵朵莲花让陆清零看起来美得不可方物。
所有的人都被她吸引到了,大夫人看着这一幕,脸上展现出了胜利的笑容,这些天的努力果然是没有白费的。
众人都说陆清零美,但是这美丽,一定要惊人,一定要让太子难忘,最好是抓住所有男人的心。而现在她的目的是达到了。
但是上方的玲珑公主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在所有人都沉溺于陆清零的美貌和才华的时候,玲珑公主的脸色都白了。但是现在所有的人都看着陆清零,并没有人注意到玲珑公主的变化,一曲音乐了了,陆清零解下自己的面纱,跪倒在地上,喜滋滋的想要得到赏赐。
对着玲珑公主道:“小女舞姿粗陋,让公主见笑了!”
可是玲珑公主许久没有说话,一抬头,直直的看着陆清零,问道:“谁教你的这个舞蹈?”众人都感觉到公主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宴会上顿时鸦雀无声,纷纷看着玲珑公主和陆清零。
陆清零自然不是傻子,公主的反应实在是不对,好像是生气,又好像随口在问,她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是我自己看书学的,将鼓舞和孔雀东南飞结合起来,独创出来的。”
玲珑公主脸色大变,直接随手扔乐一个杯子朝着陆清零砸去,显然是气得不轻。
不过,杯子没有砸到陆清零,而是砸在了她的脚边上。
所有人都是一愣,大气都不敢出。
玲珑公主虽然生性刁蛮,但是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怒,今天这这个局面,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没有想到的。
陆清零的舞蹈,一点瑕疵都没有,而且结合了鼓舞,反而是更有新意。
众人都糊涂的时候,陆若素却是明白的,玲珑公主就是因为孔雀东南飞这舞蹈和驸马天人永隔,而这个舞蹈就是驸马喜欢的那个女人最爱的舞蹈,驸马曾经夸那个女人跳这个舞蹈仿若仙女。
而如今陆清零这舞蹈,自然会让玲珑公主大发脾气。
陆若素喝了一杯茶,神色淡定。
北宫闫心里却是大感疑惑,玲珑公主和驸马那个事情,他是废了千辛万苦才查到的事情,怎么偏偏就那么巧,陆清零就跳了那么一支舞蹈,正好撞在玲珑公主的枪口上了。
他的眼神又落在了陆若素的身上,底下跪着的是她的妹妹和家中主母,而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原本一身红衣就已经惹人眼球了,这个时候,嘴角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笑,转瞬即逝。
就那么一瞬间,北宫闫几乎认定今天的事情和陆若素有关,可是一个长在深闺中的女子,怎么会知道玲珑公主和驸马的事情?
北宫闫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他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才得知的,如果是后宅之中的纠纷,而陆若素竟然敢在今天这个场合上让陆清零和大夫人出丑,竟然丝毫不顾及右丞相的颜面。
跪着的陆清零浑身一抖,不敢看落在自己脚边的茶杯,一张小脸瑟瑟发抖。心里十分恐惧,低着头,不敢看上方的玲珑公主,她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会这般的生气,这是为什么?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当众出丑受罚,立马跪了下去,对着公主求饶道:“公主,都是臣妇教女无方,希望公主不要生气!”
“右丞相夫人?你这个女儿可是想男人了吧!”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这话对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女子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大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她又什么时候受过这般侮辱。
大夫人跪在下方,一句话也不敢说。